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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貧僧從北邊下來,一路聽說歸大俠練成神功,出山報仇來了。貧道組建了一個武帝門,甚麼人才都有,就是沒有足以當掌門人的人才,所以貧僧才匆匆趕來,想請歸大俠屈就武帝門掌門人之位。貧僧一路暗隨,見歸大俠武功高絕,足以和黑袍幫主匹敵,最後要試試你的機心,一試之下,果然是上上之選。貧僧有意將天下最好的禮物送你,歸大俠卻為何反而遮三掩四,連名字都不敢承認?”
樂仁毅一直耐心把胡僧說的話聽完,聽完之後,又想了片刻,才望著仍然斜躺在地上的胡僧道:“大師從何處來?”
“貧僧從崑崙山來。”
“請問大師尊姓大名?”
“姓不,名想說。”
“不想說大師?”
“正是。”
樂仁毅笑了:“原來大師酒後想尋開心。在下告辭。”
胡僧喝道:“歸大俠請留步。”
樂仁毅站住:“大師還有什麼指教?”
“咱們的談話才開頭,你走什麼?”
“大師要尋開心,天下人多的是。在下有事,恕不奉陪。”
“你以為貧僧在尋你開心?”
“不是麼?”
“不是。貧僧東來遊歷,見中原武林為喇嘛教國師黨與北方神巫幫霸佔,全真教潔身自好,正一教趨炎附勢,武林人都敢怒而不敢言。貧僧心中不服,便將數千名武林散人組織了起來,組建了一個武帝門,只是貧僧懶散慣了,要忙要緊時出面打一兩場還可以,要整日統率這幾千武林人,操勞教中事務,卻又十二個不願。所以才訪遍中原,要尋找一個帥才,出任武帝門掌門人。歸大俠大仇在身,面對的又是正一教主和帝師刺乞列之流的王霸流仙流頂級高手,歸大俠不怕一個人勢孤力單麼?貧僧送你幾千名武林高手作強助,你怎地反而不願意?”
樂仁毅想了想道:“大師說話虛虛實實,真假難辨。在下實在不敢領教。另外,在下對當什麼掌門人,從來就不感興趣。大師保重。在下告辭。”
胡僧又喝道:“歸大俠做人,真有些莫名其妙,纏夾不請!”
樂仁毅詫道:“在下怎地纏夾不清了?”
“那貧僧何時又真假難辯了?”
“大師說有一個幾千人的門派,要請在下出任掌門。此種事千古未聞,豈非是假?可大師說的振振有辭,頭頭是道,卻又叫人覺得好象是真。還有一個佐證,大師自稱姓不名想說,連起來就叫不想說。你連名字都不但對人說,豈不是在尋人開心?”
“狗才!那正是貧僧不想騙你,才這麼說。貧僧若要弄虛作假,何不乾脆張武富、李佐榮之類的名字亂編個與你聽?何必又叫‘不想說’讓你生疑?”
樂仁毅想了想道:“這倒也是。只是在下實在不想當什麼武帝門掌門人。”
“為什麼?”
“首先,在下不是歸有沫。在下姓樂名仁毅,乃是閣皂山靈寶壇大宗師樂靜修的兒子。其次,在下的敵人太強,那幾千武林人作的只怕不是在下的強助,而是在下的陪死鬼。在下於心不忍。所以縱然這武帝門的說法乃是千真萬確,在下也絕不敢當什麼武帝門掌門,連累別人陪在下送死。”
“歸大俠憑什麼說我武帝門人不算強助,只能算送死鬼?”
“大師縱然真的組織了幾千人,可誰是張天師的對手?”
“我。”
“你?”
“對。我算不算張天師的對手?”
“大師又尋開心了。”
“貧僧怎地又尋開心了?”
“大師要以張天師為敵,總當有個理由吧?普天下人,無緣無故的人,誰願與張天師為敵?”
“貧僧縱要以皇上為敵,也無所謂要有什麼緣故,也只在貧僧順不順眼一念之間。”
樂仁毅瞠目注視,不知說什麼好。
胡僧又道:“貧僧組建的武帝門,其中足以與正一教的十大長老相抗衡的,就不下五個。這五人除開,武功足以和武林十王相敵的,也不下五人。縱是普通門人,也非剪經強盜可敵。怎地不算是你的強助?貧僧本人更是武帝門大總管,如遇刺乞列、神巫、張天師、孫德彧之流,自然由貧僧出面去打他們屁股!”
樂仁毅呆立半晌,搖了搖頭,回身就走,這一次他是任那胡僧喊他,也不回頭。他回到豹騎處,跨上豹騎,繞開胡僧躺臥的官道,從旁邊的荒地上繞道而過。
豹兒怒道:“父親,那和尚裝神弄鬼,咱們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