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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的親生女兒來,使復仇的事變得那麼複雜;而他以自己的雙胞兄弟來代替他作“歸有沫”與陳夢月相認,這事敗露以後,更有一個“為什麼這樣做”的問題需要解釋。看來,他不見面,實在是因為還沒有作好見面的準備。
陳夢月默默地隨便吃了一點兒飯菜,便說她想歇息了,讓眾人引她去她的臥室。
她的寢宮在第二進天地宮中。天地宮的正殿中供了一尊塑相,是個微微發胖的道人塑相,當時的武林人都對道佛兩教的神祗有些熟悉,卻誰也說不出這尊塑相塑的是誰。只有總護法幽冥王,黑白鼓魔王和邪派護法中有幾個人,知道這人就是千古一道。千古一道的塑像佔了正殿的上方一小塊地方,那樣子有點象供的一個家神牌位,而正殿中除此而外的擺設,卻純粹是武林門派的聚義堂的格局。陳夢月的寢宮就暫時安置在天地宮的後殿之中。
這處寢宮可以說是極盡豪華,前朝的古紅木傢俱。皇宮才有的貢品薰香,器皿大多不是金制便是銀製銅製,擺設的古玩,更是絕世珍品,一人高的珊瑚,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作觀賞的玉人玉馬,玉車玉船,任中一件,皆是無法估價的稀世寶物,……只看得陳夢月目瞪口呆。
但這些根本不足以佔據她的興趣和思想。眾人退出後,她便在床上盤膝坐下,打坐調息。
她打坐了好一陣,卻入不了靜。
她始終在想這些天的事,卻又亂糟糟的,理不出個頭緒來。而想去想來,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大恩仇究竟是不是歸大哥”這件事情。
她突然睜大了雙眼:曾經冒名頂替過“歸有沫”的樂仁毅此時怎樣了?是死了還是活著?當時她去追“大恩仇”,眾人趕上她後,她上了馬車,冷靜下來後,曾令五行劍楊和與達摩劍一起回去檢視樂仁毅,並要二人負責打救。二人去了好久,回來稟報說不見了樂仁毅,——活沒見人,死未見屍——不知是沒被打死自己撐著走了,還是被人弄走了?而陳夢月此時想到樂仁毅被迫冒名頂替的過程,竟比當日更為貼近地感覺到樂仁毅是那麼正直、仁厚和格守禮義。而言行之中,既有王者的焊氣,俠士的憐下義氣,更有肯為親人犧性自己的博愛之情……。
想到這裡,陳夢月嘆了一口氣——因為她能夠理解十三年前的歸大哥,卻不能理解今日的大恩仇!甚至比理解樂仁毅更難。
就在這時,她猛然覺得,這寢宮的什麼地方,有人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陳夢月失聲問:“誰?誰在那裡嘆息?”
沒有人答應。
但陳夢月卻分明聽得有人嘆息!
門外傳來了站值的六娘子的聲音:“可是主母要使喚屬下?”
陳夢月道:“我剛才聽得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似乎在寢宮中嘆息。你們檢視一下,可是混進了外人?”
六娘子一驚,連忙吩咐下去,剎時間,天地宮中站值的數十名女侍便四處查詢起來。
找了一陣,卻找不到任何蜘絲馬跡。
六娘子進來稟報之後,說:“啟稟主母,四處找遍了,沒有看見什麼值得懷疑的痕跡。屬下猜想,是不是主母走了神,聽錯了?”
換了七彩神女或小倪妮來,那個屬下敢說她“走了神,聽錯了?”皆因陳夢月心地善良,所以六娘子才敢這麼說話,而不必怕有懲罰落在她頭上。
陳夢月沉吟了一下說,“那麼你們退下吧。”
六娘子走到門口,陳夢月又喚住她道:“是誰安排那麼數十人站值?”
六娘子道:“這是總護法安排的。”
“這山上盡是武帝門人,怕什麼?”陳夢月說完,突然想到,這山上有刁鑽古怪的小倪妮,有武功可與任何一個護法打鬥而不怕敗落的豹兒,有滿身毒花的伊沫水。武帝宮中又怎麼能不設防?
果然,六娘子低聲說:“倪公主伊公主和豹兒在山上,說起來比誰都和主公親,但卻比誰都不可靠。所以才設這麼多人站值。”
“那麼,對這三人可曾安排了人監視。”
“日夜都有人監視。”
“那你們可以換一部分人下去好好睡覺。”
“換值的人早已排好了時序,主母還是放心歇息吧。屬下告退。”
六娘子退下後,陳夢月更沒有睡意了。她索性不打坐了,便起身觀看寢宮。突然,她看見古玩架的底格放有一排書藉。她走過去,蹲下身子,仔細察看。
有一本書斜突出來,陳夢月順手就抽出了這本書。
這本書是一本手抄本。封面上寫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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