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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恪,念個幾句,就往視窗另一邊的屋子瞟兩眼。
“凡讀書,須整頓桌案,令潔淨端正,將書冊整齊頓放。正身體,對書冊,詳緩看字,仔細分明讀之……”奇怪!一向早睡早起的人,今天怎麼到這個時辰也沒看到起床?
“須要讀得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牽強暗記,只是要多讀遍數,自然上口,久遠不忘……”
會不會是昨兒個晚上,在河邊,他佯裝醉酒,趁機裝充愣,對她上下其手,還將她裡裡外外全摸了個遍、親了個遍、啃了個遍……莫非,他太過了?
“古人云,讀書千遍,其義自見,謂熱讀,則不待解說,自曉其義也,於嘗謂讀書有三道,謂心到、眼到、口到……”聲音驀地停頓,皇甫恪回想起昨夜的事,幾乎笑眯了眼,還真是心到、眼到、口到咧!
她昨夜似乎睡得很沉,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也不想吵醒她,可是,這一覺似乎睡得也太安靜。
靜悄悄的……難道人還沒醒?狐疑地推門進屋,皇甫恪走近床邊,掀開垂在床邊的蚊帳,一眼看見又恢復慘白平凡容貌的海棠捂著被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半躬著欣長的的身軀,居高臨下的俯視她,看她微蹙著眉,嘴嘟囔著,發出一聲小小的囈語。
“不要……唔……吃……”不要吃?還是不要不讓她吃?吃什麼?
他不禁挑高眉,難道他餓著她了?還是,強迫她吃過什麼難吃的東西了?
這些日子,他觀察出她的一些生活習慣,不吃香菜、不吃白肉、不愛油膩,最愛吃他做的水煮魚。所以他從沒逼她吃過香菜白肉,還三天兩頭做魚給她吃。那還在抱怨什麼,連睡都睡不安穩?
“唔,別吃……”她不知夢到了什麼,越發不安,額上冒出細汗,螓首在枕上輾轉,“不要吃……我的嘴……”聞言,皇甫恪差點啼笑皆非。原來她還困惑於他們之間的那個吻,以致於夢中都在擔憂。可是……好像有點兒不對勁。他伸出大手,輕輕的撫上她的額,再轉而摸了摸自己的頭。
啊,發燒了!一定是昨天在河邊,他挑逗她的時候,不僅讓她流汗,還讓她吹了風,受了風寒而發起熱。
“海華,醒一醒。”不假思索地坐到床邊,他低聲叫她。
“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燒得糊里糊塗的海棠,半響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能呆呆的望著他。
“你發熱了,我帶你去看大夫。”他邊說邊扶她起來,替她披好外衫,再穿好鞋,將微亂的青絲略理了理。
“哦……”她全身無力地坐在榻邊,很聽話地任由他擺佈。
“好了,來,我揹你。”他蹲下身,示意她爬上自己的背。
“哦。”生著病的海棠,壓根沒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只覺得自己的頭好昏,好像睡……她乖乖地趴到他背上,讓他揹著自己出屋子,朝月家醫館走去。
很快來到月家醫館,藥廬邊的三個小齋,一庭花樹開得正豔。
“不要緊啦,皇甫先生,你別擔心,海夫子受了涼,先在這裡服一劑湯藥,回去後再把這丸藥口服,一天三次一次一粒,晚上就不會再發熱啦!”在月大夫看過診、開過藥方後,由高矮胖瘦四人組裡的高老快人快語地交待著。
“是嗎?那太好了,謝謝你,青綾。”皇甫恪向月大夫道謝,坐在椅上的海棠喝過湯藥,覺得人也沒那麼虛了。
月大夫微笑頷首,搖搖手,表示不用客氣。
皇甫恪正要扶海棠回家,突然藥廬外一陣兵荒馬亂。
“不得了啦,鬧出人命了!”鎮上的鎮民甲率先衝進來。
“不得了啦,快點救人啊!”接著後頭緊跟著又衝進來鎮民乙,給身後馱著人的袁木匠開路。
“怎麼了?火燒屁股似的。咦?這不是賣蟑螂藥的張大郎嗎?他怎麼了?看情形像中毒了哦?”阿肥和毛豆一邊指揮袁木匠將人放到木床上,一邊抽空打聽情況。
鎮民甲道:“唉,這都怪黑狗那夥人,沒事找麻煩,把好好的人逼到絕路上,呦,皇甫先生您也在,可得好好管管才是……”
“又是那個黑狗?”細仔插嘴:“我說那傢伙真不是個好東西,平時就遊手好閒的,還專門欺負老實人。”
鎮民乙道:“可不是嘛,皇甫先生您也給評個理,人家賣蟑螂藥賣得好好的,他非得說人家那藥毒不死蟑螂,要他賠錢。”
“皇甫先生,這也怪張大郎心太實,沒事整個啥口號‘蟑螂不死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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