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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獸搖頭晃腦:“與我是半點干係沒有,我只喜歡看戲。”
青年便不再多言,只是張開雙臂。那小獸輕輕一躍便蹦上他膝頭,與他狎暱嬉戲。
大殿空曠至極,殿頂似乎高的不見盡頭。一人一獸的說話聲在殿中迴盪。
………
這邊魔女已經殺紅了眼,悶頭只顧補刀,忽然間她回過頭緊盯著寒凌,又搖搖頭轉身追逐那些逃走的人。
寒凌被她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卻見身上那塊玉佩將染上的血吸了個一乾二淨,血色紋路更加鮮豔。
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子裡也是亂哄哄的,無暇顧及這個細節,只是照看著孟駒。
魔女走遠了,但寒凌並沒有膽量在她眼皮底子下逃走,只是把孟駒放在旁邊樹叢中,自己又向屍堆走進幾步等待。
那些屍體或坐或臥,或仰或俯,但面部表情都是驚恐的。所有的全是一擊斃命,喉管割破或是心口破洞,一直在汩汩流血,補充到那個依舊在閃光的陣圖中。此時那陣圖已經擴至半個庭院那麼大。
不多時,她輕盈歸來,喋血修羅。
魔女蹲下身來正欲把寒凌攬在懷裡帶走,然而卻忽然起身眼波微動看向一個方向,眯眼不語。
寒凌心裡大喊:大俠救我!
她收回目光,似有遺憾地輕笑道:“喲喲……真可惜,姐姐我就先走一步。收!”
那陣圖停止光芒流轉之勢,應聲縮小,收入其眉心紋印。魔女回眸一笑,白裙染血,在風中三縱兩縱,身法微動就消失在寒凌視野中。
寒凌喃喃道:“好厲害啊……愛我草,我的劍!”
一道冰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向著魔女離去的方向而去,速度肉眼已經跟不上,只是看輪廓應該也是個女子。
寒凌也是無奈地接受了這一事實,返身回到草叢中,又是掐又是捏,把孟駒弄醒。
孟駒剛剛醒來,迷糊一會,突然間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
樹上僅有的幾篇殘葉帶著冰雪下落砸在兩人腦袋上,寒凌一臉黑線地捂住了孟駒的嘴:
“好像她仇人追過來,她就跑了。咱倆安全了!別喊,別慌,趕快回城。”
天已經全黑,陣圖收走之後,兩邊林子的黑影森森,中間橫七豎八躺了一路屍體,但是並不能看清楚。孟駒走的磕磕絆絆,不由得低下身摸索。
寒凌一把將他拉起來:“瞎摸啥,剛才下大冰雹,砸死一群過路的羊,一地羊血。”
孟駒一臉糾結,顯然在懷疑這句話的真假,然而再往前屍體分佈就十分稀疏了,居然就讓他這麼矇混過關地走過了那片案發現場。
這就讓人不由得感嘆智商低的好處了。無知即無畏,無知是快樂,是幸福。
兩輛車風馳電掣從前方路上開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大批人的馬車。
寒凌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家車和美慧的車,不由得心裡長舒一口氣。大概之前那些是先頭部隊,被派過來救急,結果大半壯烈犧牲。
寒肅跳下車幾步上前握住他肩頭急道:
“你怎麼渾身是血!快快!大夫您給看看!抬上車抬上車!”
寒凌笑得很輕鬆:“我沒事……雖然出了很多血,可我好像還好……”
誰都沒有注意寒肅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孟駒還在恐慌與僥倖的迷茫中徘徊。美軒也在一邊,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勒痕,忙道:“不好,這裡還有一個小傷患,誰來給他看看?”
後面的車上下來好幾個老大夫,一步三顛邁著小碎步過來給二人檢視傷情。
那留著山羊鬍的乾癟老頭見到寒凌渾身是傷還好好地站著就有點傻眼,招呼徒弟也一起過來幫忙。
寒凌猶豫道:“爹……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大好的消……”
那老大夫吹鬍子瞪眼打斷了他的話:“你再說話,脖子上的傷口就會崩血,老朽就沒見過這麼抗打的小孩!想死你就說,說!”
寒凌:“……”
美軒閉了閉眼凝重道:“你想說的是不是……死了很多人。”
寒凌點了點頭。
那老大夫徹底急眼了:“別!動!”
寒凌:“……”
第十九章 清心
這件事過後,寒凌在床上休整了半個月,然後奇蹟般的恢復如初。老大夫對其非常好奇,屢次找藉口過來探望。
孟駒屬於心大的像驢似的,沒緩幾天就又活蹦亂跳,美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