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第2/3 頁)
直太像了。
可是之後瘋老太婆居然沒有對那個小孩下手,還從羊圈裡偷偷給他弄了小羊羔吃。雲青一看那隻羊羔便確信了這老太婆和鬱圖修行的是同一種法門,可是她似乎只懂得其中馭使屍蟲的部分,比鬱圖還差得很多。
人心總是不那麼好懂,雲青本以為瘋老太婆是真想好好養活那孩子了,沒想到臨走前又生了事。她精神恍惚下把那孩子燉成肉粥不說,居然在發現孩子不見後還將雲青認作兇手。
雲青現在想來覺得她喪心病狂也並非不可理解。這老太婆根本沒有修道的資質,靈臺汙穢,身體更是千瘡百孔,這樣強行學了些邪道功法自然容易迷失在種種道法之中,瘋瘋癲癲,最後慘遭反噬,動手食子。
不僅僅是邪道功法,就連聖地正統也常常難逃走火入魔之害。心境若是不夠,便不可強行參悟大道,不然這中間出現的偏差可能會讓人一生都悔之不及。這也是聖地嫡傳都要經歷無數考核才敢傳下的原因,若是所傳非人,將來遺留的禍患可不僅僅是食子燉粥這麼簡單。
雲青在牧民中找了個比較冷靜的青年,走到他身邊問道:“這位女施主不幸被邪道擾了神智,貧僧願為牧場除其後患,不知你可否跟貧僧說說這女施主平日裡的事情?”
那青年一驚,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老實答道:“瘋老太從未出過牧場,也不知她從哪裡學來的邪術啊……”
“誰說從未出過牧場?”旁邊有個黑黢黢的婦人大聲說道。
雲青看向那婦人,溫聲道:“哦?不知她出去幹了些什麼?”
“兩年前去過一趟您寺裡的皈依儀式呢,回來感覺瘋得更嚴重了。那時候我們都遷去更南邊的地方放牧了,老太婆孤家寡人,沒誰願意帶上她,於是她便自己留下了。我平日裡看她實在寂寞,於是常和她聊聊天,這才知道她居然曾去過大雪山歸靈寺!”
雲青皺了皺眉,謝道:“這路途之上的事情,她可有提到過?”
那婦人搖了搖頭,說道:“她說話混亂得很,我就聽明白了皈依儀式這麼一段,其他的也不怎麼了解了。”
“這裡離歸靈寺何其遙遠,她是如何找到那兒的呢?”雲青覺得此事疑點越來越多。最開始的鬱圖,一個月前操縱腐屍襲擊她的人,還有眼前這個走火入魔的瘋老太,邪修似乎從未隱藏過自己在這片大草原上的存在。
鬱圖是行屍宗的長老,而操縱行屍襲擊她的人估計也是個已經入道的修者,可是這個瘋老太就直接是個普通人了。看來她出問題多半與那次皈依儀式有關,若是在參加儀式之前她入了邪道,那麼歸靈寺不可能毫無察覺,大概是在她從歸靈寺回來的路上出了什麼問題。
“這……我也不清楚了。”那婦人臉色黑黑的,答不上話來。
雲青抬手覆在眼上,開始運轉天書,循著與這婦人的因果一點點滲透過去。
“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啊……”過了很久,雲青才緩緩放下手,心中默嘆。
這點因果完全斷絕了,不管怎麼往下滲透也看不見一點東西。
以她目前的修為,即便不用以生機本源來運轉天書,對這種普通的老太太也應該算無遺漏,可是她看不見其中的天機。必然有人出手遮蔽過這些邪修身上的玄機,而能夠瞞過天書這種天地至寶,對方實力至少要接近大鏡國師那個層次。
對方背後也許站著一位畫外之人。
雲青在心中關於西北大草原的勢力劃分中又多出了一塊,除了眠鳳廊、歸靈寺,還有一個神秘的勢力。出於某種目的,他們散播了這種噬人的邪道功法,而目前為止兩大聖地都受天機遮蔽,沒有做出過反應。
她一邊想著如何從這三方勢力中尋找一個突破口,一邊向著那老太婆的小木屋走去。
雖然有些東西能逃過天書的滲透,但那些實打實的物證卻不能長腿跑了。既然不能直接用天書看出個所以然來,那在這個老太婆的小屋裡翻翻看,說不定另有所獲。
果不其然,雲青從灶下找到了半條粗布,布上用碳條簡單地勾勒了幾筆。隱約可以看出西北高原的形狀,而勾勒出來的地方,正好是從心水牧場延伸向歸靈寺的。只可惜這布條被燒了半截,到了離歸靈寺不遠的地方就打止了。
雲青手中黑色魔焰升起,將剩下的布條也燒了個乾乾淨淨。
這次她回程的路線基本與那布條上的重合,只怕這短短的路程中多半還會和這群人遇上,可是雲青也不打算改換路線了。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邪修出沒讓這片本來就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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