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裝適量水銀。加上使輪的人依法門長期練習,於手腕手指上的用力大有講究,如遇內家高手,倘可外發真力御使飛輪,所以才有這等奇詭莫測的變化。不明就裡的人以劍去格飛輪的外齒,越格擋越麻煩。可是,你若以劍去格飛輪的內圈握把處,那就一舉將飛輪破了。歸有沫,你迴護了月兒一次,如今老尼救你一次,咱們算是扯平了。月兒,你跟我回嶗山去吧!”
奇靜師太說著,向陳夢月走過去。
陳夢月退後道:“不!不!我不跟你去嶗山!”
“你還想跟歸施主一起去?他麻煩多哩!你這一路跟去,豈不反連累了他要分心照顧你?”
“不!我縱然不同他一路,也不跟你去嶗山。”
“咱陳氏一門望族,如今只剩你一根獨苗,可容不得你任性!”
奇靜師太說話時還是慢吞吞的,誰知她突然身形一晃,便點了陳夢月的穴道,隨即悠忽不見。連歸有沫那麼高的功力,也只見一條灰影,閃入道旁的林中,聽不到一點破空之聲踩葉之響聲。
歸有沫不禁嘆了一口氣。
那蒙古武士提著長鞭走進場中,亦不打話,用手指了指歸有沫的長劍,又指了指他自己的長鞭,隨即將長鞭放開,那長鞭一垂,落在地上如盤蛇一般。
歸有沫慢慢抬起了長劍。
蒙古武士見他已有準備,便一退步,一抖手,那長鞭竟如游龍一般,鞭梢直向歸有沫的面部刺去。這一招好怪,也不知他是怎麼用的力,一反上步揚臂的常規,竟然退步抖手,那長鞭不聲不響地往前一竄,竟是一招直刺中宮的長劍招式。
歸有沫見蒙古武士隔著將近三丈一招遠攻,而自己此時唯有閃身遊鬥,爭搶內門,或者抓住敵鞭,再伺機殺敵。
就在他身形一動,準備閃偏門搶內門之時,突然鼻中搶進一股異味,隨即腦際一暈,身形一踉蹌,立時倒在了地下,昏死過去。
蒙古武士一聲冷笑,道:“任你武功高絕,又豈能高過俺的心機,躲過俺的鞭梢夾縫中散發出的巨毒?”他走上前,就以長鞭將歸有沫卷捆起來,然後扛在肩上,說:“走吧,交給神女,咱們喝酒去!”
三人帶著歸有沫沿官道飄掠而去。他們走後,從林中飄出來花魔宮宮主伊人,花魔王望著飄走的三人背影,冷笑了數聲,尾隨而去。
樂仁毅從破廟大殿中穿破牆而過,瞥見大殿神案上支肘斜躺了一個人。卻不知那人的長相和他幾乎一模一樣,因此才使飛龍長老盯上了那人而放過了他。
樂仁毅明白自己此時內力修為縱然已入絕流,但與飛龍長老這等王霸流高手相比,仍然不是對手。他飛掠了半夜之後,方才停下身來。他不明不白地擺脫了飛龍長老,仍不放心,又向北方掠了半夜,連過了好幾條河,天明時分看見前面有個集鎮了,才停下身來。
道旁有一家烤餅店,正賣早點。樂仁毅餓極了,便上前去買烤餅吃。
“請問老闆,這是什麼地方?”他邊吃邊問。
那小店老闆一邊烤餅一邊回答:“這裡是丘集。”
“丘集歸哪裡管呀?”
“徐州。”烤餅店老闆說。“徐州哩,又歸中樞省管。客官,聽口音你是南人?”
其時蒙古人才滅了南宋不過27年,建都大都。即今北京附近。蒙古人將元朝各民族分為四個等級,蒙古人為一等人,色目人為二等人,色目人又包括原西夏人和畏兀兒人等。漢人被分為了兩等。原金國統治區的漢人和契丹、女真、高麗,及較早為蒙古征服的雲南四川兩省人,在等級上劃為三等,統稱漢人。而南宋統治區的漢人和其它民族,就被稱為南人,最最下等。
樂仁毅對是否南人倒不在意,可他心中吃驚,暗想從昨日下午酉時到今晨卯時,不到七個時辰,竟跑了三百多里,也不覺得累。當下他不動聲色地吃了餅,付了銀子,問明瞭徐州方向,便向徐州行去。
徐州雲龍山興化寺內,主持智化大師與他父親交好,他想去那裡暫避一時。
下午時分他到了興化寺外,他突然發現興化寺外戒備森嚴。一溜蒙古馬栓在樹上或石柱上。臺階下停著一輛色彩鮮豔的馬車,馬車的車廂,以一種奇怪至極的圖形塗著七種顏色。樂仁毅注目一看,那些圖形似乎不是神圖就是符籙圖。
樂仁毅正待細看,只聽一個蒙古武士大喝:“什麼人?過來!”
樂仁毅調頭一看,那蒙古武士正以手指著自己,要他過去。他想了想,走了過去。
“你是什麼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