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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太監; 過去在邱家時守著邱枝兮母女過得苦兮兮; 越是過慣窮日子的人,越容易被金錢收買。
果不其然。
他真的勸邱枝兮來看她了。
古話說得對; 有錢能使鬼推磨。邱玉樓將自己所有貴重的首飾全都找出來,希望能用這些討好邱枝兮。
若邱枝兮沒有懷疑她參與刺殺,那她就可以進一步籠絡邱枝兮。或許; 她還能借著邱枝兮的勢頭往上攀攀榮寵。
宮女來通稟的時候,邱玉樓深呼一口氣,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卻怎麼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心虛。
邱枝兮已不再是過去唯唯諾諾的小姬妾; 除了那張臉沒變以外,她渾身上下的氣勢與姿態,儼然已是另一個人。
“枝……枝兮……”邱玉樓想要喊她,開口卻發現自己聲音都在抖。
枝兮瞪她一眼; “本夫人的名字; 也是你這等小小姬妾能喊的?”
邱玉樓擠出恭維笑容; 殷勤地走到她身邊,忍氣吞聲地行了大禮:“拜見……拜見桃夭夫人……”
她剛彎下腰,膝上被人一蹬,沒站穩,撲騰往地上跪去。
想要起身,撐地的手傳來痛覺,一隻精美華麗的五彩鳳凰翹頭金蓮踩了上來。
邱玉樓抬眸,正好對上上頭那人嬌媚肆意的目光。
“就這樣跪著罷。”
邱玉樓下意識喊:“枝……桃夭夫人……嬪妾有寶物想要獻於您……”
枝兮黛眉微蹙,“哦?”
邱玉樓跪著不敢動,吩咐宮人將她的妝奩盒拿來,從盒裡揀出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雙手高舉過頭,恭敬奉上:“小小薄禮,還望夫人莫要嫌棄。”
枝兮卻沒有接她的禮。
她伸手往妝奩盒裡一抓,從寶石串子裡挑出一根碧璽金珠步搖。
邱玉樓連忙笑道:“夫人若喜歡這個,拿走便是。”
枝兮將步搖拿在手裡把玩,忽地開口說:“邱玉樓,你還記得這隻步搖是怎麼來的嗎?”
邱玉樓想起什麼,頓時臉色煞白。
她往前爬,還沒碰到邱枝兮的裙角,便被人攔住。邱玉樓急急辯道:“枝兮,從前都是我的錯,你……”
枝兮沒有聽她說完,繼續往下說:“這隻步搖,是我母親被搶做邱家侍妾後,辛苦侍奉邱家人十幾年,唯一得到的恩賜之物,對於她而言,這已是最貴重的首飾,她本想留給我做嫁妝。”
邱玉樓低下頭伏在地上。
頭頂上邱枝兮的聲音很是冰冷,“我母親三十二歲壽辰那日,戴了這隻步搖,你見了,當即就要搶。她不肯給,你便假意摔倒,將罪名安到我母親身上,一百板子打下來,母親她半年都沒下過床。”
邱玉樓幾乎頭叩地,“我年幼不懂事……”
枝兮摔了步搖,那步搖砸下來,尖尖的一頭直往邱玉樓的手背上鑽。
邱玉樓來不及躲開,手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本以為自己隱忍至此,邱枝兮會見好就收,如今見枝兮沒有半點想要和好的意思,壓抑多時的大小姐脾氣頓時爆發:“邱枝兮,你不要太過分。”
枝兮輕笑起來,“我過分?這些年你對我和我母親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過分?”
邱玉樓想要辯解,卻找不出措辭。
她確實從沒有將邱枝兮和她的賤妾母親當做人看,可是,就算當年是父親將她那個賤妾母親搶回來的,那又如何。做邱家的小妾,難道不比當一個舞姬強得多嗎?
他們邱家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們,她們就該老老實實地認清自己的身份,感恩戴德才是。竟然以怨報德,實在是下賤。
邱玉樓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懶得再做戲,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邱枝兮,沒有我,你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別忘了,當初是我點你入宮陪嫁的。”
此時殿內宮人已全部被遣下去。
枝兮身後就跟著個不壽。
邱玉樓指向隱在陰影裡的不壽,笑:“還有你,若不是我的緣故,你怎會成為內侍監掌事,你們倆能有今天這般造化,全虧了我。”
她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昂起腦袋對枝兮道:“是我將你拉入正途,要不是我,你如今還不知嫁給誰,或許早就成為平民小卒的妻子,哪裡能享受這般榮華富貴。”
她說得來勁,理清其中的姻緣後,認為自己對邱枝兮的恩情,如同再造之恩,抵得過刺殺一事。
邱玉樓最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