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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裡還有小半鍋藥湯,巴哲滿滿盛了一碗,毫不猶豫一口而幹。然後又舀了一碗,遞給舒亞男道:“藥我已嘗過,請主母快用!”“不成,我得等等,看看你是否有什麼不適。”舒亞男掙扎著坐起,緊張地盯著巴哲。巴哲想想也對,便盤膝坐了下來,回味道:“除了很苦,好像沒什麼不適。”“這麼快哪能看出來?”舒亞男盯著巴哲道,“你再等等,若感覺有什麼異常,萬不可運功排藥,不然就看不出效果了。”
巴哲點點頭:“主母放心,我不運功抗藥。嗯,好像頭目有點暈眩,手腳有些發軟。”“這就對了!”舒亞男高興地拍手道,“那大夫告訴過我,這藥有安神的功效,吃了就想睡覺,你現在是不是開始有這種感覺了?”
巴哲點頭道:“好象是的,這麼說來這藥沒什麼問題,主母快吃吧。”
舒亞男笑眯眯地搖搖頭:“我現在肚子好像不那麼痛了,不用再吃。”
“那就好。”巴哲說著想站起身來,卻感覺天旋地轉,手腳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人也不由自主摔倒在地,他睜著眼茫然問,“這藥性有些過了,是不是劑量太大的緣故?”舒亞男俯身望著他,笑眯眯地說道:“這劑量確實不小,足夠放到二十個人。那小醫館連江湖中常用的蒙汗藥都沒有,大夫只好用草藥現配了一副給我,沒想到還這麼管用。”說著她拔出了巴哲靴筒中的匕首。
巴哲渾身僵直,口不能言,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著舒亞男。匕首在巴哲的咽喉比劃了半晌,舒亞男最終還是下不了手。自從知道有了孩子後,她的心比以前軟了很多。想想腹中的孩子,再想想巴哲先前的小心伺候,她終於收起匕首,裝出惡狠狠的模樣對巴哲道:“別再跟著我了,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說完她割下巴哲的衣袍,剖成一條條羊皮長繩,然後將巴哲捆了個結實,又割下巴哲的靴子,用匕首剁成碎片。沒有靴子,要想赤足在草原上長途跋涉,無疑是不可想象之事。做完這一切,她帶上巴哲的刀和匕首,解下拉車的健馬,然後翻身上馬,縱馬向東南方疾馳而去……
九、 斬首
陰暗、潮溼、簡陋得木屋中,燈光搖曳昏黃,使屋中人的面目看起來有些矇矓迷糊。東鄉平野郎將南宮放和魔門長老施百川讓入座後,立刻高叫手下設宴。
不一會兒,幾個身著和服的倭女陸續送上酒菜,並在席前表演扶桑歌舞助興。東鄉平野郎舉杯對施百川道:“在下足跡雖然一向止於沿海,但對貴教和寇門主的大名可是久仰得很。如今能得貴教之助,在下無疑多了無數耳目和內應,實乃天助也!”說完他又轉向南宮放,“南宮世家三公子,一向以精明強幹、智計過人聞名江湖,且對江浙兩省地理民情瞭如指掌。東鄉能得南宮公子出謀劃策,猶如貴國洪武皇帝得劉伯溫之助,何懼那小小公子襄也?”
“不然!”南宮放眼裡閃過一絲既仇恨又欽佩的微光,“公子襄詭計多端,心思慎密,更兼勤學好問,知人善用。無論兵法謀略,還是領兵之道,皆是一學就會,一會就精,實乃千門不世出的絕頂高手。你越是瞭解他,就越能感覺他的可怕。”見東鄉臉上微微變色,南宮放淡定一笑,“不過幸好他也有弱點,最大的弱點。”
東鄉忙問:“什麼弱點?”南宮放悠然笑道:“心軟!這是千門中人大忌,但他卻偏偏克服不了。也唯其如此,他才永遠達不到一代千雄的境界。”
東鄉勃然大怒道:“他閹了我三百多名被俘的手下,還叫心軟?”南宮放搖頭道:“在公子襄的心目中,閹了俘虜總比直接殺了他們仁慈,再說這一招,也未必是出自他的本意。貴國武士與我國文人對仁慈與殘酷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
“南宮公子所言不假!”施百川也插話道,“咱們少主與項長老在河南開封,曾被公子襄領兵圍困,他卻在最後關頭放了咱們少主和項長老一馬。據咱們後來分析,他是怕強行用武會誤傷很多百姓,所以才在穩操勝券的情況下,放了少主和項長老。公子襄行事,實不能以我輩心思測度。”東鄉見施百川也這麼說,不由沉吟道:“那咱們該如何利用他這個弱點?”
南宮放反問道:“就不知東鄉君是將復仇放在第一呢?還是將女人和財富放在第一?”“此話怎講?”東鄉沉聲問。就見南宮放悠然笑道:“如果東鄉君是將女人和財富放在第一位,那就最好忘了與剿倭營和公子襄的仇恨。大明數千裡海防線,剿倭營寥寥數千人,再怎麼精悍勇猛也是守不過來的。只要你安心避開,公子襄想抓到你,千難萬難。”
東鄉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