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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不定,那又為何?”
“那是本教主想到其它事,可與此事無關。”
樂仁毅沉吟半晌道:“有一件事,不知可否請問教主?”
“什麼事?”
“在九宮山時,那位大恩仇先生以傳音入密功夫向你說了幾句話,教主可否複述?”
“這個——本教主答應過大恩仇絕不外傳,所以不能說。”正一教主說到這裡,便以手肅客道:“樂大俠請回上清宮用膳和歇息。”
樂仁毅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便謝絕了宴飲,帶著豹兒和歸義離開了龍虎山,向合肥一帶行去。他留在龍虎山已經無事可幹,想查也無從查起。他如今只有聽天由命——要發生的事情總是要發生的,該大白於天下的事總是要大白於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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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代人稱霸代人娶妻
就在樂仁毅向北方行去之時,在北方,有一輛小得不能再小的馬車,正在向南方行來。
這是在江淮的平陽大道常見的那種車行租車。女性出門,不願見人,又租不起好車,便只有租這種馬車。
車軲轆是鐵的,車架是木頭的,車廂是木板釘的,沒有任何裝飾。趕車的老頭老得不能再老了,似乎泥土已經埋到了脖子,只要有人再向他扔一揪土,就會送他去陰間。
那匹馬與趕車的老頭一樣老,一樣瘦,皮毛還是癩的……
這種馬車一天最多行走六十里。
馬車的車廂中,盤膝坐著一個道姑,垂目靜坐,一臉幽思,任馬車慢慢巔簸,也不催促,似乎他要辦的事絲毫不急,甚至可辦不可辦一樣。
她是從嶗山匆匆趕出來的。一出嶗山,她便飛掠向東而行。繞過膠州彎,她便一路向南飛掠,日夜不停,越飛掠越快。她聽得附近一個武林人說,十年前的帥俠歸有沫再現江湖了。她只帶了二十兩銀子和一根文帚,起身便走。
她就是陳夢月。
數日之間,她飛掠了近千里路,一日過了淮河,她在路邊一家酒店進食,聽幾個武林人說,那裡是什麼帥俠歸有沫呀?那是一個姓樂名仁毅的閣皂山道士,只是長得有些象十二年前的歸有沫罷了。如今功成出山,要去龍虎山拜山復仇了。
於是,她一下子洩了氣,走不動了,僱了一輛極便宜的馬車,本來想回嶗山的,轉念一想,再向南走走吧,管那人是樂仁毅亦好,是歸有沫亦好,既已出來,去看看又何妨?
但她卻不再拚命趕路,她任老頭老馬慢慢獨行,她坐在車中,只管想自己的心事。
十二年前,她在泰山被奇靜仙姑制了穴道,挾持回了嶗山。她一醒來,就開始絕食,以死相逼,要她的姨婆放她出去找歸大哥。她姨婆拖了幾天,見她日漸消瘦,只好依她,又帶她去泰山群落中尋找。
找不到。歸有沫已經死了。至少說,歸有沫已經失蹤了。她在紅霧谷的血塘中,看見了還未被紅螞蟥的沾液蝕爛的衣袍碎片。她欲哭無淚。她向石巖撞擊,要以死殉歸有沫。奇靜又制住她,帶她走了。
長達三年,她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奇靜仙姑終於發現她當初做了錯事。生生拆散了兩個年青的純真情緣。有一天,奇靜仙姑坐化了,永久地不辭而別了。留下了陳夢月一個人活在世上。
奇靜坐化時,留下了一紙仙偈,雲:
紅霧千古迷,
冶出憤世魔。
武林生血海,
功過無由評。
這首仙偈下面另有一行小字:“夢月吾孫切記,我的武功已盡授於你,你若輕生,奇靜門人慘不忍賭。且你福緣深遠,他日將成武林皇后,眾生之命,盡在你手。切記切記。”
這道仙偈和尾批使陳夢月大惑不解,怎麼讀也不懂。但她終於沒死,活到了今天。她隱約覺得,仙偈是指歸有沫還在人間。
她成了奇靜門掌門人後,還數次又去泰山尋找歸有沫,但始終什麼也沒找到。每一次希望之後是更大的失望。這一次她從嶗山飛掠出來,聽得傳聞確實,可到頭來還是一個失望。她任馬車慢慢走,心想,這個夢怎麼這麼快又破滅了?天呀,讓做夢的人遲些醒也好呀!
突然,陳夢月聽得身後的大道上馬蹄聲如悶雷一般滾來,陳夢月以為是有官兵路過,忙挑起車門簾,說:“老伯,後面有官兵路過,你將馬車讓在路邊吧。”
趕車老漢聽說有官兵路過,連忙將馬車趕到路邊,他還怕他的老馬受驚,特意下馬,拉著老馬的疆繩,拍著老馬,說著哄他。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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