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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萬分的朝他們感激一笑,鬼冢健一心情不再沉重,也不再悔恨交加的責怪自己,反倒有點捨不得離開。如果溫歡不是他未來的堂弟媳,他真的想收她為乾女兒。
“疼嗎?”接過如意遞過來的素白手絹,鬼剎溫柔的擦拭溫歡脖子上的血跡,然而凌厲的眼神卻掃射向欲置她於死地的“毒蠍”。
“痛死了!”方才注意力被分散,也只覺得脖子隱隱發疼而已,如今鬼冢健一一走注意力全集中在受傷處,溫歡才發現傷口處痛得要命,險些又哭了起來。
惡魔王果然名不虛傳!從他森冷的眼神,“毒蠍”再度驚訝的發現他真實的另一面。
他對溫歡的柔情寵愛是真,然對溫歡以外的人而言,卻是一種親和的假象。他就像是一頭笑面虎,別惹火他,也別傷害他要保護的人,他就絕不會攻擊人,如果一旦激怒了他,激出他噬血兇殘的本性,掩飾在溫和外表下的他,也是有可怕的爪子,銳利得足以撕破敵人的咽喉。
“把頭仰高。”怕傷口感染細菌,鬼剎將手絹輕輕的包紮在溫歡的頸間,反常的不急著對付“毒蠍”,因為她自會受到應有的處罰。
“小力點。”溫歡怕鬼剎弄痛傷口,要他小心些。
一聲刺耳的甩鞭聲,劃破短暫的寧靜,直朝站定在原地動也不動的“毒蠍”掃射去。
知道出手者是誰,“毒蠍”不閃避的硬挨下這一鞭打。
突然看見鞭子在凌空飛躍過頭,溫歡兩眼睜得奇大,像看見靈異怪現象般的怔住了。說不上害怕,也談不上興奮,只覺得莫名所以,不懂“毒蠍”為何不閃也不躲開這一鞭,而且鞭子跑哪去了?為何一眨眼工夫,鞭子就消失了?還有甩鞭之人呢?
“鬼剎……”她不自主的靠近鬼剎,拉了拉他的衣袖,要他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殷無命回來了。”只有鬼剎如鷹隼般犀利的雙眸,捕捉得到如風般一閃而逝的“死神”蹤影,此刻他正隱身於枝葉茂盛的大樹中。
“哥哥回來了?”溫歡有點訝異,哥哥出任務最快不是明天早上才回得來嗎?為何他會這麼快就回來?
“啪!”鞭聲再響起,同長鞭劃過半空中出現的人影是殷無命。
枯黃的秋葉,零零落落的飄揚下來,他縱身跳下樹,無情的甩了等候處置的“毒蠍”第二鞭。
錯愕得呆愣住!溫歡不解哥哥為何要鞭打“毒蠍”。
“‘毒蠍’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哥哥要鞭打她?”險些小命不保的她,已完全忘記要等哥哥回來時,向他哭訴“毒蠍”見死不救這事,反倒還同情“毒蠍”被打,欲求鬼剎去阻止哥哥。
“她沒有盡到保護你的責任,非但讓你生陷危險,還欲置你於死地。”鬼剎沒打算要阻止殷無命,並拉住她,不讓她介入。
“可是……”不忍心見“毒蠍”挨鞭子,溫歡想代她向哥哥請求,卻找不到任何可說服他的理由。
“別插手!身為一個下人,就該忠於份內的事,而她摻雜私人感情因素,沒有做好主人交代之事,就該受到應有的處罰,鞭打已算是從輕發落了。”不管是光明正大的集團,還是見不得人的黑暗組織,講求的一律是服從的紀律。
而“毒蠍”壞了紀律,不服從主人命令,恣意妄為,罪雖不至死,但也不輕至鞭打。可見基於惜才,殷無命才會破例特別饒恕她。
“哥哥出手太狠了,‘毒蠍’是個女人,再鞭打下去,她會受不了的,我要去阻止他。”哥哥只會聽她的話,她有辦法教他住手的。
“別對敵人太仁慈!她不會感激你,也不會領你這份情的。”“毒蠍”這女人只會恩將仇報,絕不會心懷感激。就是看透這一點,鬼剎才會阻止她,然她卻不聽勸。
“別再打了!哥哥!夠了!”甩掉鬼剎的箝制,溫歡暫時遺忘頸間的疼痛,奔過去拉住哥哥的手臂,阻止他再行刑。
“毒蠍”緊咬牙關,忍住後背皮開肉綻的劇烈痛楚,這是她違抗命令,沒有盡到責任的下場,結果早在她預料之中,所以她毫無怨言的甘願受罰,根本不希罕溫歡的假仁假義,尤其意識到主人真因溫歡的請求而停止鞭打她,她心中的怒火更熾,嫉妒不減反加,幾乎吞噬掉她的理智。
“她欲置你於死地,這就是她應受的處罰,你不必替她求情。”話雖冷漠無情,不過在妹妹苦苦的哀求之下,殷無命還是住手了。
“她會這麼做,那是因為……因為……”溫歡不相信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凌厲雙眸的哥哥,會不知道跟隨在他身邊多年的“毒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