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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寶貝飛蘋果打來的。他說次日飛到上海來為沙宣系列化妝品宣傳活動中的模特做造型,“來吧,”我高興地說,“我有個更有意思的派對。”
那一個晚上8點半,“1+1+1”派對在我們的寓所盛大舉行。
所謂“1+l+1”就是“l個人+l朵玫瑰+l首詩”,我精心策劃了這個派對的所有細節,在來客名單上細加斟酌,男女要有基本合適的比例,而且太嚴肅,沒有幽默感的人絕對不請,以免破壞整個夜晚的氣氛,好在這些朋友們的骨子裡都很酷,為崇尚享樂與浪漫的死硬派。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不用太乾淨,反正翌日清晨結束的時候我會在一地狼藉中醒來。
天天顯得很開心,一身白色塔夫綢中式衫褲,使他看上去像來自古希臘月光海島的美少年。
門開著,一個個朋友依次來到,他們和天天擁抱,然後由我檢查他們是否帶全了我們所要求的可愛小禮物。硃砂和阿Dick最先到。硃砂看上去神采奕奕,穿著淡紅的細肩帶裙子,有點像本屆奧斯卡上最佳女主角《莎翁情史》中的格溫尼斯·帕爾特羅,比上一次見到還要顯得年輕,新房已經裝修完畢,阿Dick也搬了進去與她同住。
“阿Dick的畫在清逸畫廊賣得很好,下個月還要去威尼斯,里斯本參加一個國際性藝術展。”硃砂微笑著說。
“去多久?”我問阿Dick。“大概三個月吧,”Dick說。他的小辮子已經剪掉了,除了右手手指上一個骷髏戒指,渾身已顯得如辦公室男人一樣光滑整潔,這其中應該有硃砂的潛移默化作用。我原本以為他們在一起不會超過三個月,但現在似乎證明了兩個人是般配的。
“我想看看你的畫,”天天對阿Dick說。
“先讓我來看你的畫,”阿Dick伸手一指牆上的一排水粉畫,“不把它放在畫廊公開展出,真有點可惜了,”他說。
“以後會的。”我對天天笑笑。
馬當娜和一個美國小男生一起出現了,看來警察馬建軍已成為她漫長戀愛史上一個句號,留在翻過去的一頁裡,她的情愛總是建築在一次次的分手上。
馬當娜照舊臉色蒼白,手指叼著一根菸,穿黑色緊身衫,寶藍色織錦中褲,塑膠厚底鞋都是GUCCI牌子的,戴著墨鏡使她成為夜晚不尋常的女人,雖然有些嬌情(夜晚戴墨鏡真的是很嬌情吧)。她介紹一頭金髮長相酷似好萊塢壞男孩萊昂納多的美國男生給我們認識:“Johnson,”又拿手一指:“CoCo,天天。”
Johnson沒有帶詩,馬當娜說,“我會讓他馬上寫一首的,”她對我壞壞地。一笑,“知道我們怎麼認識的?在東視”相約星期六“電視徵婚節目中認識的,他是6號男嘉賓的後援團團長,我是3號女嘉賓後援團團長,嗨,其實那都是無聊的白領們玩的調情遊戲,只不過當著百萬觀眾公開調情比較刺激來勁一點,那3號女孩我也不記得在哪兒認識她的,反正她說她認識我,並且讓我做她的後援團,就這樣我們錄了一整天節目,我和Johnson認識了,他能說很好的中文,等一下可以寫一首像李白那樣又短又小的中文詩。”她笑起來。
Johnson有一點shy(害羞),像萊昂納多還沒大紅大紫以前的那種精怪可愛的樣子。“不許喜歡上我的寶貝哦,我會很吃醋的,”馬當娜笑著說。他們與硃砂,阿Dick碰在一起並沒有什麼尷尬,馬當娜大大方方地跟硃砂擁抱,與阿Dick閒聊,大概給任何女人一個新的可愛情人,她就會自然而然地擁有了一個寬廣的胸襟,過往不咎了。女人在喜新厭舊上一點不輸於男人,這也是幫助自己恢復作為女性的信心的重要手段。
然後是蜘蛛帶著一個復旦留學生,一個男老外來了,蜘蛛擁住天天,又擁住我,作狂吻狀,“這是伊沙,”他介紹道,“塞爾維亞人”。一聽這話,我格外留心起來,他有一種永遠都不會太高興的表情,但他禮貌地吻著我的手,說你在復旦很有名,很多小女生讀了你的東西都想成為像你這樣的小說家,而且我讀過你的小說集《蝴蝶的尖叫》。
他的話和他臉上飽受家破人亡之痛的滄桑讓我大為感動,我不由擔心起來,如果他知道這屋裡還有個美國佬的話,他會不會火冒三丈大動干戈?想想美國人在南聯盟上空投下的成千上萬噸炸藥,無數婦女兒童被炸得面目全非。換了我,我也會跳起來打倒離我最近的一個美國人。
“請隨便挑地方坐吧,”天天做了個手勢,“有很多食物。酒,小心不要那麼快把盤子酒瓶打碎。”蜘蛛吹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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