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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著娛樂記者鋒利無比的思維方式。
……
——請問,姜生小姐。程先生的率先離開,是不是與你身邊這位男士的出現有關?或者說,您墮掉的孩子,您自己也分不清是程先生的,還是這位男士的?
……
——姜生小姐,你身邊男士,難道就是傳聞中與你有著特殊感情的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嗎?
……
世界上,還有什麼問題能比最後一個更令人無地自容嗎?當時的我已經徹底被他們這些畸形的問題給嚇傻了。他們用倫理鋒利的刀,刺破了我薄弱的自尊。
這令我異常痛苦,卻不知如何還擊,眼前,一片無底的黑暗。我喃喃著,你們閃開,你們閃開。一邊扶著層層人牆,試圖離開這些八卦到瘋狂的記者。
但是,他們卻是這樣冷漠地無視我近乎崩潰的情緒,依舊有不絕於耳的殘忍的問題拋向我,且擋在我面前,不給我任何離去的道路。
那一刻,我在那些閃爍的鏡頭前,表情麻木而空洞。
我不知道我傷害了誰,需要有這樣的報復施加在我的身上。
而此時,天佑,你在哪裡?哥哥,你又在哪裡?為什麼我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迷亂之中的我,看著混亂的現場。
北小武最終被這些不可理喻的記者徹底惹怒,徹底爆發了。幼年時,在魏家坪學習到的十八般武藝,齊齊上陣。咬、掐、捏、扯,全部派上了用場!
那個尖下巴的女記者最後從他身後死命地扯住他,死命撕扯北小武那玉樹臨風的耳朵,北小武吃疼得厲害,反手一把,將她摔在了地上——
女記者就立時昏迷了過去。她昏迷之前,特意用雙手將自己的頭髮撕扯亂,還在自己的胸口抓了一把。可能比較滿意自己的傷殘程度,她才“含恨”地閉上了雙眼。
之後。有人撥打了120和110,120帶走了尖下巴的女記者和她的幾位戰友。要麼說,北小武的戰鬥力還是像在魏家坪時一樣彪悍。110帶走了北小武,任憑我如何解釋,那些警察都認為北小武是強勢的一方,而且已經導致一人深度昏迷,且極有可能死亡,兩人頭部重傷,四人輕度受傷。
警察自然不可能為難記者,他們還是對這些輿論的監督者懷有敬畏的心理,誰都不願意有什麼不好的報道安置在自己的身上。
我愣愣地看著北小武被那些警察帶離,愣愣地呆在原地,迷茫而無助。
天空,還有飛鳥飛過,但是,我卻聽不到它們的聲音。
是不是,回到這個城市,是我一生最大的失誤?既然選擇了離開,就不應該再踏上回來的路。
11 她是我的病人
啊,這不是我親愛的姜生嗎?
當這個故作溫柔,卻在疏離之中透著涼薄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時,迷茫無助的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下。
怎麼,我有這麼可怕嗎?
輪椅上,還是那張宛若天使一樣安靜的臉,烏黑的眼眸透著隱隱的藍色,水晶一樣清澈,頭髮微微有些長,有幾綹漫過了他漂亮的眼睛,落在他挺秀的鼻樑上。太陽映照在他細瓷一般精緻的面板上,有一種病態陰鬱的美。
程天恩!
突然間,我的大腦迅速運轉,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後,才明白,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都是出自他的導演。
他看著我,嘴角彎出一個很迷人的弧,說,姜生,你不必這麼惡狠狠地看著我啊!難道我哥哥沒有教過你,女孩子還是溫柔一些,才好看。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失魂落魄的,要是被那些記者給偷拍到了,上了報紙,傳到我爺爺那裡,估計,你與程天佑雙宿雙飛的美麗夢想可要泡湯了。我爺爺可是素來不喜歡沒有修養、不矜持的女孩子的!
為什麼?我痛苦地看著他,天佑明明說過,他親愛的弟弟已經懺悔了,為他曾經的年少無知給予我的傷害。可是,為什麼,這些傷害卻再一次在他的導演之下,加諸在我身上?
什麼為什麼啊?程天恩平靜地看著我,然後看看身邊的手下,恍然大悟狀,噢,我知道了,一定是天佑告訴你,我很悔恨自己四年前的行為對不對?
說完,他無限悲憫地看著我,彷彿看一個傻瓜一樣。他說,姜生啊,我確實很悔恨,我當初應該要他傷害涼生傷害得更徹底一些!為什麼只是斷了他的手指啊,後來還接上了。我應該讓程天佑再決絕一些,比如,斷了涼生的腦袋!這樣,恐怕就算他知道了涼生是爺爺的外孫,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