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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宇不愧是新一輩的用劍好手。他同樣於半空中連刺三劍,走勢力道不但明顯勝白冽予一籌,其間跟是蘊含無數變化,遠非白冽予先前單調的三劍所能比擬。心下因而讚賞,卻不得不以極為平實利落的一劍擋過第一擊。只是第一劍擋了,第二劍卻因劍勢走老不及回擋。索性一個旋身靠著身法避開,並藉勢擋住了柳方宇的第三劍。
一切只發生於短短一瞬,卻已足讓明眼人大為讚歎。但見柳方宇面上因李列的擋架而露出一絲訝異。雙劍乍分,他手中精鋼劍劍勢陡轉,似攻非攻的一劍斜刺白冽予右肋。
這一劍白冽予亦只是堪堪架擋。過於單調利落的招式碰上柳方宇變化無窮的劍,幾乎只餘下捱打的份。好幾次都是靠著流暢的身法才能帶動劍勢予以抵擋。這場比試,他是完全的處於下風了。
也正因為如此,幾招過後,柳方宇面上的訝異已然化為苦笑與些微的不解。
李列的功力身法都是一等一的,卻沒有相應的劍術。他的身手不像是全憑自學出來的,可若非自行摸索,柳方宇實在不明白他在招式上為何會如此不濟?
莫非他真正擅長的兵器另有其它?
如此想法方浮現,便因注意到李列飄翻的外衣下隱閃著銀芒的物事而微微一驚。
那時條纏於腰際的銀鞭,且一望便知絕非凡品。
心下不由得暗歎――本以為終於找到了一個同輩的使劍高手,沒想到終究只是一場空。
思緒轉數間,柳方宇雖頗感失望,卻仍是毫不留情的遞出最後一劍。
「鏗」!
白冽予的「堪能架擋」也在此時到了極限,金屬交擊之聲後,柳方宇已將他手中長劍挑飛。
最後的一劍,在離其頸部不到一寸處停住。
而後,收劍。
唇角帶起無奈而歉然的一笑。
「是我不該勉強李兄……十招已過,柳某也甘願收手了。」
頓了頓,「卻不知李兄因何改鞭用劍?」
最後一句是聚音成束傳到白冽予耳中。後者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柳方宇多半是在打鬥中看到了他纏於腰際的銀鞭。擋下淡淡啟唇:
「初入江湖,總得多留幾分實力做後盾,柳兄該明白才是。」
他語氣雖仍是一派淡漠,可說的話已出奇地溫和了些許。知他該是對沒有全力出手這點心懷歉意,柳方宇微微一笑,道:「這次真的是我不對……希望下次有機會能見識李兄全力出手。」
他不曉得白冽予身分,語出無心,可聽的人卻仍不由得一陣感嘆。
只是這感嘆當然也只是在心裡的。白冽予微一頷首後,彎身撿起先前被擊落的精鋼劍。
比試至此終於算是落了幕。見兩人均已收劍,臺下眾人立時一陣轟動,為柳方宇精湛的劍術,也為能在他全力出手下走過十招的「李列」。傲天堡的招募人員更是當場宣佈聘李列為傲天堡的武師。
白冽予雖未曾與預定的五名武師比試,可那份足以擋下柳方宇全力十招的功力是明顯勝過那幾名武師的,臺下眾人自然毫無異議。
事情至此已算是底定。喧譁聲中,眾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柳方宇,甚至是穿越布欄湧上擂臺爭著與之相談。這個年輕高手風采不凡,言談合宜,加上形象一向良好,相當受群眾歡迎,沒幾下就被團團圍了住。
見他忙著應付群眾,白冽予不易覺察的苦笑了下後,提劍下了擂臺。
這柳方宇終不是精於做戲之人,雖不想讓他發覺,可失望之情仍是表現在了臉上。回想起七日前他在茶鋪中提及自己時說的話,心下更覺無奈。
「我是為失去一個好對手而惋惜。」
「在各方面都能同我相提並論的,或許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面對這樣看重自己的對手,卻不能全力以對,毫無疑問是十分失禮的事。
可白冽予終究只能如此。
無奈與些許的苦澀更深。雖說一切都是自己所下的決定,可現在的他,居然因而升起了一絲後悔――「李兄!」
心思微岔間,伴隨這一聲呼喚,提劍的右手已被人一把握住。
白冽予微愣間一個回眸,映入眼簾的,是柳方宇帶著深深歉意的表情。
包覆住寒涼右腕的掌心,過於溫熱了。
「李兄切莫誤會……唉!怎麼說才好?我只是因李兄非是用劍而失望,但視李兄為一優秀對手的想法卻仍無改變。如有機會,我是定要領教一下李兄的鞭藝的――當然,僅在李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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