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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氣候。”
一場大規模起義失敗,失敗的人,死者千萬,天下當然要安康幾年了。
“財政上呢?”方信終於開口問著。
“回皇上,土地賦稅2500萬銀圓,歷年來增加不多。”
方信當年,下達了“攤丁入畝,官民爵一體納糧制”,經過了屠殺才執行下去,所以有這個規模。
“朝廷鹽鐵專營1500萬銀圓!”
“每年收入商稅收入5500萬銀圓!”
“以上年終,官員俸祿,包括養廉銀,支出3500萬銀圓,軍費開支1500萬銀圓,每年戶部總要撥下宗室養爵銀500萬銀圓,以及大小工程和治河水利的款子,還有各地倉庫必要的積累,如此,戶部還餘2000萬銀圓,每年奉皇家內庫1000萬銀圓!”
說到這裡,秦浩中漸漸有了底氣,說著:“皇上,朝廷年年贏利,地方上又有積蓄,社稷安穩,皇上不必擔憂,依老臣看,百年之內毫無問題!”
的確,各項開支,是年年贏利,就算是宗室,也不是問題。
太祖定天下,分封諸王,贈其爵位,給其俸祿,但是規定每代只有一個鐵帽子王,其他皇子,都以郡王開始,嫡子(皇后所生),那是一代減一等,非皇后所生的皇子,一代減二等,子爵以下,就可進仕。
因此,雖然宗室人口繁衍,但是都各立門戶,經商的經商,種田的種田,進仕的進仕,真正吃朝廷俸祿的,也沒有多少,鐵帽子郡王到現在只有十七家。
和明朝末年,全國2000個王,上百萬人要國家撫養,那是完全不同。
以上種種,按照傳統的官員來看,社稷雖然有許多麻煩,但是還沒有枯竭之像,也難怪秦浩中不以為然。
聞絃歌而知雅意,方信卻是一笑。
在地球上,康熙年間,清朝收入是3000萬兩,可是經過了洋務運動,清朝在1911年,財政收入3億兩白銀,而開支只有2億兩銀,年贏利1億兩白銀。
要知道,銀圓雖然對外是相當於一兩銀子,但是實際上用銀只有八分,也是說,營利起碼有1億2千萬銀圓,可是就是這樣,清朝還是完了。
這社會到了變革的時候,可不是單看財政收入來決定的,而要看社會力量的對比,因此他就說著:“秦先生說得不錯,果是老誠謀國,來人啊,賞先生一卷論語。”
秦浩中是一傳統士子出身,原本家裡有二百畝地,自幼聰慧,有神童之稱。
1考中秀才,15歲中舉,21歲考取了進士,被選為庶吉士,以後任國子監司業、侍講學士,翰林學士,又任禮部右侍郎、禮部尚書,最後入閣,為內閣大學士(閣員的職稱),對於四書五經,自然是熟透了。
皇帝突然其來,賞一本論語,又有何意?
當時不及思考,只得跪下謝恩:“謝皇上賞!”
方信又隨口說著:“那些舉子處置怎麼樣了?”
方信說的事,就是今年,孫寶雅率上千名上京趕考的舉人,聯名上書皇帝,提出了“論時政變法疏”,據方信的調查,這是有著時代背景的人。
這些人已經或多或少,接受了一些穿越者潛移默化的進步思想。
這和地球上當年康有為,又何其相似。
不過,方信的決斷,也是雷霆,上書之後,方信立刻召見內閣,凡是上書的人,全部派員呵斥,若是再結黨,必削除當年會試的資格云云,並且要內閣作進一步的處置。
這時,秦浩中回答地說著:“回皇上,孫寶雅串連結黨,妄議朝政,革其功名,其他為首的十六人,也同以此罪。”
“孫寶雅其罪不赦,以後永不錄用,其他十六人嘛,念其讀書不易,功名不易,呵斥一下,六年不許再進考,也就是了。”方信平淡地說著。
如果把這核心全部貶下去,他們反而結了黨,但是隻問罪孫寶雅,其他十六人都免了,就可使這個核心夭折在萌芽中了
“是,這是皇上的仁德,他們必會銘記在心,以後就不敢如此大膽。”這是小事,秦浩中就隨口應著。
見皇上沒有什麼要說的,秦浩中取了這本薄薄的印刷品論語,大概只值半個銀圓,他懷著滿腹的疑問,說著:“老臣告退!”
秦浩中緩緩退出御書房,從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敢把皇帝當小孩看了,皇帝賞下這本書,裡面肯定有皇帝要說的話,這就需要他仔細揣摩了。
方信目送秦浩中離去,看著他的身影,浮現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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