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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了。大概也沒有小男孩真的對我有興趣吧。”她像喝清水一樣喝清酒,臉上漸漸泛紅,像一朵迴光返照的梵高生前就畫過的向日葵。在我沒準備的情況下,她突然揚手,把一隻酒杯扔在地上,一地白玉碎片。
服務生趕緊跑過來,“對不起,不小心的。”我連忙說。
“說實話,你真的蠻幸福的吧,你有天天,還有馬克。是不是?很齊全了,生為女人若能如此就是幸福啦。”她繼續抓住我的手,我的手心突然爆出了冷汗。
“什麼馬克?”我強作鎮定。此時一箇中學生模樣的服務生正在拿眼睛覷著我們,兩個談論著私人生活的年輕女人總能引人注目。
“你別裝啦,什麼能逃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很毒的。我還有直覺,在南方做了好幾年的媽咪可不是白做的。”她笑起來,“放心,我不會給天天說的,那樣會要了他的命。他太單純太脆弱……而且你也沒什麼錯,我能懂你的。”我雙手抱頭,貌似溫和的日本酒在我身上起了作用,頭開始暈了,要飛起來了。“我醉了。”我說。
“去做一下臉吧。就在隔壁。”她結了賬,拉著我的手,走出餐館的門,推開隔壁美容院的門。
美容院不大,四周牆上掛著一些真真假假的畫,據說美容院的老闆本人很有藝術修養,不時會有男人推門而入,不是來看美容床上的女人,而是來買牆上一幅林風眠的真跡。
淡淡的音樂,淡淡的水果香,淡淡的小姐的臉。
我和馬當娜分躺在相鄰的小床上,兩片青瓜涼涼地放蓋在上眼睛,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輕柔的女人的手指在我臉上像魚一樣划來琢去。音樂催人入眠,馬當娜說她經常在美容院裡邊做臉邊睡覺,那樣的氛圍是屬於女人之間某種惺惺相惜的默契的。被一雙玉手撫摸著臉的感覺可能比男人體貼好上幾倍。精緻的美容院裡瀰漫著某種類似累斯嬪亞文化的氣息。不知哪一床有人在紋眼睛,能聽到金屬劃在肉裡輕微的嗞嗞聲。有點令人悚然。然後我放鬆了,懷著一覺醒來會貌若伊麗莎白·泰勒的可愛心情迷糊睡去。
白色桑塔納車繼續在夜晚的寂寞高架橋上風馳電掣,我們聽著電臺抽著煙,有種安靜如水的氣氛。“我不想回自己的家,太大太靜了,沒有男人陪著就像個墳墓,能去你家嗎?”她問。
我點頭,說好的。
她長時間地呆在浴室裡,我撥通了天天住的酒店的電話,天天的聲音顯得睡意蒙朧(他在電話裡總是睡意蒙朧),像熟悉的氣流透過長長的電話線傳到了我的耳朵裡,“你已經睡了嗎?那我以後再打給你吧。”我說。
“哦,不,沒關係……我覺得很舒服,好像做了個夢,夢到你,還有鳥叫聲,唉,我想吃你做的羅宋湯……上海冷嗎?”他吸著鼻於,好像有些感冒。
“還好,馬當娜今晚和我一起住,她心情不好,阿Dick和硃砂成了一對……你和線團的身體都還好吧?”
“線團在拉肚子,我抱它去醫院打過一針,又吃了點藥,我有點感冒了,從海里游泳回來就這樣了,不過沒關係吧,我看完了希區柯克的《倒計時》,覺得風格像古龍的某些武俠書,對了,我要告訴你一件我親眼看到的事,就在昨天我坐在一輛巴士上的時候,碰到一個小流氓,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樣子,他當眾把我旁邊的一箇中年婦女脖子上的金項鍊搶走了,也沒人去阻止他,他就跑下車跑得無影無蹤了。”
“真恐怖,你要當心哦,我很想你。”
“我也是,想念一個人的滋味也很好吧。”
“什麼時候回來?”
“看完這些書,再畫些素描以後吧,這兒的人跟上海不一樣,感覺到了東南亞某個地方。”
“好吧,吻一下。”於是電話裡一片咂嘴聲,最後數著1、2、3兩邊同時掛了電話。
馬當娜在浴室裡叫我,“給我一件浴衣,親愛的。”我開啟衣櫃,拿出天天的一件棉質袍子,她已經把浴室的門開啟了,正在煙霧騰騰裡擦乾身體。
我把浴袍扔過去,她做了一個夢露式的挑逗動作,“你覺得我的身段怎麼樣?還有誘惑力嗎?”我雙手抱胸,上下看了一遍,又讓她背轉身,她順從地轉過去,然後又轉了一圈。
“怎麼樣?”她熱烈地盯著我。
“說實話嗎?”我問。
“當然。”
“有很多男人的烙印,至少,也有100個吧。”
“什麼意思?”她依舊沒穿上浴袍。
“乳房不錯,雖然不夠大,可很精巧地流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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