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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龍陽君”?不信?那有空就瞧瞧人家皇甫先生看海夫子的眼神,簡真讓人臉紅心跳,露骨啊!
這兩個大男人,是怎麼搞到一起去的?誰知道?
可惜,鎮上的流言傳的翻天覆地,當事人之一皇甫先生跟無事人一樣,照樣出入德寶商行,去挑選胭脂啦、釵環啦、絲鞋啦、什麼的,完全不顧店裡夥計驚異的目光。
“這個還不錯。”他他拿起一枚做工精細的蝴蝶花鈕,想象著簪於柔軟青絲間的效果。
他發現海棠特別喜歡自己送她的禮物,無論是衣服鞋襪,還是髮釵,即使是不值幾個錢的小玩意兒,她都會開開心心的收下,然後穿戴給他看。
她似乎並不喜歡戴從宮裡帶出來的珠寶,關上門著女兒妝時,頭上也只簪著他給她買的一雙碧玉釵,這樣的舉動,總會令他隨後想起時,默默地微笑。
“那個,皇甫先生……”德寶商行的小夥計實在是憋不住了。
“嗯?”視線從碧玉釵上轉移至夥計的臉上,“有話請說。”
“您和海夫子,哎呀,就是……”小夥計吱吱唔唔地小聲道:“就是你們倆,是不是那個關係?”
“哦,哪個關係?”
“就是那個關係嘛。”小夥計實在是難為情。
“……”
“是哦,你猜對了。”而且還痛快地給予肯定。
“真、真的?”小夥計結巴地難以置信自己居然能掌握第一手資料,這也太猛了吧!
“當然。”他呵呵笑闃,付過錢,心滿意足地走了,剩下小夥計一人,張大嘴巴,半天回不過神來。
皇甫先生說他跟海夫子是夫妻關係哩,可海夫子明明是個男的,兩個大男人……是夫妻關係?槽!剛才忘了問,他們倆誰是攻,誰是受!失策、失策啊!
☆ ☆ ☆ ☆
當皇甫恪回到私塾裡,發現屋裡黑黑的,沒點燈,推門進去,裡面也空無一人。
“海棠?”他叫了一聲,這麼晚了,她會跑哪裡?
他將手裡的蝴蝶花釵放在桌上,再燃起火燭,一眼瞥見旁邊擱著一張紙條,他拿起,卻是自己隨手夾在書裡的一封信箋,上面抄錄著一首“鳳求凰”: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旁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他正欲將字條放下,卻又略一思索,重新舉到火燭處,果然發現上面似乎有斑斑淚際。
這難道有什麼問題?莫非海棠是因為看到這個傷心了?所以才跑了出去到現在還不回來?
莫地,皇甫恪皺眉,眯眼盯住信箋的開頭處,上面寫著吾愛蘭若親啟。
這封信沒有落款,卻有開頭,她一定以為這是他寫給別的女人的情書了!
☆ ☆ ☆ ☆
就在皇甫恪找遍烏龍鎮,連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時,傷心欲絕的海棠已經身處馬家鎮了。
那個男人好花心,一邊對她甜言蜜語,一邊暗地給別的女人寫情書,把她當成什麼了?
她不曾料到,在對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和經歷後,最終還是被無情地放棄了……他一定還是嫌棄她的身世,所以才會移情別戀了。
於是在看到那封信後,在她痛哭一場後,終於下定決心離開,為了避人耳目,她幾乎沒收什麼行李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鎮子,幸運的是一出鎮就搭上了一輛過路的牛車,將她送到馬家鎮上。
在馬家鎮的吉祥客棧裡住了宿,心想總住在這也不是辦法,不如去更遠的地方。可是身上的銀兩不足以遠行,於是黃昏時,她將首飾用布包裹住,找到馬家鎮的當鋪,正要進去,身後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話語:“哎喲,這不是海夫子嗎?怎麼到這來了?在磨蹭什麼呢?”海棠轉身一看,原來是鎮裡的黑狗。
這黑狗在鎮上臭名昭著,當初能進鎮子全因為他舅舅何柞許,何柞許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黑狗千里迢迢來烏龍鎮尋親,老闆娘和曲帳房他們看何柞許的面子才留下他。
這一留就留了個禍害,成天在鎮上不是欺負老實人,就是找了幾個臭味相投的結當營私。不過幸好這傢伙為止是欺善,也怕惡,尤其怕客棧的老闆娘和殺豬的蕭屠夫,因此還尚未惹出什麼大禍來。
“沒、沒什麼。”海棠低下頭就走。
她從來沒跟黑狗打過交道,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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