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認命吧_44(第3/3 頁)
功嗎?怎麼別人有了功就能歸複本郡,鳳玄也一樣有功,就……就進了宮了?若非不敢將堂弟入宮之事宣揚出去,鳳景簡直就想在朝會上一本奏章拍到宣帝臉上——他弟弟入京之前多麼正直端方的人,若非皇上品性不良強逼為奸,怎麼會住在宮裡的!
鳳景卻不曾猜到,宣帝並非故意不理會他那道奏摺,而是至今還不曾看見。
在延福宮這些日子,宣帝除了上朝還見見大臣,餘下的工夫盡花在養身上。雖然他的身體當初頗經過一陣調教,但前兩天用得狠了,一時間還是歇不過來,略看看奏章就覺著頭昏目眩、精力不濟。好在西征的事辦得不事一天兩天了,底下都有了章程,大事何丞相他們在朝上就與宣帝議了,剩下的小事……是由鳳玄幫著處置的。
這些日子鳳玄一直在宮中,可不只是侍奉宣帝的身體。
因為上輩子的事,宣帝一直對鳳玄信任有加。如今他更做了中書舍人,平日擬旨也常由他捉筆,中樞大事從不避他。此時宣帝自己提不起精神來,又兼頸間紅痕未退,見不得人,見放著這麼個得用的賢臣,自然就把整理奏章一事也交給了他。
那些遞上來的表奏都由鳳玄先行看過,分了輕重緩急,撿著要緊的趁宣帝有精神時念給他。餘下如鳳景那道代弟請辭的奏摺一般不要緊的就留在一旁,等哪天宣帝徹底好了再說。
等到那時,他自然要離開延福宮,正式面對家人和朝中同僚的責難嘲諷。眼下既然還能和宣帝日夜獨處,他還是抓緊時間享受這清靜美好如夢境的日子吧。
待到用罷晚膳,鳳玄又替宣帝讀了幾道軍中上來的摺子,邊讀邊觀察著宣帝臉上的神情。一見他露出疲態,就收了奏摺,躬身問道:“陛下忙了一天,精力怕有所不濟,還是早些休息吧?近日軍前捷報頻傳,朝中也尚安穩,陛下還當以顧惜龍體為主。”
宣帝點了點頭,扶著鳳玄的手從椅上站了起來。鳳玄極熟練地從背後攬住他的腰,半扶半抱地帶著他到了寢殿,替宣帝解衣脫履,直剝得他身上一片布絲也不存。前幾日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已淡了許多,但還要時時上藥,促其早日消散。
宣帝已習慣了叫鳳玄看他的裸軀,臉上只微微有些紅暈,目光一轉,示意鳳玄替他上藥。前些日子連更親密的事都已幹過了,宣帝也習慣了事事都叫鳳玄服侍,即使此時傷處大多自己隨手便能處理,也還是全交給他做。
鳳玄便挑起藥膏,從他頸間一處不知被吸吮過多少回,至今依然不肯完全消退的痕跡開始上藥;再到下方鎖骨上的幾處吻痕;還有胸前那兩抹粉紅暈痕附近的齒印;腰腹處原本高高腫起,現已只剩下淡淡黃痕的指印;腿間處處咬痕青紫……
直至如今,鳳玄看見這些痕跡都覺心悸,不敢去想宣帝當初曾遭受過怎樣的折磨。倒是宣帝自己提起此事時,雖然眉目之間難免還有些陰鬱之色,但語氣卻十分平靜,甚至還帶著幾分得意:“胡毋藏雲一死,西戎王絕活不過這個冬天。他再一死了,那三個王子帶兵都不出挑,胡毋興宗又和朕有約,定會袖手旁觀,甚至和朱煊合作,先滅了他兩個哥哥。到那時西戎還用打麼?”
有了這麼大一片豐美草原、無數牛馬,將來夏朝便會有更多騎兵,更有餘力著手處置百蠻。還有這一世西戎沒來得吞併的吐蕃,他自然也不能放過,一樣要叫他們歸服王化。
每回看到自己這一身痕跡,宣帝就會刻意去想藏雲太子死不瞑目的人頭,和即將納入夏朝版圖的廣大土地。也唯有如此,他才不致於像個無能之人一樣,心中總想著被敵人強迫時的怨恨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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