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令人信服:
“你承認是夫妻,她就沒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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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氣顯然認為曲哲說了實話,杭湛卻在有意騙他。
曲哲擔心的事到底發生了。
把曲哲兩個人重新叫在一起後,瘦高個開始像法官一樣向他們宣判:
“你可以入境,她不行,現在就回去。”
杭湛已經感覺到會有問題,仍不肯接受這個結果,她已經兩天內跑了近千公里路,第二次被拒了。她情緒激動地說: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過去?我明明在商務簽證的有效期內呀?”
瘦高個冷冷地說:
“那又怎麼樣?決定入境與否,權力在我這裡,你今天不能過去。”
杭湛像只受困的小獸,已經落在獵人的網中了,還要掙扎。曲哲無能為力,深感慚愧,就像妻子在街頭被人當面調戲自己卻不能阻攔一樣。
如果杭湛真的是在街上被人欺負,曲哲會衝上去保護她的。曲哲能用肩膀替她擋住飛過來的傷害,但這畢竟不是街頭吵架,男人的理智有時就是這樣。
和美國人打過一陣交道的曲哲知道瘦高個有絕對的權力。而且,按美國人的習慣,這時候如果曲哲要插嘴的話,就可能被他扣上妨礙公務的罪名。於是曲哲拉了杭湛的手,想要安慰她。但杭湛已經氣暈了,把他的手甩開,朝移民官尖聲叫道:
“你不能這樣做,你沒有權力這樣做。”
瘦高個的臉從紅潤開始發白,紅一塊白一塊的。曲哲想起哈爾濱的秋林公司賣的那種著名的紅腸,切開時就是這個顏色,紅的是瘦肉,白的是肥肉。哈爾濱人做紅腸時喜歡將整塊的肥肉混在絞碎的瘦肉裡面,瘦肉為主,紅多白少。曲哲幻想著如果有一拳打在他臉上,就能讓他恢復原來的紅多白少的膚色,跟哈爾濱紅腸就完全一樣了。
瘦高個已經不耐煩杭湛的嚷嚷,手指向門外說:
“你現在就出去。”
曲哲看見杭湛的臉也開始變得通紅,眼睛跟銅鈴似的,泛著憤怒的光,手在顫抖,曲哲擔心她抽人的癮又上來了。如果不是曲哲一直在拉著她,很難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衝動,會不會撲到瘦高個子的前面,扯他的衣服,扇他一記耳光。
曲哲陪著她向加拿大那側走去,卻聽見瘦高個在喊:
“你們不能這樣回去,把你的車開著,拉她回去!”
那口氣就像他是主宰一切的上帝,既決定他們入境的許可,又決定他們出境的方式,比交通警察威風多了。
曲哲放開杭湛,自己去開車,拉上杭湛開進了十米以外的加拿大的海關檢查站。
目睹杭湛被趕回去一幕的加拿大女移民官,默默地接過他們倆的護照,只象徵性看了一下照片,連加拿大的簽證都沒有看,就還給了他們。曲哲從她的眼裡看出了安慰和同情。美國人經常在海關將入境的申請人趕回加拿大,包括純種的加拿大白人。加拿大移民官看得多了,無能為力,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同胞被羞辱。
過了加拿大邊境,曲哲把車停在一邊,將杭湛攬在懷裡,她憋了半天的淚水像決堤一樣流了下來。
她哭的樣子最可憐,像無助的孩子,每次哭前都會把小嘴前噘,然後鼻子和眼睛就擠在一起了,那樣子不難看,反而挺好玩。在他們剛結婚的幾年裡,曲哲幾次都想把她哭的時候的樣子照下來,她都不肯。這次曲哲連相機都沒帶,即使帶了也不會照了,有點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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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杭湛生性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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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湛在曲哲的肩上就那麼哭著,她要把兩天的淚水一起流出來,全然不顧天色已晚,曲哲還有1000多公里的路要趕。
女人就是個感情動物,杭湛也是這樣,她哭的時候想不起別的。曲哲雖然想讓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還得焦慮地琢磨下一步怎麼辦。杭湛在領事館和海關兩地同時被拒,意味著她已經有了壞記錄,以後能不能來美國還是個問題。
男人會一邊抱著女人,看著她哭,一邊心裡想別的事情,多少有些冷酷。
曲哲不能這樣無止境地等下去。如果等杭湛哭痛快了,天也黑了。曲哲前面有一整夜的路要開,即使馬上走,第二天半夜才能趕到紐約。
杭湛回家的路卻只有100公里,距離近多了,但是沒有公交車。曲哲琢磨著怎麼讓她回去,如果讓姐姐來接她,太麻煩人家,杭湛還要在這裡等將近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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