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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刀鋒,連忙向旁邊一閃。黑虎長老的氣刀砍在地上,竟砍得泥石亂飛,地上現出了一條窄槽。
倪妮在一邊大叫:“義父!這人對我有用,你休要殺他!”
黑虎長老大怒:“這種混小子能派什麼用場?殺了殺了!”
黑虎長老見倪妮護著他,更加怒不可遏;那掌刀一掌一掌地劈出,掌緣所貫注的真力也越來越強烈,氣刀撞上什麼,什麼便迎刃而斷而裂。豹兒識得利害,倒也懂得暫避其鋒芒,展開身形,竄高伏低,閃躲騰挪,從山谷中向旁邊山上的一片樹林閃動過去。
他若往倪妮身後躲,那是可以佔很多便宜的。但豹兒不是那種往女人身後躲的人。倪妮急得大喊大叫:“義父,你若殺了豹兒,我就不再認你做義父!”
黑虎長老一聽,頓時大喝道:“認不認為父,那可由你不得!我不但是你的義父,我還是你的親生父親!”他的原配夫人辛七娘瘋了,辛七娘的幾個武林王兄長也被大恩仇殺了,加上況大逵也死了,如今他可沒有什麼顧慮了。他要公開與七彩神女成親,不但可得美人,還可借美人這塊跳板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
黑虎長老話音一落,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陡然大喊大叫起來:“張與智,你說這姑娘是你的女兒?”
黑虎長老全身一震,整個身形陡然僵住了。這個瘋瘋顛顛的聲音使他一聽到就全身起雞皮疙瘩。這麼多年了,他始終沒有擺脫過這個瘋瘋顛顛的聲音。這個聲音如今又來纏住他了。
黑虎長老的身形一僵之後,頓時憤怒得全身哆嗦起來。他陡然轉身,看見辛七娘披頭散髮,衣衫縷爛地站在十丈遠處的一匹懸巖上。正睜著刺人的雙眼,在盯著他發問:“張與智,這姑娘是誰?怎麼會是你的女兒?”
黑虎長老尚未回答,只聽豹兒在那邊說:“這位姑娘是七彩郡主的女兒,她的父親是況大逵。她叫倪妮。她可是和這個惡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辛七娘一聽,頓時怒罵起來:“好呀!原來是你和七彩神女那婊子乾的好事。你忙著在黑袍幫總舵的觀日巖上與七彩神女幹那見不得人的勾當,自己的親生兒子被七彩神女丟下觀日巖,也不下去找一找,看一看,以至連嗣賢兒的小屍骨也被老虎叼走了。張與智!你還我兒子!”
辛七娘說著,就從那懸巖上跳下來,直向黑虎長老撲去,瘋瘋顛顛一付拼命的樣子。
豹兒大叫:“前輩不可魯莽!這惡人武功好高,你打他不贏的!”喊叫聲中,豹兒不但沒逃,反而向黑虎長老欺身過去,他要幫助這辛七娘。他好同情這個辛七娘,他至今還記得辛七娘被囚在那微山湖旁邊的莊園內那個房間中的那些布娃娃。他卻不知道。這辛七娘正是他的親生母親,這個一心要殺了他的黑虎長老,正是他的親生父親!
天底下沒有比這更悲慘的事了!
這也是蒼天對黑袍幫主這種大惡人的一種懲罰!
這一家三口,頓時打做一團——互不相識的母子倆,為了一種同情結成了同盟,向這個家庭中的邪惡家長作戰。
辛七娘的家傳武功,雜而不亂,三個哥哥都是武林王,平日鍾愛這個妹子,辛七娘未出嫁前,三個哥哥都很傳了她一些絕招。她為兒子變得瘋瘋顛顛,卻還沒有瘋得來一踏糊塗吃屎喝尿的地步。而且武人的本能在,武功可沒有荒廢。她瘋顛之後,那瘋顛的氣質溶匯進了她的武功之中,經常對著假想敵發空招,靈光閃動之際,倒讓她自創了好些瘋魔武功。如今她對黑虎長老撲打出去,那“撲”雖然犯了武學大忌,但那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打法,卻也叫張與智不得不防。加上豹兒從另一邊閃電般的竄縱過來,更是叫黑虎長老不得不施展渾身解數去應付。
黑虎長老旋身而起,以腳踢辛七娘,以衣袖上貫注如鋼真力拂打豹兒。這簡單的招式其實大有講究。他以腳踢辛七娘,那是欺負辛七娘招式雖狠,但真力不足,而且沒有兵刃。他的腳踢中辛七娘與否,都全無後顧之憂。但他如以身體直接與豹兒硬碰,那就不同了。豹兒有先天后絕命排打神功,而且變招神速,防不勝防。所以他要以鐵袖功真力隔空去對付豹兒。
一聲慘叫,辛七娘被踢斷了手臂,倒飛了出去,而豹兒也被黑虎長老的鐵袖拂中,跌在地下,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只是他有絕命排打神功護體,跌下之後,一彈而起,卻未受傷。
豹兒正待再攻上去,只聽得有個聲音宣佛道:“無量壽佛!長老連結髮之妻也要踢殺,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隨著宣佛聲,一個身穿灰袍的微胖道人攔在了豹兒的前面,以背對著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