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腿,將他舉了起來。
老頭顫顫巍巍地踩在橫杆上,他舉起攥著項鍊的那隻手。
突然十字架射出一片虛影,一開始只有鍋蓋大小,眨眼間就變得頂天立地,那個虛影是一位手持火炎長劍的天使,劍尖直指港口。
與此同時,天空飄飄渺渺傳來一陣輕悅的合唱,那絕對是天籟之音,只是有些含糊,聽不太清。隨著聲音響起,港口那座教堂的大鐘發出了低沉的嗡嗡聲,像是在合奏。
這麼多的異象同時出現,港口裡只要是注意到的人,全都變了臉色,有驚訝,有惶惑,同樣也有恐懼。
貝爾蘭多斯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就像港口的警鐘輕易不會敲響,一旦敲響就預示著港口遭到攻擊,那個印記同樣也不會輕易出現,一旦出現就代表著上帝的威嚴遭到褻瀆,只要看到印記的教徒,都必須捨生忘死前來增援。
每一次動用這個印記,事後都會引來教會徹查。如果確定沒有什麼嚴重的褻瀆行為發生,發動印記的神職人員將會因為褻瀆罪受到懲處。不過這種情況極少,大多數是宗教裁判所將那個地方清洗一遍,讓牢房全都塞滿,慘叫和哀嚎日夜不斷。
幾乎在一瞬間,這位子爵就意識到這根本是一個圈套,那艘船上恐怕不只有白紙,還有其他東西。
他倒是沒往《聖經》上猜,首先想到的是這幾個人曾經去過聖地,而且從聖地挖回來大量的聖土,他們的第一桶金就是這樣來的。很難說這一次他們又帶回來什麼東西?或許有一、兩件聖物也說不定。
損毀聖物絕對是褻瀆的行為。
“我被你害死了。”
岡波斯朝著子爵怒目而視,他也猜到了這種可能性。
白天的時候,他就有那麼一絲懷疑。
就算遭遇海盜,就算船開不遠必須靠岸修理,玫瑰十字商行的人為什麼跑到這裡來?附近可不止這一座港口。
之前玫瑰十字商行可不是這樣,他們一直非常小心,船隊跑來跑去,卻很少在阿薩克斯港停靠。
另外一件事也讓他懷疑,梅特洛把紙弄到碼頭上清點,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可惜這一絲懷疑被玫瑰十字商行嚴加防範的舉動唬弄過去了,他理所當然地認為,如果是引誘的話,應該會放鬆戒備才對,而戒備得這樣嚴密,就是不想出事。
現在一切都證明他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可惜一切都晚了。
岡波斯猛地一抽馬,那匹馬撞開貝爾蘭多斯朝著外面狂奔。
他現在只想著一件事,就是把負責值班的軍士長保羅抓起來,絕對不能讓這個傢伙逃了。
身為一個長官,拿手下頂罪,對他的威望絕對是巨大的傷害,但是這得看事情輕重,現在的罪名是褻瀆上帝,這樣的罪名他絕對背不起。
如果只是一死了之,他倒不怎麼在意,就怕會被抓進宗教裁判所裡飽受酷刑,最後再被綁在火刑柱上悽慘死去。
快要到碼頭的時候,岡波斯朝著一座沒有遭到攻擊的要塞喊到:“保羅在哪裡?”
要塞上計程車兵唯唯諾諾,好半天才有一個人探出頭指著正在著火的一座要塞。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意思不言而喻。
被指著的正是坍塌了一角的那座要塞,現在上面還火光沖天。
岡波斯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他騎著馬朝著那邊奔去。
還沒靠近,大火捲起的熱浪就讓他無法再往前,要塞的頂上已經被大火覆蓋,根本用不著找了,四周海面上倒是漂浮著許多支離破碎的屍體,其中一具好像是保羅的,不過他不太能夠肯定,因為那只有半條腿。
岡波斯長嘆一聲,也不再停留,騎著馬徑直沿著碼頭跑了下去。
這位騎士大人剛離開,就有一大群牧師趕了過來,這些都是港口教堂的人。
在阿薩克斯實際上是六巨頭掌權,只不過最後這個巨頭一向都隱藏著,那就是教會。
儘管教會對沿海的掌控並不嚴密,遠不如其他地方,不過教會的勢力畢竟很大,不管在哪裡都會是管理者之中的重要一員。
在阿薩克斯,教會一般不參與日常事物的管理,甚至連司法權也沒掌握在他們的手裡。但是真要出了什麼事,沒人敢無視教會的存在,就像此刻,教會的牧師一登上碼頭,原本還猶豫著是否要反擊的要塞上計程車兵,立刻放棄抵抗。同樣撤退下來那些治安隊的人,也不敢隨意亂動。
原本還在海面上徘徊的船隊,立刻靠上碼頭,一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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