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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若有靈,也不致灰土處處堆,筋骨塊塊落;眾生妄想,要知道勤儉樣樣有,懶散件件無。
烈風致苦笑著搖頭,這間寺廟會門可羅雀凋零至此,絕對不是沒有信徒的關係。不過這幅對聯真可謂一絕,一個靠香客捐香油錢維生的地方,偏生就是當頭潑了上門的香客一頭冷水。唉!沒人來朝拜禮佛根本就是自找的啊。
不過提這幅對聯的人,風骨確實極佳值得令人欽佩,只是恐怕有餓死之虞。實在是世上的真心人求佛、求真理的人是少之又少啊。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字字鏗鏘有力,聲音悠揚綿長,單憑這一聲佛號便只以讓人不自覺在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莊嚴肅穆,修行高深的出家僧人。
烈風致回頭看去,頓時傻住了,在左方不遠處的街道上看見一位和尚,一位盤坐在一條大黃狗身上朝著自己打佛號問好的和尚。
“八月雪向施主問安。”
烈風致呆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名自稱為八月雪的和尚慈眉善目,膚色白皙,臉上帶著淺淺笑意,身材雖瘦但骨格極大,身上穿著一件的僧袍,並沒有剃去頭髮。雖是一位帶髮修行的僧人,但他身上散出的清聖佛氣,在在顯示出此人確實是一位佛門高僧。只是他身下騎的不是一條大黃狗的話…
“阿彌陀佛,施主覺得奇怪嗎?昔有玄奘法師西方取經,現是八月雪騎狗悟禪,方法雖異但目地皆同,所求的都是佛法矣,施主被表象著迷了。”
烈風致恭敬地行了一禮歉道:“阿彌陀佛。這位大師是晚輩失禮了,晚輩烈…關風見過大師。”原本打算報上本名,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說出假造的名字。
烈風致望著眼前的僧人,心裡莫名地生出一種異樣的悸動,雖然肯定是第一次遇見他,但是卻有種懷念及親切的感覺。
“阿彌陀佛,風應該是無拘無束、無牽無掛、瀟灑而自在,為何施主卻是面有豫色,眉頭深鎖,似乎有未解的難題糾結在心中。若施主願意,亦可告訴貧僧或許貧僧可以為施主指點迷津。”
烈風致原以為這位和尚是要來化緣的,由懷裡取出幾兩碎銀子,打算要拿給他道:“多謝大師好意,晚輩心領了。且大師與我只是萍水相逢,不想為大師帶來麻煩。這些銀子是晚輩的一點心意請大師笑納。”
“阿彌陀佛,相逢既是有緣,老納非想向施主化緣。在此能與施主相見亦有幾分佛緣。”
不想化緣又說我有佛緣…那總不會是想要我遁入空門吧?烈風致雖然可以感受到這名和尚的好意,但對作和尚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道:“大師,說實話,晚輩目前對歸依佛祖,長伴蓮燈著實沒有興趣,而且晚輩諸事繁多,就算是一心向佛,只怕是三年五載也脫不開,離不了這紅塵俗世啊。”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貧僧從未曾想過,要施主入我佛門。
只是與施主有緣想要提醒施主幾句話罷了。”
“提醒我?”烈風致有些愕然,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能對自己提醒些什麼?心裡頭不免有些好奇心揚起。
“阿彌陀佛。”八月雪又誦了次佛號道:“施主、凡事不須強求,緣至即可,去勢不可盡,行事不可剛,盡則無力挽回,剛則易折…”
烈風致一時弄不懂八月雪這番話有什麼用意存在,就又聽見八月雪繼續說道:“比如高掛天上的月亮看似寧靜不動,遙遠不可觸控。施主你低頭再看這裡。”八月雪指著路旁水缸裡頭,映在水缸的月亮問道:“這是什麼?”
“水缸啊。”
“不是月亮嗎?”
這一番話讓烈風致陷入沉思,似乎是捉住了些什麼,隔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對著八月雪道:“大師一番話如醍醐灌頂、令晚輩受益良多…”本想再說些什麼,但一旁遠遠走來的麥和人發現了站在這兒說話的烈風致。
便高呼道:“三弟,你怎麼在這裡啊?我們快回去吧,我有事要告訴老大。”麥和人來到烈風致身旁,才注意到他身旁八月雪的存在,問道:“這個長毛的禿…哦,大師是誰?”原本想要直接叫禿驢的,但在烈風致凌厲的眼光下硬是吞了回去,換上另一個較為尊敬的稱呼。
“這位大師法號八月雪…”
麥和人打量著眼前的和尚,總感覺到這個和尚有個眼熟。不過,並沒有多加留神,沒待烈風致把話說完,就一把抓起他的手、打斷他的話,把人給帶走。
“大師你好,我們有要事告辭了。”
烈風致沒甩開麥和人的手,看在他著急的份上,邊走邊向八月雪告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