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第2/3 頁)
符當作銀子塞給老子的小子,你給我出來,別以為……”這人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悄無聲息了。
其他幾人在微弱的燭光下驚悚地看見他的身體竟然在慢慢消失。他的面孔在極高的溫度下有些扭曲變形。
就像一道看不見的烈焰將他自下而上吞噬掉了一般,那人從腳下開始,一點點化作灰燼。不到幾秒整個人都憑空消失,只有地上的一堆灰,還有空氣中淡淡的焦糊味證明他曾存在過。
另外幾人還沒反應過來,腳下突然也是一熱,黑色的火焰瞬間將他們燒成了焦炭。
雲青背後出現一道巨大的黑色日輪虛影,在這幾人死後這道虛影也緩緩淡去。她臉色極差,全身都開始滲出血來,床上溼了一片,血流到地上,積成小小一窪。
真氣走岔,經脈逆亂,內傷嚴重。
“宋離憂……你還真是活夠了……”雲青又吐出一大口血,緩緩張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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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天壇到底有多少分壇啊……建這麼多你們都不嫌累得慌嗎?”宋離憂正走在前往郊外的路上。
他身邊跟著洗得乾乾淨淨的鄭真真,身後則站著阿芒。
鄭真真一本正經地解釋:“履天壇是鏡國立國之本,國之信仰,自然不能怠慢。”
“可是每天都是前來朝拜的人,你們如何修行?”宋離憂奇怪地問道。
鄭真真心思單純,沒有多想,老老實實地告訴宋離憂:“分壇壇主曾與我們講過,履天壇修的乃是人之道,不與仙同,自然需要時時和這些人相處。我們要從世情中悟道。”
“世間大道無數,你們也算是別具一格。”宋離憂點點頭,“那你的傳承是什麼?”
“我?我修行的是崑山玉碎訣,從履天壇傳承的乾元君子道中分化出的支脈。這道傳承比較溫和,大部分外門弟子都是修行這個,不過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自保之力……”鄭真真有些抑鬱地說道。正是因為沒什麼自保之力,所以她才如此輕易地被宋離憂擒獲。
“哦……大部分外門弟子都是修行這個,還沒什麼自保之力。”宋離憂挑挑眉,鄭真真有些不安。
“雲青師姐可是說過的,你要幫我偷偷拿回那信鳥!”鄭真真加重了“偷偷”這兩個字。她怕宋離憂上門強搶,弄得不好收場。
“嘁,她還讓你別叫她師姐呢!”宋離憂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鄭真真瑟縮了一下,咬著下唇,臉色蒼白。
“喲,這就嚇著了?她人都呢。”宋離憂搞不懂她這麼懦弱的人是怎麼踏入修道界的。
之前那姓謝的小子雖然膽小,但一身凜然正氣,不懼邪魔。可是眼前這個,除了資質好點根本一無是處,性格單純,膽小怕事。
“也不知道雲青看中了你哪點,不僅要替你了結麻煩,還要帶你去鏡都。”宋離憂不屑道。
難道說……那傢伙的傷勢真的已經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了?宋離憂突然閃過這個念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鄭真真知道他沒想什麼好事情,可是也無可奈何:“我怎麼知道,可是她交代過你要幫我取回信鳥的,你可不能……”
“閉嘴,煩死了。”宋離憂罵道,“我又不是她座下鷹犬,別老是拿她威脅我!”
“可是你確實得聽她命令啊,我又沒有說錯什麼,你這麼生氣幹嘛?”鄭真真雖然怕他拿自己出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信鳥到底什麼樣子?”宋離憂理智地轉移了話題。
“青羽赤喙,人舌能言。”鄭真真迅速答道,“但是不能飛,終生只能識得一人。”
“所以你們履天壇便用這鳥兒做信物?”
“不錯,這次本來要從慈安城分壇召集一些年輕有為的弟子去鏡都參加百花祭……”鄭真真正說著,看見宋離憂譏誚的眼神聲音不由慢慢低了下來。
“哈哈哈哈,你也叫年輕有為?”
鄭真真臉漲紅了臉:“我、我是因為長得好看,才被壇主特選去當侍花童子的……”
宋離憂又嘲笑了她一陣:“所以那些女人覺得不服氣,然後奪走了信鳥?你丟了信鳥不敢回慈安城履天壇也不敢去鏡都聖壇,只能流落街頭當乞丐?”
鄭真真看上去窘迫得就要暈過去了。
“是……是這樣……沒錯……”
宋離憂見了也不想理她,自顧自地大笑著向前走去。
突然,他感覺後領被扯住了。
鄭真真夠不到他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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