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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搖晃她的肩膀。不願她沉浸在自責的悲傷中。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畢竟金飾遭竊早在意料之中。紫水晶被盜也是早晚的事,你沒有必要扛下所有的責任。”
“就算如此,又掩蓋得了我失職的事實嗎?”黑玫瑰苦笑著,白皙的臉頰在此時更是蒼白得嚇人。“或許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但我卻脫不了責任,不是嗎?”
坎特蒙懊惱地爬梳著頭髮。她那毫無理由的責任感實在令人該死的感到憤怒!
“我說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把所有的過錯全壓在身上。”
見她依舊無法冷靜,他索性低下頭,封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原先的懊悔與內疚在接觸到他帶著魔力的唇舌後迅速消失,澄澈綠眸輕輕的眨了眨,已然將先前的一切拋諸腦後。
見她終於平息下來,他勉強移開唇,不捨的離開她美麗嫣紅的唇瓣。
“冷靜下來了嗎?”
黑玫瑰閃著迷濛的水眸翩然眨動著,金色髮絲隨著她的擺動而微微飛舞,單純天真的臉蛋猶如初生嬰兒般無措的瞅著他。
他猛地倒抽口氣。
要不是她曾那樣強烈地抗拒過他,他會以為現在的她根本就是在引誘他。
他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才張開眼看著那張美得驚人的傾城容顏。“任務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有反撲的機會。”
漾著迷濛的綠眸眨了眨,一時反應不過來。“反撲?”
“是的。”他轉過身不去看那張足以誘他犯罪的美麗紅唇。喑啞的道:“雖然大批金飾連同紫水晶皆被盜走,但我們還是有機會可以奪回來,同時將敵方一網打盡。”
聽到他的話,黑玫瑰所有的精力全回來了。“什麼樣的機會?”
坎特蒙朝她露出抹淡淡的笑。“你身上的迷藥還沒有完全消退,等你身體休養好了,我們就開始行動。”
她明白他的意思。在身上的迷藥及習慣性頭痛未完全康復之前,以她現在的身子,的確不便行動。
像是想通了,她抬起低垂的頭,唇邊出乎意料之外地露出了抹真誠的笑。“你說得對。”
有一剎那的時間,坎特蒙被她唇畔那朵淺淡的笑震懾住。其實她笑起來真的很美,就像個與世無爭的清麗仙子似的,可惜,那朵笑去得太快……
黑玫瑰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羞紅了臉,難堪的別過頭。
看出她的不自在,他體內那把原已燒灼的熱火在轉瞬間退去。
看了她一眼,坎特蒙陰沉的轉過身。“你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看著他的背影,黑玫瑰甚至來不及說句話,他就已經開門走出去了。
呆愣的瞪視著地板,澄澈水眸染上一絲懊惱與迷惘。
他們相處不過數天,為什麼她那原本冰封的心會對他產生不一樣的感覺,變得容易因他的舉動而牽動心頭思緒?
她不過出了一趟任務,怎麼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都變了!
在身上的迷藥盡數退去後。為了能儘快緝拿艾爾蕾多歸案,黑玫瑰開始積極的根治長年頭痛的毛病。
在與坎特蒙一道用過晚餐後,她回到房間裡將身上的衣物除去,拿著她精心研發的玫瑰露走入浴室中。
伴隨著清新的玫瑰花香,她緩緩將身子沉入冒著熱氣的浴池裡。
氤氳霧氣的池子內,漂浮著脫水製成的玫瑰花瓣,在水中迅速綻放出美麗的色澤,窄小池子乍然變成一池玫瑰花海。
原本冷然的心防在此刻卸下,細白小手隨意掬起一把花瓣水撥弄著,美麗唇角漾起了抹清靈絕俗的淺笑。
光是這樣一個笑,就已使她像個偷溜下凡的清純天使般動人,狂亂髮絲更隨著不時的擺動在飛揚著。
白皙柔荑伸出水面,緩緩撥開遮蓋住視線的頑皮髮絲,發亮的美眸染上一絲喜悅,更加襯托出她美得驚人的脫俗臉蛋。
她有多久沒這麼開懷自在地笑過了!
美麗唇角緩緩上揚,清亮眼眸中有著一抹無奈。怕是久到連她也記不得了吧!
嫣紅唇瓣輕柔地開啟,逸出一絲滿含著認命的嘆息。
打她有記憶以來,她就已揹負著身為“終結者”的一份子所該有的責任與體認,在她這十六年的歲月中,她也總是以打擊犯罪、鋤強扶弱為己任,又何時替自己想過了?
十六歲,對其他花樣年華的少女來說或許該是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