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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諾茲郡和諾丁漢森林的實力一直都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所以兩隊之間的德比火藥味並不濃,因為他們能夠碰上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也缺乏一些直接的利益衝突。諾茲郡和諾丁漢森林可不想米蘭雙雄那樣會為了聯賽冠軍而大打出手,也不會像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延續了百年恩怨,更不會如格拉斯哥的“老字號”德比一樣摻雜著宗教,令人膽寒生畏。
那麼自己的丈夫為什麼還如此在意一場德比干什麼呢?
唐把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蓋住了妻子的手:“我的對手是託尼。”
“你們不是朋友嗎?”唐靜更不理解了。要說唐靜曾經吃過什麼人的醋,恐怕就是吃過唐恩的醋了,因為有時候她覺得的自己的丈夫更在意唐恩,而不是她。
“是朋友,所以更要擊敗他。”
唐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這麼說道。
唐靜轉過來,盯著唐的臉看了半天,然後轉身離去。
“你們男人的友情,真難懂。”
看著妻子關上書房的門,唐卻苦笑了起來。
有些話是不能對別人說的,哪怕是身邊最親密的人。他的妻子一定不能接受他這個人其實佔了別人軀殼的陌生靈魂這一事實。這個問題很複雜,牽涉到很深奧的倫理問題。他也不願意多想。但是他和唐恩之間的關係恐怕絕對不是“朋友”那麼簡單的。
現在回頭看,究竟是自己搶了唐恩的身體,還是唐恩搶了自己的身體,也不清不楚了。不管怎麼說,自己依然還在幹著和足球有關的工作,只是換了家球隊而已。如果當初沒有那個變故,自己是不是會比現在乾的更好?或者野心再大點……會不會比唐恩乾的還要好?
這種問題雖然討論起來毫無意義,因為根本不可能發生。可是這段時間卻像是夢魘一樣困擾著自己,令他無時不刻都在考慮著那“關公戰秦瓊”一樣的可能,就像著了魔。
託尼唐恩,這個有著自己身體軀殼,卻是另外一個人靈魂的傢伙所創造的輝煌成績,就好像一座大山橫在他前面,在陽光下所投下的巨大陰影籠罩著自己身邊的世界,彷彿在暗無天日的黑夜中一樣。
自己是不是永遠都要活在這陰影中?下賽季自己去諾丁漢森林走馬上任,也只會被別人稱為“託尼唐恩的接班人”。
既然如此,自己為什麼還要答應唐恩的提議,重回諾丁漢森林呢?
不。我要擊敗他!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向我自己證明——我真的不是十六年前驚惶無措的自己了。
或許那些在賽前認為這場德比戰只不過是聯賽前的開胃菜的球員,在看到唐恩陰沉到要下雨的表情時,應該放下一些輕視之心。
“需要我提醒大家,這是一場德比嗎?”
現在是諾丁漢森林與諾茲郡的足總盃比賽的中場休息,主隊諾丁漢森林在深紅球場正01落後。
陳堅在這場比賽前擁有一個五分鐘的單獨見面時間,雖然他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球迷們依然對他致以了熱烈的掌聲。他在六萬多球迷們面前顛了球,然後展開森林隊的圍巾,向森林隊盡忠。但是整個見面
並不是多麼的和諧,因為他還聽到了為數不少的噓聲+於他們本場比賽的對手諾茲郡的球迷。
那些專門為了報道陳堅加盟第一戰,而云集深紅球場的中國媒體們一定會很失望。因為陳堅並沒有首發出場,而且森林隊在場上糟糕的表現也讓他們的英格蘭同行們根本不關心陳堅是誰。
他們在討論諸如此類的話題:
“為什麼喬治在中場缺乏足夠的支援?”
“加戈真的老了……”
“瞧瞧森林隊的球員在落後之後的表現,真難看啊。”
“米特切爾根本得不到來自中後場的傳球,巴洛特利就像是無頭蒼蠅,只知道亂轉,他這場比賽顯然也不在狀態。”
到中場休息,森林隊也沒有改變場上的比分,儘管他們的射門次數遠遠佔據上風。
“我突然想到一個故事,有人要聽嗎?”唐恩對著他那群垂頭喪氣的球員說,“四年多以前,我們用了十年時間,打下了一個大大的王國。那段時間整個大陸上根本沒有敢於我們為敵的人,我們的紅色旗幟飄揚在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那是多麼的美好啊……”他仰起頭,看著天花板,彷彿透過天花板真的看到了那個赤旗插遍世界的一幕。
“戰爭結束了,一切歸於和平。昔日的鐵騎卸甲歸田,慢慢在和平悠閒的日子中消磨掉了最後一絲血性和鬥志。於是當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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