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佈下獨門迷藥後悄聲離開房間,輕功運起,沿著牆沿陰影朝位於院落深處的賬房與書樓飛掠而去。
經過月餘來的逐步探索,整個院落的分部早已被他盡數記下,連護院巡邏的時間路線亦是如此。暢如流水的身形溶入夜色之中,不消半刻便已來至書樓。
確認屋中沒有任何聲息後,白冽予閃身進入,並自懷中取出一顆徑約一寸的夜明珠以作照明之用。
用夜明珠照明的「夜賊」怕是絕無僅有了。就著熒熒青光,光潤指尖極輕巧翻動各式文書信件,並在默記下必要情報後將之依原樣返放回。
他在離開山莊前曾學過這方面的手法,做起來自是駕輕就熟。加以記性極佳,沒多久便已將該知道的東西記了清楚。
確定已將一切恢復原狀後,白冽予收起夜明珠轉而前往賬房。
調查的程式大同小異。刻下主要的目標是記錄堡內日常用度的賬冊,及其和周邊商家門派來往的紀錄――若能覓得秘賬自是更好。
有了這些,不但能找出有哪些商家門派可能為傲天堡拉攏,也能藉由異常的支出收入找出傲天堡與青衣眾的關聯。
而一切恰如所料。
藏於暗格中的秘賬雖未寫明,卻已能由一些異常的收入於青衣寇出沒的時間相符這點看出蹊蹺。堡內的支出更有幾處不明不白的,顯然是某個不明的部門所用。
這些證據多少證實了堡內有一秘密組織存在,但要藉此證實傲天堡與青衣眾有所牽連,只有這些是不夠的。
――需要有更直接的證據才行。而最好的方法,莫過於逮住青衣眾逼其招供了。
此外,傲天堡一夥的出身背景也有待查證。只是目前他尚未有機會同真正的核心人物接觸,更別提交手……這方面,自是今後努力的目標了。
結束了查探,白冽予循原路掠回房內。
屋中沒有他人進入的跡象。他解了迷香褪下一身黑衣並將之收起,而在望見案上被仔細包裝的小紙包時微微一怔。
那是幾日前柳方宇贈他的茶。
「語氣留著受我糟蹋,還不如贈與真正知茶愛茶之人。」
當時他是這麼說的。白冽予本不想受這份禮,卻在盛情難卻之下暫時收了下來。
自那日答應與之共享午膳後,他就不太容易像先前那般拒絕柳方宇。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連著幾趟柳方宇邀請一同用膳,他都沒能拒絕。
用膳的時候以外,兩人見面的機會不算多。可那每次半個時辰左右的相處,已足夠讓他對柳方宇此人多了幾分認識。
柳方宇是個爽朗溫厚、正直而沒什麼心機的人。總是直視自己的目光瞧不出一絲算計。
可也正因為其沒什麼心機的性子,有時就難免顯得單純些了――至少在防人之心這點上。
不像他白冽予。
打決意報仇的那天起,他學會了演戲。他開始完全隱藏自己的心思,而在周遭眾人面前展現出他們所期望的模樣。因為有了青龍這個教訓,除了至親至愛的家人之外,他幾乎不曾再完全信賴一個人……便是師尊聶曇,他敬重歸敬重,心底卻始終仍存在著幾分防備。畢竟,在年紀漸長、識見越足的此刻,回順過往,自然清楚很多事遠非表面上所看來的那樣簡單。
心中防備既存,用上心機什麼的自也是理所當然――一如面對柳方宇時,他一方面猜測對方的身分,一方面也考慮著利用對方的可能性。
白冽予因想起什麼而微微苦笑。
真要說「利用」,就該以李列的身分放心大膽與柳方宇甚至其它人相交才是,而非因過去的事情而再三猶豫……
便在此時,熟悉的足音入耳。
是他。
此時月色已現,縱使房內未燃燈火,也沒法隱藏自己沒歇息的事實。了此時面具未覆,匆忙帶上便怕露出破綻……只聽柳方宇喊了聲「李兄」便要推門。白冽予心念電轉間已將桌上涼茶倒了一身,並自解落中衣――房門開啟的那一刻,映入柳方宇某種的,是沾染上月色的光裸背脊。
流暢線條刻畫出無一絲累贅的優美背脊;瑩潤肌膚因月色而帶上一分朦朧。襯上仍懸於腰際的雪白中衣,竟隱透出一分……
柳方宇因而微怔,可隨即別開視線、匆忙關上了房門:「抱歉,一時情急失禮……」
對於這個的道歉,白冽予沒有回應。
他只是換了衣裳、覆上面具,並自燃了燭火後,才出聲示意柳方宇進房。
燭火搖曳間,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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