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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吳媽抬頭正巧看到先生臉上緊繃的面容,有微微吃驚,她在楚家服務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回到家後臉上的表情不是輕鬆,而是含著些微怒意,她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應承下來。
楚君霆繼續邁開步伐,走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卻並未取下,隻身走進洗手間,扭開水龍頭,將冰涼的水花撲打在臉上,隨即又關上水龍頭,兩手拄在水池旁,盯著面前鏡中的自己,有水滴自他的額上緩緩延伸,經過高挺的鼻樑蜿蜒向下,卻沾連在他的下頜上遲遲不忍墜落,彷彿是在欣賞著他俊美無鑄的容顏,捨不得離開一般。
之前在辦公室,他看了那張冥澤拿給他的光碟,當電腦裡映出【欽點】裡他熟悉的貴賓房時,他都是很鎮定的,可是下一秒,當嚴天暖的身影出現,他的妹妹楚丹妮和一大群男男女女的身影出現時,他鎮定的表情出現了裂痕,在商場上冷血如他,也差點無法想象,親手導演出這樣一場殘忍的場景的人竟然是丹妮……
他沒有錯過丹妮的每一句話,話中盡是嘲笑、譏諷和無情,她陌生且扭曲的臉,讓他又重新認識了自己的妹妹。他也沒有錯過嚴天暖的每一個表情,他看見她跪在地上,牙齒緊緊的扣著嘴唇,有血跡自嘴角流下,那是硬生生咬破嘴唇的代價,他知道她是想換來幾分清醒,但是春藥的效力又豈是她這樣就能驅走的?
轉身走出洗手間,楚君霆隨手拿起毛巾擦乾臉,他想起嚴天暖胳膊上那個血肉模糊的傷口,他一直以為那是她與給她下藥那個人掙扎時劃傷的,直到看完光碟,才知道原來那是她自己打破酒瓶割傷的,那一刻她臉上釋然的表情,竟讓他衍生出絲絲的心疼。
嚴天暖這個傻女人,那晚到底是如何捱過去的,任他這個閱歷過無數的男人,也無法想象!
來到書房,他斜靠在椅子上,手指輕點著玻璃桌面,眼睛微閉,淺淺滑動的喉結證明著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哥哥,吳媽說你找我?有什麼事?”過了不大一會兒,穿著一襲淡粉色絲綢睡衣的楚丹妮敲了敲楚君霆書房的房門,走了進來。
“坐下說。”楚君霆倏地睜開深邃的雙眸,盯著楚丹妮。
你是不是瘋了(3)
“哥哥,你的表情很嚴肅,是出了什麼事嗎?”楚丹妮的俏臉上沾染著一絲討好,湊近楚君霆的辦公桌,雙手抵著下頜,佯裝怯怯的看著他。
“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要問你自己?”‘砰’的推開椅子,楚君霆站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楚丹妮的面前。
“哥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幾天前你去【欽點】,幹了什麼?”楚君霆的臉色很是冷峻,居高臨下的瞪視坐在椅子上,斜身看著自己的妹妹。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姑息她,就算這件事和嚴天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也決不允許他楚君霆的妹妹是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去【欽點】當然是和朋友開趴了,哥哥你問的好奇怪。”楚丹妮眼中閃過一抹奇怪,她有種隱約的感覺,哥哥似乎是在同她講嚴天暖那件事,可是她懲治一個醜八怪又怎麼可能牽扯到哥哥呢?他根本就沒有理由來怪她吧。
“還邀請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吧,這個客人是你開這場趴的主角,你怎麼忽略了她不說?”楚君霆緊鎖的眉頭幾乎打成一個結,他雙臂環胸,冷冷的道。
“你是要說嚴天暖?對啊,我是請了她,那天是她的生日,我專程邀來我的朋友給她過生日;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我對她這樣算不錯了呢!”
“不錯?”楚君霆幽幽的問了一句,丹妮是不清楚他已經知道所有,才這樣睜著眼睛說謊話,可他真的懷疑,她怎麼還好意思將她惡毒的行為形容成對嚴天暖不錯?
“當然!哥哥,是不是有誰對你說什麼了啊?我每天拍戲代言走秀已經忙得暈頭轉向了,還能想到嚴天暖的生日,這樣對她還不夠好嗎?”楚丹妮走上前,親呢的挽著楚君霆的手臂,可愛的笑道。
‘啪’的一聲,只見楚丹妮原本面對楚君霆的臉被打偏向了一邊,而楚君霆揚起的胳膊還停留在半空,來不及放下。
時間彷彿凝滯下來,書房裡瞬間一片靜謐,這時候就算是有一根針掉落在地板上也幾乎能引起巨大的響動。
“哥,你瘋了嗎?憑什麼打我?”一隻手撫著右臉頰,楚丹妮的眼圈通紅,她恨恨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吼道。
“憑什麼打你,我覺得打你一掌算少的,楚丹妮,你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