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認命吧_66(第2/3 頁)
,連連稱讚:“大人好氣概!”
他就保持著這樣的氣概直闖到鳳玄府上,含笑問道:“鳳郎好悠閒,豈不知陛下又要納妃了?宮裡已有了皇后,要再添人正是順理成章的事,這樣的好機會鳳郎若錯過,下一回可不知要等到何時了。”
鳳玄比他還淡定許多:“陛下立後是不假,但納妃這事不過是丞相鴻臚陸大人私下猜測,不可當真。你我相交許久,我也跟你說一件密事:淳于大人可知宮裡那位到底是誰?”
淳于嘉細想一陣,臉色微變,試探著問道:“不會是……那位吧?”
鳳玄微微點頭:“就是那位,你當怎樣?”
淳于嘉眉毛幾乎糾到一起,咬著嘴唇沉思良久,悄然嘆了口氣:“我還能怎樣?怪不得陛下成親之前就將人迎到宮中,六禮也辦得匆促不全。謝太守當年入宮,簡直是為人作嫁,真委屈他了。不過陛下也不能一輩子只有一個皇后,將來總有立妃的一天,小鳳學士不願爭,我卻是不能不謀劃一番的。”
70、第章
淳于嘉與鳳玄道了別,出門便叫轎伕帶他入宮。
這一路上他腦中滿都是朱煊之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此人犯下這般大罪,宣帝當時也明白表示不會寬恕他,怎麼定下罪刑後倒改了主意,把朱煊接進宮中,瞞著天下人立了他為後。
難不成朱煊真有什麼特殊的本事,迷得宣帝一刻也離不開他……不對,若真是有妖法,當初宣帝夢見的就不是謝仁而是他了,應當還是靠著家族之利吧?
哼。淳于嘉微微冷笑,所謂權勢,不也都是靠著皇家賞賜麼?他家雖然不是世族,子弟中也只他一人在朝為官,但憑他淳于嘉一身本事和聖寵,必定也能有勢壓朱氏的一天!
淳于嘉正在轎中思量著如何提攜弟子,在朝中安插可用之人,他的轎子忽然停住。狂奔之中停住本就容易出事,更兼著他神思不屬,沒來得及反應,險些被那晃動之勢甩出轎外。
好在那轎子馬上又穩了下來,淳于嘉重新跌回座位上,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傳入耳中:“求侍郎大人為民女伸冤啊!”
淳于嘉是從王府長史做上來的,從來也沒當過一把手,更沒進過大理寺,這還是頭一次叫人堵在路上哭訴冤情,不免底氣有些不足。他見轎子已撂下,周圍又有百姓過來圍觀,便撩開轎簾勸道:“這位娘子若有冤情要訴,也該去京兆府或是大理寺,我乃中書侍郎,並無辯冤斷案之權。”
那婦人雙手捧著訴狀哭訴道:“大人,民婦千里迢迢自徐州上京告狀,一路風霜困苦,幾乎喪命,進京之後也曾找過許多衙門,卻無人理會。好容易有個好心仕子替民婦寫了訴狀,又教民婦來找侍郎大人,請大人行行好心,為我一家討還公道……”
原來是有人指點,難怪那女子一口便叫破他的身份。可既然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也該知道官場中事,怎麼不把這女子指去大理寺,反叫她來找他告狀?淳于嘉心下納罕,又聽那女子哭得確實淒涼,便下了轎子,拿起訴狀看了一回。
狀子寫得倒是甚有文采,這文風倒似乎有些眼熟……淳于嘉翻看一回,狀上寫的是益州太守夏國鏞侵吞府庫、私販鹽鐵,這婦人的丈夫是雒縣縣尉,因欲舉發夏氏之罪而被害,一家人也遭迫害,這女子僅以身免,逃往京師告狀。
私販鹽鐵可是殺人的罪過,淳于嘉將狀子一收,正要帶那女子去大理寺,忽然想到一事——益州太守夏國鏞是宗室!雖然與宣帝已出了五服,也沒有爵位,但這個姓氏在那兒擺著,此事便不大好辦。
難怪這婦人無奈之下,竟來攔轎喊冤了。
他動作微微一滯,神色也有些不好看。那婦人查顏觀色,便知他也不敢對抗那位夏太守,便心灰意冷地哭訴道:“天地不仁,竟使那等無良之人居於高位,我楊氏一門被害無妨,蜀地億萬百姓都要永受夏氏之禍了。”
這一哭把淳于嘉的思路幾乎打亂,他連忙叫道:“莫再哭了,我帶你去大理寺,那兒才是審案的地方,有我領著,你也不怕不得其門而入了。”
一路上淳于嘉便在轎中回憶夏國鏞的形象經歷。他原是吏部侍郎,似一郡之守這樣的職位,自然在他腦中掛過號,少了那婦人打擾,他回憶得就更順暢了些。此時靜下心來盤算過夏國鏞的經歷,他才想起一件大事——鹽還差著,那些鐵是販到哪去的?川中所產鐵礦質量不低差,正可做兵甲。
此事若是真的,那夏國鏞是打算私造兵甲,還是將鐵販到外國了?無論百越還是吐蕃,都是宣帝立意要攻下之地,他竟敢資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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