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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啜泣著。
“那也是以後的事,沒有絕對的。當務之急,就是鎮定,把橫在眼前的民生問題解決,才有多餘的時間去處理後續。阿發是你唯一的兒子,你先生放棄,那是他的損失,你振作一點,不要老讓他左右你的生活,控制你美好的人生。”言盡於此,聽不聽得進去,可不是她所煩惱的。蘇小妹手指頭轉向,命令尚掛著淚痕的阿發,“快把媽媽扶回家去,要聽媽媽的話,別調皮搗蛋了。”
一向不馴的阿發,頂著流裡流氣的小阿飛頭,似懂非懂地點頭,扶持母親回家。
他們母子之間可能有很多問題需要溝通,不過蘇小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更何況少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情況只會更好。
回家吧,這一折騰下來,覺都別睡了。她拉開自家大門,踏了進去。
“小妹,那我呢?”被冷落在一側的龍行雲,無辜地眨著大眼,故作清純地絞扭手指。
蘇小妹看他那樣子,好氣又好笑,她愛嬌地瞪了他一眼,“還不去買早餐,我都快餓死了。”
得到特赦令的龍行雲點頭如搗蒜,狂喜地大叫,蹦蹦跳跳地去完成小妹交付的任務。
蘇小妹還在他身後說了幾句:“快點回來!家裡都沒人打掃,衣服也沒洗,電費也沒繳,手工花也沒辦法如期交貨……”她嘮嘮叨叨地念著。
公雞昂首嘹亮地啼鳴,旭陽緩緩升起。
田裡的農作物享受大自然的恩澤,飽吸露水地隨風飄散,這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田地都屬於蘇家。
蘇家四合院位於南厝村小鎮上的邊緣地帶,土地遍佈鄰區的山腰,山腰上種植各種季節性果物,平地則是花卉草景所佔有。
蘇家本是原地的地主,雖不是名門望族,但是每到選舉時刻,蘇家永遠是地方上候選人必要拜票的關卡。沒辦法蘇家長輩從日據時代開始,一直是調息者的身分,扮演愛護鄉里的長者,直到蘇旺財這一代,猶是地方上暱稱的“旺伯”。
和一般鄉下莊稼人一樣,蘇旺財有著斑白的髮絲,黝黑的肌膚,雖然年過五十歲,身子卻還硬朗得很,常常在寒冷的冬天季節,看他穿著短衣短褲在兒子的果園穿梭忙碌,即使他退休多年,工人也請了十幾位,可是他就是閒不下來,非要親自監督不可。有時候看不慣工人懶散也會罵幾句。家裡的工人都知道他是面惡心善,刀子豆腐心的頭家,也就皮皮地讓他叨唸。
老一輩的人都重男輕女,羞於表達自已的情感,儘管蘇旺財最疼女兒蘇小妹,也不假辭色的責備她,尤其當她堅持大學畢業後要留在臺北工作時,氣得他當場發作,威脅著非要立刻把她嫁出去不可,地點當然是南部。
他想和女兒好好相處也不行,真是氣死他了。他認為女人本來就該乖乖待在家等人養,出去拋頭露面,簡直是丟人現眼。
“你又在氣什麼啦?一大早就發脾氣,你是要嚇壞工人,是不是啊?”妻子蘇王秀玉,如傳統的婦女般早早起床忙碌於廚房煮好早餐,招呼家人吃飯。
同桌還有大兒子和懷孕的媳婦,他們全靜觀其變的不語。
蘇王秀玉剛嫁進門來時,一直是乖巧的媳婦,是逆來順受的“阿信”,以夫為天。不過自從丈夫氣走唯一的女兒後,她也變相埋怨起他,三天兩頭能丈夫臉色看,完全不復早期的安分。
“還不是你教的好女兒,這麼久了都不打電話回家報平安。”蘇旺財洩恨的扒了一口粥。
“你還敢講,要不是你說要嫁掉她,她會驚嚇到不敢回家!”蘇王秀玉也不甘示弱的把煎好的菜圃蛋大力丟到桌上。
理虧的蘇旺財訕訕回答,“我是講氣話,怎麼知道她會當真。”
“哼!”蘇王秀玉用鼻孔冷哼一聲,瞪了丈夫一眼。
外表斯文、書卷氣味濃厚的蘇大哥,託了一下眼鏡,無奈地當和事老,“阿爸,阿母,你們要是想小妹,就去看她嘛!我有地址啊。”說著說著就把紙張攤在桌面上。
蘇家大媳婦美芳是蘇小妹的中學同學,兩人私交不差,她見狀,著急的用手肘頂一下老公,秀眉微皺,意思是你怎麼把小妹的住址公佈出來。
蘇大哥莫可奈何的攤攤手,對妻子訴苦,“你說說看,自從小妹宣佈獨立後,我們什麼時候吃過一頓正常的早餐,每天如臨大敵,要護著桌上的飯菜,怕它們飛來飛去,我都快得胃潰瘍了。所以,不如讓他們親自去看看情況,免得受苦的是咱們,對不對?”
美芳還想開口,“可是……”
“別可是啦。你看看吧,還是讓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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