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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尖叫,也沒有人記錄這一對於寒凌來說奇蹟的一刻,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就像他曾經度過的無數個風平浪靜的海上的夜。
寒凌努力地撐起身子,頭衝向窗外,想要看的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體會到那種難言的感覺。
所有的曾經,再也回不去。當下的一切,全是未知的冒險。沒有風,也沒有一點點給曾經的自己飛翔的天空,不得不被這新的世界擠得身不由己拼死向前——也或許沒那麼誇張,寒凌安慰自己,畢竟只是個匠人的兒子。
剎那間天旋地轉。寒凌的小床失去重心,直接把他周在地上,“庫喳”一聲。
寒凌後知後覺的啊了一嗓子,好在床沿直接把他送到地上,倒也沒什麼損傷,只是驚醒了本就心緒不穩的寒肅。
寒肅睡眼惺忪四處張望,卻見好兒子趴在床下,頭頂一大堆被子,不斷蠕動……神州好父親把好兒子解救出來,又把卡的飛起的床板扶正,默默體會來自兒子早慧、不哭、嗆奶、多動的巨大壓力。
寒凌倒覺得沒什麼,哦小孩子亂爬不是很正常麼?
寒肅以為,這就是終結,然而他錯了。
寒凌的思維仍舊停留在地球人的正常軌道上,雖然對隔壁的平掌櫃夫妻常來看望自己並且嘖嘖稱奇感到不解,對他爹攔住後院禁止閒雜人等參觀和大聲斥責來打鐵的客人感到奇怪,然而他自然而然地決定在第八月開始叫爹——比他上一世還晚一個月。而後的一切,由於寒肅的沉默寡言面無表情和病態圈禁,寒凌始終沒有領悟到自己的塌天大錯。
於是,在八個月大時,正在吃飯的的寒肅聽到身邊孩子一聲軟糯糯的“爹”不喜反驚好險湯喝進鼻子。
在一週歲時,正在籌備抓周的寒肅肝顫的發現寒凌搖搖擺擺地向門外走去。就連抓周抓到印章大錢福祿雙全都不能讓他安心……外面的人越來越多,身份高到身為縣尉的老友都要抵擋不住。
在一歲半時,寒肅決心要帶孩子出門見見光,喬裝打扮從院牆翻出去,在路過烤鴨店時寒凌抓住他爹的衣襟搖了搖表示:“爹,我要吃烤鴨!”
寒肅的心臟久經震撼早已淡定:“先不忙,來你告訴爹,爹什麼時候教你烤鴨這個詞兒啦?”
寒凌想,我竟無言以對。
“額……二喜子說的。”
寒肅沉默許久,進店掏錢買了只烤鴨。
當他把這一特大喜訊告訴隔壁二人時,夫妻倆再一次嘖嘖稱奇,表示神州好父親你真是教導有方。
寒肅心裡狂喊:我沒教他叫爹,我沒教他走路,我也沒教他吃烤鴨,你們造嗎!造嗎!
在寒凌很小的時候他就認識了許多縣尉手下的小卒,說是他爹寒凌請他們來看護,因為奇怪的人很多。
寒肅看著好兒子三歲就插科打諢動如瘋狗簡直心情複雜,寒凌看著好父親天天寸步不離認為兒控簡直無可救藥……
直到有一天寒凌坐在院子後門揹著前店打鐵的寒肅和卒子聊天。
寒凌:“嘿,周叔叔,你們為甚天天這麼看我,是我如何了麼?”
那卒子叫周釗,長得膀大腰圓,是縣尉手下的得力干將,聽到縣裡的知名早慧兒童開口備感激動:“啊哈哈,寒少爺,因為沒有小孩兒像你一樣這麼聰明伶俐啊!”
寒凌隱隱然感覺不對勁,一頭霧水:“啥?”
周釗:“噫,少爺你這麼早慧,都不知道所有的孩子一歲睜眼,兩歲學語,三歲會走嗎?”
寒凌大驚,心想臥槽——小爺被生活欺騙了。
周釗猶自不覺還在唾沫橫飛:“這訊息可是傳遍啦!要不是縣老爺攔著十里八鄉的早把你家門檻踏破了……”
寒凌呆呆地聽著他巴拉巴拉講寒家小少爺的光輝歷史,樹上小鳥兒喳喳叫,好像在嘲笑——
傻了吧,傻了吧!
第三章 你好州牧大人
寒凌在瞭解事情真相後本欲改邪歸正,重歸平凡,然而命運之手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他四歲的一天,縣尉大人終於攔不住了,州牧出行,聽聞此訊息親至寒家鐵匠鋪。
話說這寒家鐵匠鋪雖說是匠人之地,然而在鄉縣卻頗有地位聲名,除了有早慧兒童出沒,更因為寒肅在刀劍鑄造上的超凡造詣。十分神秘的是,主家寒肅在真正動手鑄造時從不讓人旁觀,就連收了兩個個徒弟也只是口頭上的指點。寒家的兵器銷路甚廣,身為武將的州牧此行本欲在四年常例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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