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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把它當成個笑話,聽過後也就忘了。現在聽這乞丐再次提到公子襄,他忍不住問:“公子襄是什麼人?”
乞丐眼眸驀地一寒,緩緩道:“他是一個高明的老千,也是一個可以改變戰爭局勢的天才。這次就是他串同並不俞重山離杭,引東鄉君上鉤。如果東鄉君連敗在誰手裡都不知道,恐怕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東鄉立刻就想起了那個將他引入絕地的青衫書生,他不由問:“你知道他?”“太瞭解了!”乞丐一聲嘆息,“因為我也曾敗在他的手裡,只怕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
東鄉突然哈哈大笑,收刀道:“你既然是他的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助我?”乞丐對東鄉的蔑視視而不見,依舊從容道:“失敗中學到的經驗和教訓,是用鮮血和生命所換,東鄉君在哪裡能買到?再說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更有用的人。”說著他指向身旁那個猥瑣的窮秀才,“請容在下向東鄉君介紹,這位是魔門七大長老之一的施百川施長老,他給東鄉君帶來了魔門門主寇焱的親筆書信。”
窮秀才整整衣衫,面上猥瑣之態一掃而空,轉眼間就像換了個人。從懷中緩緩掏出書信,他雙手捧著遞到東鄉面前,神態從容鎮定、不亢不卑。東鄉雖然聚嘯海上,卻也聽說過寇焱大名,連忙接過書信,展信仔細一看,深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最後仰天大笑:“有魔門之助,我憑空多出一大內應,還有何事不成?就算那公子襄是孫武在世、信長重生,我也要將他生擒活捉,以雪今日之恨!”說完他轉向那窮秀才,“請施先生回覆寇門主,就說我東鄉平野郎願與魔門結盟,共謀大事。”
揮手斥退劍拔弩張的手下,東鄉示意二人去房中議事,途中他不住打量著那乞丐,若有所思地問:“閣下年紀雖輕,確是飽經滄桑、心智過人。若我猜得不錯,擱下必非泛泛之輩。不知大名可否見告?”
乞丐微微一嘆:“我本想永遠隱名埋姓,從此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不過為了表示在下的誠意,對東鄉君不敢有任何隱瞞。在下複姓南宮,單名放。”
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行進在茫茫草原之上,車轅上坐著的巴哲一邊趕著車,一邊輕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這次不僅為殿下帶回了他最喜愛的妃子,還意外地帶回一個未出世的小王子,他也忍不住替殿下感到高興。
馬車中,舒亞男頻頻回望,只見那座邊關小鎮越來越遠,最後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盡頭。與小鎮一起消失的還有舒亞男的希望,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追來,看來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了。
黃昏時分,馬車在一處小樹林中停了下來。巴哲一邊生起篝火,一邊張羅著晚餐。他似乎是個天生的獵狗,片刻工夫就帶回了兩隻野兔和一隻小黃羊。馬車上有鍋瓢碗盞等器皿,倒是個意外之喜。巴哲將野兔在溪水邊洗剝乾淨,扔入鍋中一煮,片刻後便香氣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少時兔子煮熟,巴哲先盛了一碗兔子肉遞給舒亞男。舒亞男接過來後,從袖中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紙包,遞給巴哲道:“請幫我煎一副藥。”“這是什麼?”巴哲疑惑地接過紙包,立刻聞到一股濃烈的草藥味,正是舒亞男先前在大夫那裡抓的藥。卻見舒亞男紅著臉小聲解釋道:“這幾天我奔波勞碌,腹中有些不適,所以先前趁你去找馬車的當兒,我讓大夫抓了副安神保胎的藥。”
巴哲理解地點點頭:“主母這兩天確實勞頓,應該多注意身體。小人這就去給你煎藥。”說完就去溪邊又裝了一鍋水,然後將草藥倒入鍋中,第一次學著煎起藥來。片刻後藥香四溢,他小心舀了一碗,雙手捧著端到舒亞男面前。
舒亞男接過藥湯,淺淺嘗了一口,立刻皺眉道:“這麼苦,太難喝了!”“藥總是難喝的,請主母見諒。”巴哲忙解釋道。舒亞男盯著手中的藥,皺著鼻子嘀咕道:“也不知那大夫醫術如何,萬一遇到個庸醫開錯了藥,豈不害了我腹中的孩子?”
巴哲一聽忙道:“那這藥就別喝了,免得意外。”舒亞男摸摸自己的小腹,深情有些為難:“此時我腹中隱隱作痛,萬一孩子有意外,殿下得知我有安胎的藥不吃,不知會怎樣想?我又該如何向他解釋?”
“這……”巴哲也為難起來。就聽舒亞男遺憾道:“當時真該將那大夫也帶著上路,可以讓他先為我試藥,現在嘛……”說著她沉吟不語,以怪異的目光望著巴哲,看得巴哲心裡發毛,忙問:“主母看著小人幹什麼?”舒亞男臉上泛起不懷好意的微笑:“不知巴哲勇士對朗多殿下有多忠心?”
巴哲忙道:“殿下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就算為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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