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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目光一路湧入,繼而被她無聲低下的淚水充斥整個心房。
他面露不忍,為自己剛才一瞬間的震怒感到愧疚。隨即自然地轉移注意力。
怎麼可以讓她面對這種詆譭?他該護著她的。
她不該受這些傷害,是他疏漏了。
趙晟天坐起來,隨意地在她唇間印下一個吻,這吻纏綿悱惻,他牽住她的手放在,“撒謊,明明就有嚴重影響我的身體,都快被你掏空了。”
這一夜,他前所未有地溫柔,南姒很是滿意。
第二天,戒斷康復所的事忽然戛然而止。
所有的訊息新聞都被撤掉,連帶著元真真以前的負面黑料,不管是真是假,一併全部公關。
全網被迫安靜如雞。
林晨氣得半死,還沒來得及再搞點動作,就被人通知封殺。
有以犀利出名的記者特意攔截遛狗的南姒採訪,問她關於戒斷康復所的事。
南姒笑盈盈地回應九個字:“無可奉告,已發律師信。”
遲鈍的網民們總算回過神,元真真是不是找到金主了?
竟直接忽視蘇承歡的存在。宮人最會審時度勢,可見蘇承歡在皇上心裡,已經徹底被拋棄。
蘇遠山笑得稱心如意,轉眸往前瞥,只看到前頭那人清瘦修長的影子,那一身織金仙鶴紫袍官服罩在她身上,顯得人愈發弱不禁風。
蘇遠山想,假以時日,他定要扒了這一身紫袍,好叫世人看看,最後手握相印執掌朝政的,是他蘇遠山,而非蘇承歡。
風裡雜著雪,上下回旋,呼嘯刮過,刀子似地,割骨徹寒。蘇遠山停下腳步,輕聲喚她:“四叔,你看前面是誰?”
南姒從他得意狡黠的語氣裡聽出一絲惡意。
她抬頭,不遠處一頂青軟小轎朝宮門而來,轎角上羊脂玉環刻就的雕花白澤流蘇牌赫然入目。
是燕王府的標誌。
待轎子行至跟前時,蘇遠山作揖道,“參見王爺。”
裡面的人喊了一聲“停”,宮人為其撩起轎簾。
一張俊朗倨傲的臉闖入視野,七分貴氣,三分寡淡,眉眼精緻,氣質慵懶。眾人皆知,燕王賀蘭辭,是天底下排第二的美男子。
至於這第一,便屬當今丞相蘇承歡。
兩張驚才絕豔的臉同時出現,饒是看慣了人的小黃門,也忍不住暗自做一番比較。
都說人一落魄,面容精神氣也跟著頹敗,蘇丞相失勢已久,今日一瞧,卻比之前更為容光煥發,那股子清冷如蘭的氣質,更添幾絲熠熠生輝的明朗。
相比之下,仍是蘇丞相更為俊俏。
燕王同蘇遠山寒暄幾句,餘光注意到旁邊站著的蘇承歡。
他很不喜歡這個病秧子。
像茅廁裡又臭又硬的石頭,迂腐固執,冥頑不明。
無論是當初做皇子還是現在做王爺,他都曾折在這人手裡數次。如今好了,皇兄肅清黨營,世家地位不復從前,蘇承歡再也折騰不起來。
依燕王的性子,即使他再討厭一個人,也不會直白地表現出來,視而不見,是他最後的禮數。
但今天卻不一樣。
他發現蘇承歡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同平時蘇承歡自視甚高的樣子不同,今日竟主動湊到他面前打招呼。
“燕王爺。”
說起來,賀蘭辭是有些怕她的。少年時入御書房唸書,蘇承歡曾做過他的老師,時間很短,卻令人永生難忘。
那時,他十八,蘇承歡十五,剛開始他還起鬨取笑豎子年幼無知竟敢來教書育人,後來就被訓得笑不出了。蘇承歡告狀功夫一流,他不知為此被父皇責罰過多少次。
“燕王爺。”聲音再次在頭頂上響起,燕王回過神,不知何時,蘇承歡已挨近離他只有咫尺之隔。
他望見她肆無忌憚打探的目光,如陶瓷般雪白的肌膚不見一點毛孔,彷彿察覺到他的底氣不足,她故意往前靠:“王爺,不和臣下說句話麼?方才您與遠山相聊甚歡,怎地到了我這,就一言不發了?”
南姒看著眼前這個殺氣騰騰卻又禁不住露怯的男人,她想起自己曾養過的一隻仙豹,外表看似兇猛,實則膽小懦弱,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會勇往直前。
或許蘇承歡曾經有機會收服這個男人,就算身為政敵,也不至於拼到最後你死我活的地步。看來晉國公主對燕王的影響很大,大到足以讓他為愛買…兇殺人。
從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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