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第2/3 頁)
。雲青以在這一傳承上重殺機反而與養心如玉、從容淡薄的初衷相違背了。
不管修出了多強的法,若是與道偏離,那便一無是處。
修道修道,修的應該是這天地間的種種大道,而非拘泥於一點點強大的法或者術。
雲青心中明悟,澄澈的清光覆蓋在她手上,一個簡簡單單的玄元化玉術施展而出,卻與之前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覺。
像是把蒙上霧的玻璃擦亮了一般。
雲青將手覆蓋在樹幹上,默默感受著樹木的生機波動,一點點清光從她手裡綻開,然後籠罩了整棵大樹。原本因為移栽而有些枯黃的樹葉一下就煥發出生命的光彩,枝繁葉茂起來。
樂舒見了不由瞪大眼睛,心說:這鄭真真這般悟性,真不知道怎麼會在外門碌碌無為這麼多年。
“你花了多久參透此道?”樂舒已經看出來了,雲青此時已完全參透崑山玉碎訣。
“三天。”雲青輕笑了一下,心裡也輕鬆不少,這種頓悟對她的神魂好處很大。
“……”樂舒一臉不相信。
“第一日看山是山,第二日看山不是山,第三日看山還是山。”雲青解釋道。
她最開始從鄭真真那裡拿到這門傳承時便了解到了它修的是“君子如玉”之道;然後又覺得這門傳承應該有其他用法,從而悟出了極攻之術;最後經過樂舒一番提點又返回到“君子如玉”上。
樂舒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悟性實在了得。若是生在鏡都,和我一樣由國師教導,想必現在早已入道。”
“聽說你已經摸到入道邊緣了?”
“一步之差,宛如天涯。”樂舒搖頭,她和雲青有些相似,一點也看不出孩子的稚嫩。除了活潑多動之外,她幾乎和成年之人沒什麼兩樣,而云青更是連“活潑多動”這點孩子的特性都摒棄掉了。
只為求道。
“入道可有什麼經驗可以借鑑?”雲青問道。
其實一般來說,在魔道或者仙道中這麼直接詢問修行之事都挺忌諱的,但人道頗有不同。人道之師擔任著“傳道授業解惑”之責,更有“三人行必有我師”的說法,也就是說,能以人為師,為師者有“傳道”之責。這樣的氛圍和傳統對於修行有不少便利,不至於敝帚自珍,閉門造車,想來現在人道大興也與此有關。
只是樂舒卻搖了搖頭:“說不出來。”
是“說不出來”而非“不想說”。
“勉強夠得到門欄,但實際上要邁出這一步還不知要修行多少年呢。”樂舒接著道,“我修道甚早,積累也足夠深厚,但入道一事並非這些可以決定,而是……哎,說不出來。”
“將來你自己走到這一步就知道了。入道可謂是鯉魚躍龍門的一道坎,過了便可為仙為魔,沒過你不過是空有修為的凡人罷了。”
雲青點點頭。七大聖地的積澱不同一般,樂舒不僅從小在履天壇長大,還得國師真傳,即便比起一般嫡傳弟子相差也是不多。她對於修行的理解在這個境界中已是高深,比起雲青這種半路出家的要好過很多。
“對了,前些日子縱火之人可有線索?”雲青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是畢方。”樂舒有些興奮,她對這些奇異生物也感興趣得很。
雲青早就知道,她那天在火中已經見過畢方了。不過她還是接著問道:“可能抓到?”
“自然不可能,不過國師出手驚走了它,想必以後也不會再來了罷。”樂舒從懷裡拿出一卷古書,獻寶似的翻給雲青看。
一般修道者的典籍都是用玉簡記載,這書破舊成這樣想必是城裡哪個書攤子上淘來的。
“你看你看,這羽毛,這喙,真是……若是我有這麼一隻靈獸便好了。”
雲青心目一掃,那書上畫著一隻丹頂鶴一般的火鳥,遠不及她那日所見的壯美強大。
她搖搖頭:“這等致火之妖物誰願意養?”
畢方的出現意味著大火,在民間一直是火災的象徵。
“我我我!我願意啊!”樂舒激動得很,“它怎麼能算是妖物?畢方乃是火神,也是木神,傳說中有畢方曾在黃帝戰車邊上侍奉呢!”
雲青還是對她的口味不敢苟同。況且那種美麗而致命的生物根本不可能被馴服。
“為何這種妖鳥會出現在鏡都?”雲青問道。
樂舒臉上激動的神情稍冷,她收回那本舊書,皺著眉道:“國師什麼都沒說。”
樂舒算是和國師接觸得多的人了,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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