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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西南山區的陡峭山路,看到了相攜走著的他和她,紛飛的大雪,吹滿了頭。
那就這樣吧。
霜雪吹滿頭,也算是白首。
251 我答應你,我們一定會白頭
房間的暖氣融融,一室的溫柔。他睡著,我下床。
水汽迷幻的窗戶。窗外的雪。
我回頭,看著他,就如這半年時光裡,每一次端望著他。
我總會在午夜,走進他的房間,端量著睡夢裡的他,那俊的眉,修的眼,漸勻的呼吸,偶有皺起的眉心。
縱使不能人間白首,也希望時光慢些走。
他常突然睜開眼,看著我,微微驚訝,說,怎麼?你還沒睡?
我看著他,心裡嘆息,嘴上卻笑笑,說,我只是想看著你睡。
他輕輕碰碰我的手,說,你也早休息。
……
他永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害怕,怕一覺醒來,就天人永隔。
我怕那麼溫暖的一雙手,變得冰涼,那個暖暖的人,就這麼在我的身邊,悄悄地失了呼吸……
我看著窗外的雪。
思緒突然飄得好遠好遠,重巒疊嶂的山,紛飛落下的雪。
突然,抬手,輕輕地,在窗戶上無由地寫著字,驚醒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句詩——霜雪吹滿頭,也算是白首。
突然,有人在身後,輕輕地念,霜雪吹滿頭,也算是白首?他從身後輕輕地擁住了我,說,怎麼這麼傷感?
我略驚,回頭,故作鎮定,一笑帶過,輕輕地、略倉皇地將那行字抹去,笑笑,說,我是文藝女青年。
他的手突然輕輕地扣住我的手,他說,我答應你,我們一定會白頭。
我的鼻子一酸,卻不敢讓眼淚流下來。
第二天,我們下樓吃早餐。
程天恩已經在餐廳了,見到我們,他略略地驚異,所以,顏澤真的是一個太八卦的保鏢了!程天恩大抵已經被他的話洗腦了。
但是,很快,他同我們打了招呼。
然後,他並沒有太多的話,不似以往敵對狀態下的尖酸刻薄,甚至與聒噪;而是很得體地吃著早餐。那是一種骨子裡的得體與優雅。
就如同程天佑,他居然可以做到,吃一隻大閘蟹的時候,肉全吃掉,蟹殼完完整整地儲存著;然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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