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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包了。他們的唯一責任就是得保護陳夢月;如今陳夢月在原野間大哭大喊,去追大恩仇,萬一有個閃失,他們比邪派護法更當吃罪在先。
趕武林皇后大馬車的王一鞭一聲斷喝,鞭捎在兩匹頭馬的馬耳朵上一點,隨後在轅馬的馬耳上一點,三匹馬便同時賓士起來,直向陳夢月追趕過去。
然後,武帝門的馬隊起動了,緊隨在大馬車後,向西方追著賓士出去。片刻之間,武帝門人就跑得一個不剩了。
荒原上恢復了平靜。
揚塵消失了。寒鴉又飛回了老槐樹,盯著躺在老槐樹下的那具一動不動的人體。
樂仁毅躺在老槐樹下。其巧不巧,他的身子正巧落在那個繩套旁邊。那兒是他救了的七彩神女落下來躺過的地方。如今他被他的同胞兄長擊落在這兒,一動不動,大約是已經死了。
寒鴉守了一會兒,展翅落了下去,落在樂仁毅的身子上。
這時候,從荒原的西南方向飄來了一條人影。飄得近了,那人便口中發出噓聲,將寒鴉趕走。他飄到樂仁毅身邊,立時低下身子去,將手伸在樂仁毅的鼻前,試了一試,同時皺起了眉頭,然後又翻開樂仁毅的眼睛看了看瞳孔,不禁又眉頭一挑。立時蹲下身子去,很快將樂仁毅的身子輕輕擺平,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開啟,從玉瓶中倒出兩粒灰色的藥丸,右手持藥丸,左手捏開樂仁毅的嘴唇,右手再將藥丸放在樂仁毅的嘴唇中,以手指輕輕捏碎,十分小心,生怕有一點藥丸的粉末落出來給浪費掉了。
樂仁毅此時昏迷不醒,正在一分一秒地走向完全死亡,他的體溫越來越低,全丈內力深厚,已從王霸之流逐漸進入仙流,加上練功時常服百獸乳丸,獲得了後天絕命排打的鋼筋鐵骨,才沒有被大恩仇先生那一腳一掌打成碎骨爛肉。不但保持了完整的形體,尚有一絲真力久久不散,吊著性命。但他卻連那人捏碎了的藥丸粉末也自己化散不開,吞嚥不下。
那人將藥丸捏碎成粉末裝在樂仁毅的口腔之中,又從懷中摸出另一個玉瓶,開啟以後,從五瓶中沁出一股異常清香的氣味。那人將玉瓶對準樂仁毅的口腔,倒進去一些液體藥水,然後以手掌對準樂仁毅的口腔,發放出中正乾和不疾不徐的內力,把藥水藥粉送進樂仁毅的腹中。
然後,這人將樂仁毅的身子輕輕抬起,坐直,以手掌貼在樂仁毅的背心大穴上,緩緩度入真力,為樂仁毅續氣救命。
這度力療傷,仍是十分兇險的事。那人顯然因為樂仁毅此時的性命只剩下一線遊絲,不能搬動,救人要緊,所以顧不了那許多兇險,該度力救命時再也不計較外在的險惡。度力不久,便已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
這時,荒原中出現了一條黃影,正一教主身形飄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附近,慢慢向樂仁毅和那正在度力為樂仁毅續命的人悄悄接近。
就在那條黃影離開樂仁毅和那正在度力的人不到五十丈遠時,只聽附近傳來一聲咳嗽。這聲咳嗽聲中正平和,絲毫不帶內力,卻使得那條黃影人全身一震,立時轉身飛掠而去,瞬間便消失在荒原之中,無影無蹤。
然後,一條灰影悄沒無聲地從附近一個低窪地中冒了出來,飄近樂仁毅和那個正在為樂仁毅度力的人,在二人身後二十丈外悄然盤膝坐下。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為樂仁毅度力的那個人收了功,垂下右手,站起身子,轉向那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人,作了一揖道:“多謝孫教主迴護之恩。”
那個灰袍道人,正是全真教主孫德彧。
孫德彧在那人作禮時已經站起,一揖到地,說:“多謝醫聖為我武林留了一個聖人。孫德彧在此多謝了。”
原來那個度力救樂仁毅的人,卻是武林中人見人敬的醫聖。
醫聖道:“剛才來的是什麼人?”
孫德彧道:“一個身穿金絲道袍的人。”
“哦,明白了。他是來除掉樂大俠的。”
“正是如此。他好不容易才總領了三山符籙,又怎能容得下一個身懷父仇的人在皇家面前與他重新爭奪符籙總領權?哎,說穿了,貧道救樂大俠,也是出於一片私心。”
“孫教主是想有人出來抵消張天師的霸氣?”
“正是如此。萬物生存的秘訣,就是平衡。”
“孫教主倒也坦白。此時可以搬動樂大俠了,在下想要帶他走了,這就告辭。”
“可否請問醫聖要帶他去何處?”
“不可以。”
“那麼,貧道要說一點,此時東北西三方皆有重重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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