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回(第2/3 頁)
管的。我罰她是因為她心性有暇,騙取傳承,私逃禁閉,同門相殘。”
謝遙啞口無言,這裡面每一條拿出來在正統傳承中都是不可輕饒的重罪。心性有暇和騙取傳承若是犯了,那基本上道途也就到此為止了,等著轉世重來吧。而後面的同門相殘那得看程度,要是缺胳膊斷腿還好說,要是傷及性命那也是個死,看雲青出手必滅口的風格,估計是死得不能更死了。
“不知同門相殘是指?”謝遙還是抱著點希望的,殺了個看不順眼的外門弟子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戾氣失控,殺其嫡傳師兄。”遣淵魔尊說話一向簡練,他這話一出口謝遙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這幾宗重罪要是罰下來,把地獄道走爛了也不夠啊,莫非遣淵前輩真要把他耗在這兒千八百年?
“遣淵前輩,不知刑罰可否延後?聖者大人在通天神脈上等著,我怕……”謝遙賣了個關子,他也不知道怕什麼,不過把話推給仙道聖者就對了。
遣淵魔尊看著屏風上踽踽獨行的雲青,她身上白衣已經成了血衣,新傷舊傷堆疊在一起,看上去頗為猙獰。這麼幾天地獄道走下來,唯一不變的就是她安靜而沉凝的氣息。
“既然仙尊不願就等,那便將她帶出來吧。”
遣淵魔尊朝著屏風一揮袖子,屏風上的地獄道畫面瞬間化作實景。雲青艱難地邁出步伐,原本腳步要落在利刃之上,可是下一秒腳尖就碰到了冰冷而堅硬的地面。
謝遙看著她活生生地從屏風上走下來,心中暗道遣淵魔尊修為果然深不可測,以虛化實然後將雲青這麼大個活人給移出來,居然還能直接完全不著痕跡。
“見過師尊。”雲青轉身朝著屏風施禮,聲音說不出來的低啞。
“幾日來可有何反省?”遣淵魔尊將屏風恢復原狀,那上面又變回了靜止的畫作。
“有。”雲青現在說話的簡練程度直逼她師尊,她連站在這裡也頗為勉強,更別提說話了。
“有何反省?”遣淵魔尊壓著怒火問道。
“很多。”雲青不知死活地答道。
謝遙聽到這裡簡直忍不住要捂臉了,他能想象遣淵魔尊收雲青這麼個徒弟得有多大的耐心和毅力。在遣淵魔尊的怒火完全爆發出來之前,他立刻試圖解圍:“不知黃泉魔尊現在能否隨我前往通天神脈了?”
“不能。”
回答的居然不是遣淵魔尊,而是雲青。她神情平靜而鎮定,但謝遙能感覺到遣淵魔尊周身鼓動的氣息快要把屏風給掀飛了。
遣淵魔尊擔任宗主之後為數不多的幾次說話被打斷全部來自雲青,他深吸一口氣,儘可能溫和地道:“不能也得去。”
“不知黃泉魔尊有何不便之處?”謝遙再一次嘗試解圍。
“傷情未復,還請仙尊寬限幾日。”雲青低下頭,終於放棄了刺激她師尊。
“沒問題沒問題……”謝遙聽了終於鬆口氣,連連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
遣淵魔尊冷著臉:“三日之內啟程,路上勿作拖延。”
雲青施禮告退,身上的鏈條哐當哐當響起來,她停下退出正殿的腳步:“師尊……”
“你又怎麼了!”遣淵魔尊身前的屏風開始咯吱咯吱作響,謝遙不動聲色地後退幾步怕被誤傷。
“可否解開這個?”雲青揚了揚手,她手腕上皮開肉綻,那條漆黑的鎖鏈直接嵌進肉裡,就跟長進去了似的,看著分外驚悚。
謝遙感覺到鎖鏈上的氣息雖然也是純正的魔道真氣,但似乎與六道閻魔宗並非一脈相承。他修行的乃是太上玄氣道,對元氣、真氣的感應非比尋常,大凡這種東西只要一眼就能瞧出端倪。
“雖然免了你剩下的地獄道刑罰,但這極獄鎮罪索卻得一直戴著。”遣淵魔尊說完這句又傳音給雲青,“這是極獄罪魔宗的東西,以你現在的修為是掙不開的,暫且封住你的神通,免得你到時候把洞玄子給騙過去自己偷跑了。要是再這樣,連聖者大人都保不住你!所以保險起見你得給本座戴著它!”
遣淵魔尊一叮囑起雲青就開始絮絮叨叨,他沒等雲青反駁又是一陣數落:“它雖能封住神通,但對真氣本身卻沒什麼影響,你自可悟道修行,亦可自行療傷。本座手裡有一道極獄鎮罪符,你若是偷偷揭開它本座就會知道,所以別再打這個主意了!”
謝遙看他們倆沉默半天,於是道:“那麼這幾日晚輩也要在貴派叨擾了。”
雲青沒理他,沉默著低頭施禮,然後走出來正殿。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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