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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大恩仇一起呆了約半個時辰,加上其它耽誤,不過一個多時辰,陳夢月應該是還沒睡的。
樂仁毅走到床前,一看陳夢月那入睡後的呼吸,頓時明白她是被人用了使人沉睡的藥物。陳夢月此時的武功內力修為,在江湖中也可算是初入絕流了,她如正常安睡,一是警覺性高,有人來了,並與六娘子說話,是絕不會不驚醒的;二是呼吸當深而悠長,她此時的呼吸卻如一個功力不高的人一般,較淺而散,且嘴唇微張,完全不象一個內家高手。
樂仁毅回頭望向守在一邊的六娘子,只見六娘子垂頭不語,而室內的四個侍女也同樣垂頭不語,樂仁毅明白了,這是大恩仇先生令六娘子這麼幹的,目的是不讓他們多作交談。
大恩仇要樂仁毅代替歸有沫來使陳夢月幸福,讓他來陪陳夢月說話,卻又先令人下藥使她入睡,明擺著是不叫他二人多交談——這等矛盾做法,是為什麼?
樂仁毅站在大床邊上,一時間感到自己的處境實在是尷尬極了。當他的目光再停留在陳夢月臉上時,他突然發現,陳夢月原來長著一張極為耐看的臉——那張五官端正、額頭秀麗的臉,原來充滿憂思,如今因為找到了她的心上人“歸有沫”,在入睡時顯得很安祥,而在她心中積存了十年之久的思念之情,卻還殘留在雙眉之間的眉心紋上。使這張秀麗的臉顯得很富於情感之美。
六娘子在一邊作禮道:“時間晚了,大管家有請主公,回營歇息。”
樂仁毅轉身走出了房間,回到了他自己的營帳。
第二天早上出發時,樂仁毅來到車架前,突然發現身穿西僧僧袍、頭頂長滿了瑜珈結的大恩仇先生第二易容身大管家正坐在馬車伕的位置上。以往為武林皇后趕馭的大馬車的車伕王一鞭,卻站在馬車前,執著馬韁。
大恩仇笑道:“武帝門大總管叩見武林皇帝。”他說叩見,卻是既沒下跪,簡直連身子都沒動一下。
樂仁毅也不介意,只道:“陳姑娘上車了嗎?”
“大管家”道:“沒有,她好象正等你去房中接她出來。”
樂仁毅盯住“大管家”看了一瞬,因為大恩仇先生易容本領實在太高,他一時不能確定這人是大恩仇先生說的十大護法易容者,還是真大恩仇先生公開易容身?但他從這個“大管家”說話的口氣斷定,那倨傲自持的態度,好象是大恩仇先生本人。
樂仁毅轉身向容棧中陳夢月的房間走去。
陳夢月未動身,房中的設施還未折除。整個客棧中服侍陳夢月的一切雜役使女也還在站值。
樂仁毅還未走進房中,陳夢月大約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和雜役使女叩見他的見禮聲,已經迎出了房門。
“歸大哥,你來了!”
“是,月妹,該上路了。”
“那就走吧。”陳夢月說,挽起樂仁毅的袖袍,隨樂仁毅下樓,向客棧外面走去。
“歸大哥”,陳夢月一邊走一邊說:“我不習慣這麼豪華和大排場的生活,以後你別這麼安排了。”
“這沒什麼,你為我們歸家吃了十二年苦,如今你該過些好日子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過不慣這種呼奴使婢的生活。你還是讓我隨意些吧。”
“以後你會習慣的。走吧,你上了車,他們才好收拾房間。”
出得客棧,走近馬車,樂仁毅引著陳夢月向大恩仇先生走去。
大恩仇先生跳下車來,垂頭抱拳見禮道:“武帝門大總管見過主母!”
陳夢月點頭道:“哦,原來你就是大總管。妙玉仙姑時常提起你,稱你是天下最為了得的奇人,武帝門的事,就勞大總管多辛苦了。”
大恩仇先生退後一步道:“屬下為主母效力,萬死不辭。主母請上車。”
樂仁毅道:“好叫月妹得知,大總管武功才真正是天下第一,而且武帝門中,上上下下的人,真正服膺的也只是大總管一人——”。
大恩仇先生打斷了樂仁毅的話說:“可是在下服膺的,卻只能是主母和主公,請主母上車。”
陳夢月笑了笑,向車門走去,臨上車前,回過頭道:“大總管,以後你提到歸大哥和我時,請你務必先提歸大哥。我在武帝門中,實在是無足輕重的。”
大恩仇一聽,立時又垂下了頭,作禮道:“是,屬下記住了。”
陳夢月上車,伸手道:“歸大哥,你來車中坐吧。”
樂仁毅道:“多謝月妹,只是我這金錢豹甚難駕馭,我若上車,只怕他傷了其餘的人。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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