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可是……”她不想算帳嘛!
“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眼一眯,清麗的面容驀地變得猙獰,透露出危險訊息。“若能,你很清楚我的脾氣。”
見狀,於若能再不願,也只能扁著嘴任於至可拉下樓。
兩人一走,於用和便回頭睇著床上的人。
完蛋,她抓著她一隻手,她不就只能趴睡在床畔嗎?
算了、算了,看在她這麼不安的份上,她就勉強睡在床畔好了。
張眼——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原木色天花板,他眨了眨眼,不知為何,總感覺腦袋是一片難以掌握的渾沌。
這裡是哪裡?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閉上眼,他試著放鬆自己,好將所有的事想上一遍,不料一股痛楚驀地襲上他的後腦勺,痛得他欲伸手撫摸,卻發覺自己手上抓了樣東西。
張眼探去,才發覺那是一隻手。
他不禁怔愕,微抬起上半身、睇著趴在床邊睡著的女子,濃眉微蹙。
她是誰?
為什麼他會抓著她的手?
“小姐?”他輕喚著,發覺自己的聲音又幹又澀。
於用和動也不動,像是睡得極沉。
瞧她沒反應,他也不再理睬她,只是坐正了身子,微靠在床頭櫃上,思忖著自己為何會處在這陌生的地方。
他記得……
閉上眼,出現在腦海的畫面竟是一片再空白不過的空白?
心跳頓時像失控般地亂了秩序,震得他驚慄難遏,猛地張開眼,—股不安感化成蛇狀,自心頭找到出口,慢慢往上攀延,攫住了他的喉頭,滲入血液裡,鼓躁著破裂的靈魂綻開駭懼。
猛然湧現的恐懼感讓他呼吸困難,向來堅強的意志瞬間退化為軟弱的慌亂,令他不知所措地渾身發顫。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生病了嗎?
這種恐懼是不是精神官能症的一種?他記得自己曾經在報紙上看過這類報導,但那時他身在何處?
如果他還記得這件事,就表示他應該也會記得自己是誰,至少要讓他想起他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一份資料的……
在哪裡?
到底是在哪裡?!
他像是深陷在迷霧之中,看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只感覺身體愈來愈冷,四周愈來愈黑暗,他似乎正失速地掉落在某個他無法掌握的世界裡。
“伊凡?”
耳邊傳來圓潤柔軟的聲音,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籟,化成一道晶亮卻不刺眼的光線,掃走了他眼前的迷霧。
他怔愣且僵硬地側眼探去,只見趴睡在床畔的女子不知道何時清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對他漾起柔柔的笑意。
天使?
眼前的她,唇上的笑意可媲美聖母瑪麗亞,而她身後似乎有著一道光環將她籠罩著。
假如這世界上真有天使,大概就是像眼前這種感覺吧。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她擔憂地看著他,抬手覆上他的額,確定沒有過高的熱度後,又漾起輕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還是哪裡會痛的?”
真是的,昨晚她應該檢視一下,不該一個不小心就趴在床邊睡著。
“你是誰?”他顫著聲問。
哇,聲音有點粗,不過沒關係,她還是很美,而且還會說中文,真是謝天謝地。“你不要怕,我叫於用和,昨晚我在對面大樓旁的巷子裡救了你。”看她的反應,一定是嚇壞了,想必昨晚的事造成了某種程度的心靈創傷。
“你認識我?”他急切問著,緊抓住她的手,感覺就像抓住了一塊可以支撐他漂流的浮木。
“不,我不認識你,我只是救了你而已。”欸,有點怪,這個狀況。
“但是你剛才明明叫我了,不是嗎?”
“可是……”她漂亮的眉快要打結了。“等一下、等一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我……不知道我是誰。”
聞言,於用和瞪大澄澈的眸子,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突然大叫,“若能!去把陳伯伯給我拖過來!”
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想,他應該是喪失記憶了。”與於家交情超過二十年的陳伯伯在看診過後,簡潔有力地做出診斷。
“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她撇了撇唇,似笑非笑地回道。
“既然你都看得出來,又何必要若能一大早吵我?”陳伯伯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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