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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機會?”
她莞爾一笑,盡情欣賞他的緊張不安與患得患失。
她笑著不說話,他煎熬難耐,藏至內心深處的情感絲絲縷縷往外冒,終是忍不住低下頭,聲音暗啞,求道:“你說句話。”
她有意和他作對,唇角噙笑,眸中蹙春,姣好淨潔的面容神情魅惑,連呼吸聲都斂得格外動人。
橫豎就是不回應。
蕭澤垮下肩,用力沉沉地一聲嘆息,這一聲囈語,彷彿將所有拘束都散盡,他緩緩攬住她的腰,腦袋埋得更低,不由自主地尋她的唇。
臉頰邊她的舔舐溫熱溼澤,那一點軟嫩的香舌幾近令人發狂,剛才用了畢生的忍耐力才沒讓自己顫出聲,這會子得了她的挑弄,理智全無,只想嚐嚐她唇間的滋味,是否一如他想象中那般香甜。
忽地身後有男聲傳來,喚的她閨名——“阿音。”
蕭澤怔忪數秒,她已經推開他,掛著笑意,朝那人而去。
蕭澤回過頭一看。
是崔清和。
崔清和陰著臉,視線在蕭澤臉上掃了幾遍,最終沉聲道:“蕭大人,外頭到處有人尋你,你倒好,躲在這裡清閒度日。”
蕭澤從容不迫,揖手回應:“臣告退。”
簡短三個字,語氣並無半點謙和,嘶嘶透出幾分不滿,目光自德音身上掠過,綿長深遠,意味不明。
崔清和氣憤地指著蕭澤離去的身影,“這人簡直放肆至極!”
昔日盟友,一朝破裂,互為眼中釘。過去他對蕭澤並無多大情緒,如今見了蕭澤,只覺得百般厭惡,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分道揚鑣是其次,比起這個,他更忌諱蕭澤是德音前婚約者的身份。從前拿來做餌的事,現在想起來卻猶如糟糠堵心。
他悄悄窺視,見她神情如常,專心走路,沒有要與他說話的意思。
崔清和想起剛才瞥見的一幕。
不知她與蕭澤在樹下聊什麼,兩人捱得那樣近,幾乎耳鬢廝磨。
他心裡泛酸,恨不得立馬質問她,話到嘴邊,憶起那日在她屋裡發酒瘋的情形,怕她又因自己的不當言語而生氣,只得將話重新咽回去,搜腸刮肚湊了一句溫和的話,漫不經心地問:“剛才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我也想聽。”
明明已經刻意帶笑沖淡話裡的醋意,說出來卻不如人願,反而更加陰陽怪氣。
德音淡淡道:“沒說什麼。”
四個字,聽得他心裡甚是不安。擔心她惱怒,不敢再問,只得自己兜著慌亂自我排解。
至開宴時,德音與崔清和一同入殿,眾人紛紛看過來。
崔清和想了想,大著膽子伸手撈住她的手,兩人穿著同顏色樣式花紋的裙袍,相依相偎踏步而來,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德音向蕭帝祝壽,崔清和隨之一同拜賀。
蕭帝笑著點點頭,司禮監念出德音獻上的賀禮,長長一串名單,唸了許久才完畢。
崔清和聽小黃門的聲音,巴不得他念慢點,好讓他能與德音以夫妻姿態牽手而立。
忽地睿宗帝從寶座邁下,臉色陰沉,喝住小黃門的唱禮,走到德音跟前,伸手分開她與崔清和輕牽的手,拉著她往殿前寶座而去,指著自己的位子,同蕭帝道:“朕與表姐同坐,正好能讓表姐離母親近些。”
蕭帝自然應允。
眾人看向德音的目光更加熱烈。
與皇帝同坐,即便是皇后都沒有這個資格。可見德音郡主的盛寵程度,不僅是太上皇,就連睿宗帝都對其畢恭畢敬。
睿宗帝今時不同往日,年少的皇帝露出野心來,早也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崔家小子。
德音挨著他坐,他手依舊牽著她的,與其說是牽,不如說是掌控。她被他摁在寬袍下,動彈不得,轉眸望他,他並不看她。
她輕聲笑問,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怎麼了?”
少年清朗的聲線裡透出一抹幽怨,“沒怎麼。”
她湊近,“下頭那麼多人看著呢,放開我罷,我要去向姨母敬酒。”
他賭氣道:“剛才你和九哥不也在眾目睽睽之下牽手並行嗎,怎麼換了我就不行,我偏不放。”
她:“我和他是夫妻。”
少年心頭被針猛地戳一下,聲音揚高:“那就不要做夫妻。”
這句話不大不小,正好讓靠前面的人聽到。眾人嚼著話裡的意思,紛紛轉眸打量崔清和。
崔清和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