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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誰？”他神情凝滯地問。

我看著他：“他是第一個說愛我的人，也是第一個願意和我下凡做凡人的人。”

“呵……”他苦澀一笑，“第一個……這麼說，你是雛鳥情結？”他抬起臉看我，我不假思索地答：“是，我是。我只認第一個。”

“哼……這個未來，果然是錯誤的……”他抱住了自己的頭，“我到底做了什麼！”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懊悔與憤怒。

“想糾正嗎？”我問。

他一怔，慢慢地放下雙手看向我：“怎麼糾正？”

我認真地看他：“如果糾正了，你還想淨化我們人類嗎？”

他的神情開始變得沉默，他靜靜地站在我的對面，久久不言。

我情急地抓緊他的手臂：“即使你毀滅了我們人類我依然相信你，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們人類會越來越好？！”

他一怔，目光落在我著急的臉上：“風凌燦，現在我不是在祈求你救贖人類，而是救贖你自己！我真的不希望那個和藹可親，善良熱心的風凌燦是假的！”

他怔怔地看著我，久久地看著我，慢慢地，他的臉上浮起我熟悉的溫柔的溫暖的微笑：“對不起……小嵐，我錯了……”淚水從他微笑的眼角滑落，如同水晶般美麗和珍貴。

我放開了他的手臂，心結和心裡的恨因為他這三個字而徹底開啟，“對不起”，我的靈魂穿越了十年，彷彿就是為了他這三個字。

我伸出手，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水，他抱歉而愧疚地看著我：“對不起，關於你母親的事，我也騙了你……”

我收回手靜靜地看他：“那真相到底是什麼？”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再次會他曾經的穩重和平靜：“你母親的的確確是因為放走魔神而被逐出仙域的，但是，軒轅大人並沒設計召回你的母親，也從沒有逼你母親交出鑰匙。妖族叛亂時，是你母親主動回來幫助仙域的，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鑰匙受到了攻擊，自我保護時，帶著你母親一起消失了。”

他說完時，我感覺到了他臉上的一絲輕鬆，我很驚訝自己聽到真相後平靜，或許，是因為被他們反反覆覆地“欺騙”。這個真相在他們幾番編造後，終於浮出了水面，媽媽說：真相在未來，原來，指的是這一刻。

第五十七章　重啟天眼

“只要能彌補這一切，我願意做任何事！”風凌燦說這話時，臉上是和軒轅辰，伏蘇，少皇和將棪他們一樣的堅定，忽的，他的目光看向了我遙遠的身後：“反抗軍！”

反抗軍？

我立刻轉身看，就在遙遠的天際，灰濛濛的天空中，飛來了一個個黑點，他們正快速地朝這裡而來。

我激動起來，是將棪他們來了！如果反抗軍來了，將棪和陌銘一定來了！

“啟用天眼！”我轉回頭時，認真說道。

風凌燦有些吃驚地看著我。

我看向房內中央的床：“我在這裡躺了十年，但那只是一個軀殼，是我的肉身，我穿越了時間，從十年前，直接來到了十年後，所以，我要用同樣的方法回去！回到十年前我的身體裡去！”

“穿越了時間？！”風凌燦吃驚地驚呼，他似是因為太驚訝牽動了傷口，微微擰眉扶住了肩膀，那裡已經不再流血。

我看向他的傷口：“對不起。”

他揚起染血的手：“是我自作自受……”他擰眉深深呼吸，又像是深深思索，“原來天眼不僅僅能跨越空間，還能看到時間，我明白了，當初主神大人就是用天眼來不斷糾正未來。”

不斷糾正？！

是啊，因為可以看到未來，所以可以糾正未來，創世之初的他們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因為糾正錯誤，也是我們人類習慣在做的事情。

難道這才是天之目封印自己力量的真正原因？因為糾正未來，也是一種殘忍，殘酷的殺生。

“如果是這樣，你，天眼，鑰匙，缺一不可。”風凌燦正色看我，“你是空間座標，鑰匙就成了時間座標，而天眼，正是執行這一切的載體，怪不得書上說只有你在天眼裡才能召回力量……”

“只有在天眼裡，才能召回我的力量？”我吃驚地重複。

他點了點頭：“也就是鑰匙。”

我恍然大悟，這就是為什麼軒轅辰一定要我回到天眼的原因，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哪兒來回哪兒去，原來只有在這裡，天眼才能啟用，我才能召回鑰匙，想想十年前，我也是在天眼裡，召喚回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