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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似鴻僵住,他見她要走,忙慌慌地補救:“幼穠,你且不要下定論,是我不好,沒有收拾好殘局,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再讓她煩你。”
他還要說些什麼,忽地望見葉懷南往這邊而來。
葉懷南快步上前,擋在南姒跟前,警惕地盯著吳似鴻:“誰準你進來的,滾出去。”
眾人看過來。
南姒扯了扯葉懷南的衣角,輕聲道:“四叔,他沒對我怎樣,我們就是說幾句話而已。”
吳似鴻見她為自己說話,免不得又是一陣心神盪漾。
葉懷南緊蹙眉頭。
他說:“幼穠,你去旁邊玩,我有幾句話要和吳少爺說。”
南姒聽話地離去。
角落裡,吳似鴻瑟瑟發抖低著頭。
葉懷南道:“長話短說,幼穠心思單純,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現在她面前。”
吳似鴻猛地抬起頭,“督軍,我……”
葉懷南:“話我只說一次,記清楚了。”
吳似鴻看到他腰間亮出的槍套,所有為自己辯解的話語當即全都吞回肚裡。
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只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今天就會交待在這。
葉督軍殺個人,輕而易舉,理直氣壯。
宴會結束,葉懷南坐進車裡,悶悶不樂。
南姒挨著坐近。
她挪一寸,他也跟著挪一寸。
最後緊貼車門,再無地方可挪。
她賭氣似的,身體黏著他的,右側大腿依稀能感受到俏臀的曲線,葉懷南雙腿疊起,儘可能為自己爭取寬鬆的空間。
她俯上半身湊到他的胸前,一張臉正好對上他的。
路旁一晃而過的霓虹燈映在少女臉上,丁香花瓣似柔嫩的肌膚,透出嬌蕊易摧的脆弱感,她鼓著腮幫子,硃紅小嘴微微撅起,離得這樣近,他往下一磕,就能碰到。
“小四叔,從剛才起你就不和我說話。”
葉懷南撇開臉,“沒有。”
她伸手揪住他軍裝兩排整齊的扣子,悶氣道:“就有。”
酒氣和她身上的香氣混在一起,撲到鼻間,輕飄飄的曖昧。
葉懷南喉頭一動,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說出來:“那天你明明答應我,說不再和吳家少爺來往。”
她唇間含笑,“原來四叔是為了這個呀。”
他見她毫不在意,心裡頭的火氣更大,轉過臉就要訓人,“我說過,吳家小子不行,你……”
話說到一半,轉眸望見她熱烈的眼神,天真明媚,又黑又亮的眸子,眼裡全是他。
她軟糯糯地說:“我怎會不聽四叔的話呢?是他非要湊上來和我說話。”
葉懷南盯著少女的兩瓣紅唇,語氣驀地柔了下去:“他和你說話,你完全可以躲開。”
她點點頭:“嗯,下次我一定躲開。”
葉懷南內心冷哼,沒有下次了。除非吳似鴻那小子不怕死。
話說開了,氣氛不再緊張,他回過神,忽地覺得自己反應似乎激烈了點,下意識替自己找藉口:“四叔會替你挑更好的……”
身旁人重新端坐回去,沒聽他說話,嬌嗔著伸了個懶腰:“好睏呀。”
肩膀一重,她的小腦袋靠過來了。
葉懷南身體僵硬。
少女極為親暱的依靠姿勢令人無法拒絕,他甚至不敢抽開手,只能任由她將自己當做枕頭。
他不由自主地聽她淺淺的呼吸聲,每一聲都像是要刻進他的心裡,軟軟綿綿,嬌憨可愛。
忽地她摟得更緊了。兩團柔軟牢牢地貼在他的胳膊上。
葉懷南閉上眼,薄唇緊抿。
開始背泰戈爾的長詩。
默背大半。
依舊緩不了全身沸騰的血液。
——
沒幾天城裡傳來訊息,吳家出人命了。
原來許曼春走投無路,她不願放棄吳似鴻,怕許家壓著自己去打胎,於是獨自找上吳家要說法。正巧遇上剛要出門的吳似鴻。
吳似鴻不願承認自己做過的風流債,他一心想著尚未到手的宋幼穠,哪裡肯娶嚼之無味死纏爛打的許曼春。如今見許曼春不顧一切地找上門來,更加火大,恨她不知輕重,厭她不知廉恥,趁人不備,將她拽到房間裡狠打發洩。
許曼春掙扎搏鬥時,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進吳似鴻身體裡。
一刀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