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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毫不猶豫地踮起腳。
他本來是想逗逗她,沒想到把自己給逗到了,窘迫害羞地往後一退,“我……我先走了。”
他心跳得厲害,回頭一看,她叉著腰站在雪地裡,笑容得意,彷彿在嘲笑他剛才的表現。
陳諾一扯眼皮子,扮個鬼臉。
送陳諾離開後,徐妙上樓,她並沒有回書房接著看書,而是往自己房裡去。
開啟衣帽間,挑了件最保暖的過膝羽絨服。
圍巾帽子手套通通戴上。
她開啟手機,點開和齊臨的對話頁面。
早在三個小時前,齊臨就給她發了訊息。
——“事情已辦妥。晚上八點,朝西路56號旁邊的小巷子。”
徐妙照常騎了陳諾的腳踏車出門。
通靈玉飄出來,看她艱難踩車的樣子,好奇問:“主人,你幹嘛不打車?”
“最近胖了0。5斤,我要減肥。”
通靈玉想起她大吃大喝的樣子,陽奉陰違地表示:“主人對自己真的很嚴格咧。”
她哼一聲。
通靈玉問:“主人,為什麼花錢讓齊臨找人堵丁俊啊?”
徐妙有氣無力地在風中騎著腳踏車,“他都把宿主給逼跳樓了,我作為這具軀殼以及記憶的現任主人,自然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通靈玉:“陳諾不是幫你出氣了嗎?”
徐妙:“有些事,得自己動手,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通靈玉弱弱地問:“你要去做什麼?”
她深呼吸一口氣,卯足勁往上踩:“放心,殺人犯法嘛,我不會打死他的。”
丁俊從醫院出院後,迅速轉學,沒有人再見過他的身影。他父母將他藏得嚴嚴實實。
大家都以為丁俊已經消失匿跡,只有徐妙知道,這個人,根本沒打算就此罷休。
那之後不久,她收到一封血書,應該是用豬血寫的,血淋淋的咒罵與威脅。
——“我哥哥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忍心讓他一個人上路?”
——“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你憑什麼活得這麼安心。”
她沒和任何人提起血書的事。
她是欠丁嘉的沒錯,可她不欠丁俊任何東西。
對付丁俊這種純粹奔著發洩變態私慾的人,就該打到他怕為止。
要讓他知道,欺負一個口不能言的女孩子,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陳諾替她動手,和她自己動手,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齊臨早就在約定地點等她。時間剛好八點。
他指了指手錶:“你倒挺守時。”
徐妙笑了笑。
齊臨搭上混混,一方面是為了放債,一方面是為了掌握各條街道的最新訊息。在街上混的人,手裡掌握的資訊,遠比人們想象中要多上百倍。
滲透到吃住行日常生活的事,往往讓人無法防備。
不等她拿出手機打字,他就往巷子口一指:“人逮住了,在那邊。”
她點點頭。
少年戴著口罩,謹慎小心,“我在這裡守著,就不跟你過去了。”
他怕被認出來。
徐妙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反正她也不打算讓他作陪。
巷子裡只有一盞壞了的路燈閃閃爍爍。
昏暗的光線裡,少女修長細窄的影子輕步靠近。
五六個混社會的男人面面相覷,驚訝問:“你是這次的主顧?”
徐妙看向被綁住手腳跪在地上的人。
丁俊恨恨地瞪著她,嘴巴被堵住,開不了口。
徐妙朝旁邊龍紋身的老大伸出手,晃了晃。
老大傻傻問:“啥意思?”
站在不遠處望風的齊臨突然開口喊:“她問你要棍子。”
老大一拍腦袋。是了,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空手赤拳地上前揍人。
得有武器才行。
老大:“你等我,我上車拿鐵棍,要啥樣的?帶刺的還是不帶刺的?”
少女無奈地撇撇嘴。
老大拿出經驗之談:“還是用不帶刺的吧,打起來一樣痛,不至於噴血,小姑娘穿這麼漂亮,仔細著別弄髒了衣服。”
少女揮揮手,讓他趕緊去拿。
幾分鐘後。
老大和小弟們在旁邊靜靜觀看。
少女揮起鐵棍毫不留情往人身上招待,使出的那勁頭,他們看著都替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