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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之人與他只是在操練武功而不是在性命相博一般。
龔柯一個身子飛進場中,立時就有一根長棍一條毒鞭十二柄飛刀向他招呼過來。龔柯一聲大叫“我是——”是字還未喊完,只聽一陣脆響悶響刺裂之響,龔柯一聲大叫,已經命畢黃泉了。
而此時,只聽得幽冥王一聲大喝:“張與材!你竟敢從老夫手下救人?你那龍虎山是不想清淨了?”
原來,黑袍幫主中了掌力,倒飛出去時,一路口噴鮮血,還未落地,卻被一條黃影從斜裡插來,一把接住,然後又橫飛出去,將黑袍幫主救走了。
這條黃影,就是普天之下只有他一人身穿金絲編織的金黃道袍的正一教主張天師本人——張與材是也!他救走了黑袍幫主,卻對幽冥王的威脅一聲不吭。他若怕你威脅,就根本不會出面救人了。他既敢出面救人,自然是不怕你去找麻煩的了。
張與材挾著黑袍幫主,掠上方城,搶出城外去了,直向荒野中飛掠而去。
幽冥王一肘錘擊飛了龔柯後,也不再回身去殺那三個棍王刀王毒鞭王,便直向正一教主追了下去。
場中一下子靜一下來。
幽冥王一走,三個僥倖活下來的人沒人可攻,也沒人去殺他們,他們撿了一命,卻已嚇得不知所措,呆立場中,嚇得傻了。
七彩神女一直在二樓視窗邊上觀戰,此時親眼看得落了個如此結果,二死一傷,其中龔柯與黑袍幫主都是她的老情夫,且是她此次南征之中武功最高的人。如今二人一死一傷,如可就失去了強助——不,簡直可以說是失去了依靠了。
七彩神女驟地哭出聲來。
這時候,從方城的城牆上,響起了一個聲音:“不要怕,美人兒,你不會死的。你別哭。”
聲音略帶尖利和幽冥王的聲音幾乎一樣。如若不是那一絲尖利,簡直就象是嘆息,是輕喚,是淺吟。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方城之上,站了一個身穿西域安陀會僧衣的和尚,頭上長了六七個瑜珈結,正是武帝門大總管大恩仇先生本人到了。
眾人發出了一聲驚叫。
七彩神女因驚叫而止住了哭泣,驚魂稍定後,才顫聲問:“大恩仇先生,你說我不會死?”
“是的。你不會死去。”
“你不殺我?”
“是的,我不殺你。”
“你不是最恨我嗎?”七彩神女尖聲叫喊起來。“你為什麼反而不殺我了?”
“殺死你——?”大恩仇先生慢吞吞聲音不變地說。“殺死你太便宜你了。你等著吧。”大恩仇說到這裡,突然提高了聲音:“毒鞭武士,現在輪到你去陰間了。”他的聲音也不是提得很高,可是,每一個吐音,都在方城之中響起了迴音。而在這平原之上,縱有方城,也不當引起回聲的。
毒鞭武士被震得不住顫抖——大恩仇先生此時要殺他,簡直太容易,猶如伸手捺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大恩仇從方城上慢慢走下來。
毒鞭武士不住後退。
大恩仇鄙夷道:“狗才!往日的威風那裡去了?”他說著,就在方城的城梯道上停下來,突然大喝道:“過來!”喝聲中,他抬起雙掌,虛空一照,掌心之中運出了極強的內吸神功——只見毒鞭武士一個龐大的身軀,突然就向大恩仇的雙掌之中被吸了過去。毒鞭武士被吸過去時,身體仍舊成站立狀,吸勢如飛,十分快猛,一個胸部就照直撞在了大恩仇的雙掌之中,發出“怦”的一聲巨響,整個胸部猶如飛撞在兩根木樁上一般,頓時胸骨盡數斷裂。而大恩仇,此時震斷了他的胸骨後,已經停止內吸,發掌輕推,毒鞭武士的整個身體就又向後飛去,一直飛出了十六七丈,撞在方城中間的樓房上,發出轟然巨響,撞塌了板壁,落在樓內的第一層中,落在毒王的屍體旁邊,掙得幾下,去了陰間。
飛刀王和棍王站在打鬥場中,親眼目睹了大恩仇這一手把人吸飛十六七丈遠撞斷胸骨後又推擊出去的神功,眼看得大恩仇的整個身軀站在城牆的步梯上,淵停嶽峙,紋絲不動,全靠體內真力的變化把人吸過來,又推回去。這一手神功,別說是他棍王飛刀王,就是離練成虎王神功只有半步之差的黑袍幫主,也休想有功力御使。在如此強敵面前,他二人是休想有戰有逃的機會的。
飛刀王顫聲說:“大恩仇先生,小……小人……可以自裁嗎?”
大恩仇道:“很好,你自裁吧!”
飛刀王手一翻,掌心中平放了一柄五寸長的飛刀。一個人若是用它刺入心臟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