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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自然不好將這樣的話如實說出,只是堅持道:“我就是不想嫁人,尤其是隻議親就遇到這麼多的麻煩,我想嫁了人肯定會更煩!”
這些女人們根本就不信枇杷的話,但是觀其形容語氣,又覺得枇杷不似說謊,一時間也難以分辯,又恰好劉嬤嬤帶著侍女抬著一籠雞回來,便嘖嘖稱道了一回方回各自院子裡去了。
枇杷見了一籠子的雞,不由得問道:“怎麼買了這麼多?”
劉嬤嬤笑道:“我先前出門時就見有院子裡養著幾隻雞,又問清觀裡並不管,於是到了村子裡便挑好的多買了幾隻,回來時多給看門的塞了錢方才都帶了進來。但以後小姐想喝雞湯就容易了。”說著又從擔子上摘下些蘑菇乾菜,“這些也都是挑上好的買的。”
說過幾句話,便急忙挑了隻最肥的雞殺了做湯,“午飯恐怕要晚了呢。”
不管怎麼樣,有錢的生活就是好過的。不算爹和三哥的俸祿、做生意的收益,只那一場馬球賽玉家就發了上百萬的財,楊夫人給劉嬤嬤的生活費非常可觀,又一再囑咐她要好好照顧枇杷的生活。
劉嬤嬤亦是最心疼枇杷的人,受到楊夫人之託到觀裡只一心打點好小姐的生活。她年紀大,人□□故又都懂,很快將觀裡管事的幾個大道姑都打點好了,又與觀外村裡的人都熟悉了,保證了枇杷日常需要無所缺乏。
枇杷是大方的人,每每中午殺雞烹羊,都不忘了給院子裡幾個人都送去一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家便對枇杷也越發好起來。
枇杷入玉真觀那天正是二月初十,也是每月的每一個沐休日。到了二月二十第二個沐休日時,又是同樣的時間,枇杷上床就再次聽到了笛聲,曲子依舊是梅花落,吹奏的手法與上次相同,一曲高出一個音階,共吹了三遍,婉轉動人。
“這是誰吹的呢?”枇杷不由得也好奇起來,披衣起來,來到庭院中,細細分辯,曲子是由道觀後山傳來,那裡地勢要高於道觀,笛軾藉著山風正好吹入觀中。
聽著曲子漸漸轉為歡快,枇杷心情大好,倒真有些遺憾這曲子不是專門為自己而吹奏的。一時間她甚至很想潛出道觀去看吹笛人究竟為誰?再問問他為誰奏梅花落?
但她終究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躺在床上又霍然開朗,不論是誰吹的曲子,也不論是為誰而吹奏,只要自己聽到了,那便是為自己而吹奏的,自己用心聽方才不辜負這個吹笛人。
自然觀中人免不了再來問枇杷,枇杷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有信的,也有不信的,但枇杷又哪裡管她們怎麼想呢。
從這以後,每旬的沐休日都會有笛曲響起,不管嚴寒酷暑、颳風下雨,梅花落的曲子總會如時奏起,月朗天高、微風不興的時候,笛聲清越激昂;山風凜冽、驟雨如注的時候,笛聲便如巨浪中的一葉小舟,時隱時現。
但梅花落的曲子總是在那個時間響起,一次也沒有中斷過。
玉
真觀中的人慢慢都習慣了,每逢休沐日時,大家便先聽一曲梅花落在入睡,然後在梅花落的曲子中夢到自己如花般的歲月。
第127章 青河來訪
枇杷在玉真觀裡過著非常規律的生活,早起習武,然後看書,再然後習武,再看書,再習武……總之習武累了就看書,看書坐久了就起來習武,中間再穿插著吃飯和睡覺,間或有人來說說閒話。
而她自己卻甚少出去與人閒談,其實枇杷本是喜歡熱鬧的人,初進道觀時也去別人的住處拜訪過,但是她發現自己與這些久居深宮,然後又困守在玉真觀的女子們很少有能談得來的話題。畢竟大家的年齡、經歷差得太遠了。
最初,聽她們講些先皇或者先先皇的事情還很好奇,但時日一久,枇杷便發現她們說的總是那麼些事情,便又索然無味了。正應了元稹一首詩中“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的詞句了。
也許這些宮人說起先前宮中之事,彼此尚覺投契,但對來自外面的枇杷,是無法體會她們間心有靈犀的意味。而且她又一向不喜歡勾心鬥角、爭寵比豔以及那些瑣碎至極的宮中小事。
枇杷寧願把這些時間用在讀書上。
過去的枇杷並沒有這樣喜歡讀書,畢竟不論是營州還是京城都有太多太多有趣的事情在等著她了,她只是完成母親給她佈置的功課就覺得自己已經很懂事很聽話了。
到了觀裡最初幾天,枇杷整日在書案前時很有坐不住的感覺,畢竟與先前的生活相比落差太多,幾天下來她精神都不足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