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第2/3 頁)
憑藉自己的力量去求仙問道,將希望寄託在法寶和靈藥之上。但是聖地之間廝殺卻有不同,我們都道心純粹,一心求道,不曾有半點迷茫,然而正是這種對道的認識讓我們走上的彼此廝殺之路。”
鄭真真想了一下,散修認為法寶和靈藥能助他們修道,於是殺人奪寶,聖地之間必定有什麼東西是她不知道的,聖地之人都認為能夠藉此修道,於是彼此爭奪不休。
“那是什麼?你們在爭的東西是什麼?”鄭真真問道。
驚花沒想到她能聽明白,沉默了一下才道:“道統,我們在爭奪道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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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歸靈寺藏經閣中。
一道瘦小的身影穿過青燈黃卷,在高大的間顯得影影綽綽。
雲青這時候已經換上了僧袍,豔麗的大紅色襯得她臉色越發蒼白。她一個一個走過去,在每個下都駐足停留。
在青燈所不及的地方,她把手按在邊緣,閉目催動天書。微小而細緻波動滲透到每一本古籍中,再被反彈回來,由雲青接收。這種探查極耗心力,但沒有一個細節能夠逃脫。
這個似乎也沒有異處。雲青心中嘆息,然後挪動腳步走向下一個。
她一直在藏經閣接收各種要務,但是直到今天才輪到藏經閣的看守任務。監守自盜是必須的。
她突然在下一個前停下了,心目之中可以看見,在這個的另一側站著個熟悉的人。
“師兄?”
一隻修長的手從這個上取下一本經書,雲青抬頭,心目看見那個缺口處露出了覺鸞那張溫和卻淡漠的臉。
“嗯,見你在忙所以沒有打擾。”
雲青心下一緊,也不知這傢伙在這裡站了多久。她一個個摸過去怎麼看都不正常,他居然還說什麼“見你在忙”。
“師兄請隨意。”雲青也不多說,從邊退開,正要走到桌案前去。
“說起來,你尚未選過修行之法吧?”覺鸞一邊攤開那本古籍一邊有些不經意地對雲青說道。
雲青只得停下腳步,隔著對他說道:“我尚未承戒,不敢妄自參悟佛法。”
“無妨,我有傳法之責,你想學些什麼與我說便是。”覺鸞慈和地朝她笑了笑。
雲青在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敢妄言,她坦蕩地迎著覺鸞的目光答道:“我不知歸靈寺有何傳承,還望師兄指點。”
覺鸞看了她一會兒,收回目光,將手裡的佛經翻了一頁:“可成大道的嫡傳絕學僅有洗髓經,易筋經。你是內門弟子,可授其一部分。”
每個聖地都有能夠成就大道的絕學,每一部都能數得過來。這種傳承非嫡傳不得授,但也有一些方法規避這點。比如履天壇前輩大能將君子乾元道分化出萬千分支,且每一個分支都能回溯到君子乾元道本身,這樣就能將君子乾元道的殘部給底層弟子修煉。
歸靈寺的方法也差不多,他們習慣將經書拆分出很多卷,每卷都能成篇。這樣就可以將殘篇傳給底層弟子了。
覺鸞的意思就是可以傳她一部分歸靈寺絕學。
“師兄可否詳說一二?”雲青想著雖然這兩部都不是她想要的,但若能以此參天下法,悟天下道也是甚好。
覺鸞目光停留在書頁上,只說了一句話:“易筋可成金剛體,洗髓可了長生夢。”
雲青心下有些猜想,易筋經與洗髓經之間也許是相輔相成的。就像六道閻魔宗的大日黑天輪、閻魔破妄輪、六道無生輪一樣,單獨每一個都可成大道,但三輪合一另有妙處。
“長生有誰不願,還望師兄傳我洗髓經罷。”雲青答道。
覺鸞點點頭,視線從未離開過他手裡的那本書:“明日正午,我在傳法殿授你洗髓經千字。”
佛家收弟子也好,傳法也好,都儀式頗多。覺鸞大概是要先做些準備吧。
“多謝師兄。”雲青微微躬身,向覺鸞道謝。
覺鸞將手裡的經書合上,道:“月上中天,你也該回去了。”
雲青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看管藏經閣的時間已經不會感到驚訝了,這人最近確實盯她盯得很牢。
她向覺鸞告退,出去的時候遇上換班的弟子,那人似乎對覺鸞深夜在此處感到十分震驚。
覺鸞看了眼窗外皎然月華,那溫潤的光芒照在他手裡的書上,泛黃的書頁邊緣變幻出無數白色蓮花,這些蓮花或開或合,姿態萬千,栩栩如生。
他將這本書收入懷中,然後從其他幾個上又取下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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