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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王躺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慘聲道:“這是什麼武功?”
樂仁毅道:“這是什麼武功,今日不對你說。”言畢,口中發出兩聲輕嘯,金錢豹便應聲而動,從棍王身邊走過,向東而去。
塔兒寺的幾個喇嘛僧一直站在旁邊,悄沒無聲地看完了這一切。這時為首的喇嘛僧拔腿便往回跑,一邊大叫:“不好了!萬獸王樂仁毅帶著豹兒殺向中原去了!”
樂仁毅搖頭道:“佛門弟子,怎地這般沒有修持力?”
樂仁毅帶著豹兒,二人二豹,向東行去。這一路下去就沒有初出祈連山時那種清淨了。棍王終於還是把飛鴿傳書放了出去。塔兒寺的寧瑪僧派出快騎,走近路日夜不停地把訊息傳入了大都帝師佛門集團。冷兵器時期,武功高手便是爭霸天下的強敵,誰也不敢採用視而不見的態度。正確的作法只有兩條:收為己用,或者除掉。
第三天傍晚,樂仁毅二人已經到了天水以南秦嶺以西山下了。樂仁毅決定在此過夜。他生起篝火,令豹兒帶了他的豹出去尋覓食物。豹兒的坐騎,是騎豹與獵豹之兩用豹,不時就帶了好幾種獵物回來。二人留了些烤著吃,餘的盡數給了兩豹。兩豹吃飽,便在離火堆幾丈遠處臥下歇息,樂仁毅父子二人便在篝火邊烤肉吃。
突然,樂仁毅皺起了眉頭,他腰板一挺,頓時運出地聽神功,只聽了半晌,他便向著一處密林喊道:“何方高人來到,請出來一見。”
只聽密林中有人答道:“採藥郎中,怎敢稱作高人?老夫不想與你的坐豹糾纏,這一見就免了吧。”
兩隻豹子聽見陌生人聲,早已站了起來,在原地打轉走動,樂仁毅吆喝了兩聲,兩豹才又伏了下去。
樂仁毅道:“這兩隻騎豹自小馴養,不至傷人的。這裡烤肉熟了,還有點酒,閣下何不過來共飲一杯?”
那邊沉默了半晌,答道:“那就多謝了。”隨後一個腳步聲慢慢走了過來,一個身背藥草皮背袋的老人出現在火光映照的範圍內。他看上去約有六十歲左右,身穿一襲灰袍和樂仁毅身上的灰袍顏色一樣發白,只是更多了好些補丁。
豹子又站了起來,發出低吼,樂仁毅道:“豹兒,你去讓他們伏下。”
豹兒走過去,先在他的坐騎額上拍了一下,豹子就伏下去了,而樂仁毅坐的那頭大金錢豹,雖然伏下去了,卻伸出前爪來抓豹兒的手,豹兒一掌拍去,金錢豹一退,又抓出來,一人一豹頓時戲耍起來。
採藥老人在火堆邊坐下,嘆息道:“聽說你是七世萬獸王?”
樂仁毅道:“慚愧。”
老人道:“你的內功已經登堂入室,但要去龍虎山挑戰,卻還差點火候。你的兒子是你的強助。你父子二人如是能再隱修十年,或許還有取勝的希望。”
樂仁道:“勝要去,敗更要去。”
老人詫道:“你就不怕龍虎山斬草除根?”
“龍虎山要殺我父子二人,只怕還不是那麼容易。”
老人沉吟半晌道:“你這豹兒,服食了長眉叟的百獸乳丸後,已經先天具有絕命排打的功能。老夫聽說他一招間便重傷了棍王,此時他的武功與少林掌門、碧霞寺住持全真南派教主天玄子在伯仲之間。這已經是了不起的修持了。你就不怕他有個閃失,一失足成千古恨?”
樂仁毅道:“這孩兒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大的閃失不會有,小的閃失嘛,那是成全。”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出山前我便為這孩兒佔過卜了。”
“原來如此。這倒是你們符籙派的家傳絕學。”
這時,那一邊,豹兒正與金絲豹玩在一起,先是互相抓手,然後就扭在一起,此時正抱在一起在林間翻滾玩兒。
採藥老人拈鬚道:“明白了。這孩兒從會走路起,便與幼獅幼虎幼豹一起玩耍,觸染了百獸的靈動之性。且為長眉叟喂以百獸乳丸,培元壯骨,先天真力與後天藥丸,為靈寶大交泰神功結為與幼體同大的丹神。只是有一點,那丹毒在停服百獸乳丸百日之內必須拔除,長眉叟辭世時講明拔除法門沒有?”
樂仁毅一聽,立即翻身跪倒在地,道:“晚輩一直在心中揣摸前輩究竟是誰,如今終於明白了。原來前輩乃是醫聖。先父曾對孩兒講過,他與前輩二十年前在嶺南曾有三日之交,甚為投合。回閣皂山後,時常念及前輩,從晚輩懂事起,先父至少提到過你十數次。”
採藥老人笑著受了樂仁毅跪拜子禮,道:“難為樂兄這麼些年還掛著小老兒。你且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