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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阿修結婚了?”
“沒聽說啊。沒有吧?”小郝回答。
“那孩子是怎麼回事?”我故意這樣問。
“什麼孩子?”小郝瞅了眼店子裡面的同事,神情略顯慌亂,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剛才在歌舞廳裡看見覃虹的兒子了?恩,應該不會呀,那孩子生下來以後一直寄養在她父母家裡,從來沒有帶到店裡來過……”
“是嘛,那你清楚孩子的父親是誰麼?”
小郝搖了搖頭。
捱到晚上九點多鐘我才再次來到“夢巴黎”,停好車後,我混雜在人群中走進了歌舞廳。進去之後才發現它要比我想象的規模大,一樓左手是間大廳,裡面擺放了大約四十來張桌位,客人很多,一部分圍坐在桌邊喝酒聊天,一部分人在跳舞;二樓是包間,我上去順走道轉了轉,每個包房好象都有客人,歌聲此起彼伏。生意這麼好啊,難怪他們要開歌舞廳呢,我在心裡嘀咕。一個白襯衫黑馬甲的服務生過來問我需要什麼服務,我問他覃總在哪兒,他說不知道。那麼,見到阿修沒有?我問。先生是老闆的朋友嗎?他好象在三樓辦公室吧,不久前見他從這邊上去了,服務生指了指通往三樓的樓梯。我說了聲謝謝,轉身慢慢朝樓梯上面走去,來到三樓,看見走廊西頭的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房門虛掩,門上貼著“總經理”字樣。我從門縫裡看見阿修正坐在一張寬大的老闆桌後面,頭往後仰著,雙臂抱著後腦勺。他還是以前那樣子,精瘦,幹練,面部表情缺少變化。我“吱呀”推開門,阿修睜開微眯的眼睛,略顯驚訝地扯動嘴角,露出一絲近似於笑容的表情。他起身隔著桌面把手伸向我,“你來了,沒想到,真是稀客。才上來?沒看演出?”
我點點頭,拉過一把椅子面對阿修坐下。阿修把桌子上的“中華”煙盒推向我,又拉開抽屜從中拿出一隻ZIPPO打火機,放在煙盒上,“看見她沒有?她在樓下。”
我沒理會他的提問,點了支菸,打量著牆壁上的幾幅裝飾畫,笑道,“這裡生意很好啊。你怎麼不幹自己的老本行了?我去過‘無限空間’了。”
“都一樣,”阿修語氣平淡,低頭清點雜物。我看見桌面上有個相框,就拿過來端詳,“你妹妹吧?真像。”
阿修“恩”了一聲,問道,“楊老師最近還好吧?”
“恩,好,”我將照片放回桌面,“你妹妹還是沒找到嗎?”
“是她告訴你的吧?沒有。”阿修也拿起那個相框,用指頭在玻璃鏡面上擦拭了幾下。“你這次是路過還是專程來君山的?”
“路過吧,”隨即我又糾正道,“不過,也可以說是專程。”
接下來我們兩人都不知道該談什麼了。我對阿修的瞭解非常有限,以前陪楊芬去過幾次他的店子,只是面熟而已,後來關於他的事情還是覃虹斷斷續續講我聽的。我想問問覃虹現在的生活狀況,但感到阿修好象很顧忌我們談到她。我在阿修面前抽完了三支菸,然後打算離開了。
“這就走嗎?你還沒見到她吧?既然來了,我想,你們還是見見面吧。”說著,阿修拿起電話,對著話筒說道,“你上來一下。”放下電話後,他起身對我說,“她馬上上來。我下去轉轉。”
阿修走後不久,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從走廊裡傳來。我轉過身去,看見覃虹出現在房門口,她現在已經脫去了剛才在歌廳穿的那套紅色的盛裝,穿上了一身淺藍色的毛料工作裝。
她的身材還是那樣好,完全不像是做過母親的女人。看見我,她似乎並不驚訝,表情鎮定自如。倒是我有些心慌意亂,站起來,喃喃道:“你好!”
覃虹平靜地走到老闆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那盒“中華”煙,給自己點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有何公幹?”她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右手來回玩弄著那隻打火機。
我決定單刀直入,“唰”地拉開手裡的夾包,把那疊匿名信拿出來,整齊地放在覃虹的面前。
覃虹摁滅菸蒂,眯著眼睛,用手將那疊信封抹開,“裡面裝的是錢麼?”她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首先宣告,我不要你的錢。”見我沒吭聲,就拿起最上面的那封信,倒過來抖了抖,一張摺疊的信紙滑落出來,她緩緩將它展開。覃虹用不到十秒鐘的速度看完了第一封,然後又開啟第二封,然後是第三封……後面她都懶得開啟了。她的指頭有節奏地敲打桌面,發出“嘀滴答答”的響聲。敲打停止後,覃虹盯著我的眼睛,問道:“你懷疑是我乾的?”
我未置可否,伸手把那些信裝好,收進包裡。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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