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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仙力纏裹在中心的彥小七盤腿端坐在雲端上,雖然沒有萬魔果,但她生性簡單,幾乎生不出心魔,所以突破時必經的心魔劫度過的極為順遂。
只是,心魔劫易過,但那如同碎片的記憶卻在突破間又全部湧入識海,讓她差一點著道而走火入魔。
每一片碎片中都是面容與她極為相似的女子,駕雲或是用著各式的飛行仙器遊走在這仙界的各處。
女子神容悽苦,面龐上滾落的是成雙的淚水,唇角蠕動間,彥小七可以真切的聽到對方的話語:“為什麼尋不到,為什麼尋不到?他到底跑去了哪裡?”
悲切的聲音讓彥小七差一點就心神不穩,她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女子,但上一次究竟是何時?仙人的好記性卻是讓她完全無法想起。
“他一定不是故意不告而別,一定不是。”
女子的聲音慼慼,如她一般帶著綿軟的聲線,讓她心頭湧起洶湧的、足以將她吞噬的疼痛,她再無法保持端坐的姿勢,肩頭一顫,栽倒在雲頭上,圍在身邊的仙氣繭蛹都跟著顫動。
那疼痛難言,撕心裂肺,疼的她總似有一口氣憋在心裡,提不起吐不出,脹到極致又毫無辦法。
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總是要出現在她的身體裡?彥小七汗涔涔,卻又怎麼都逃不出這一場幻境,只能看著那些女子日復一日的垂淚。
最終,一柄利刃刺入胸口,女子緩緩倒地,那溫熱的鮮血灑在金黃燦爛的迎春花上。
迎春花!
那大片大片的迎春花!
像是溺水之人捉住最後的飄萍,彥小七終於發現這一場幻境為何如此熟悉,那迎春花太像太像流火殿外那開的恣意的一片。
她以為自己找到了這幻境的‘破綻’,可以隨時揮手說再見,從容的退出去接受晉級的洗禮,但那印象中的流火殿已經正面出現,她卻依舊死死的陷在其中,無法脫身。
只能心驚的看著女子倒在迎春花下,眼角全是血淚。
但仙人之軀又豈是一柄普通的匕首就能造成致命傷害的,那心口的鮮血似是永遠都流不盡,她看著一個又一個碎片中女子那絕望的雙眼,心底壓下去的酸楚又瞬間湧出,將她徹底淹沒。
那場景太過絕望,一片片堆疊在一起,終是讓她再無法承受,昏死過去。
卻不知在她昏迷後,那一直輕柔的纏在她周身的仙力突然失去所有束縛爭相湧入她的身體。
這一睡又是月餘,再醒來,那些讓她經受不住的碎片已經又被徹底的壓在識海中的某個角落,不去碰觸,那撕心裂肺就不會再出現。
她從雲頭上坐起擺出打坐的姿勢,內視丹田,那滴溜溜亂轉的妖丹正散發著妖冶的金光,像極了她在凡界時修煉結成的金丹。
體內的經脈再一次得到擴充套件,原本細小几不可查的經絡也清晰起來。功法運轉間,一股澎湃的仙力在其內湧動,讓她有種迫切想要與人一戰的衝動。
這算是順利突破至金仙修為了吧?彥小七美滋滋的想著,她那位天賦到變態的六哥,不到兩千歲修至天仙就已是讓人驚掉下巴,她此時這般邁入高修為仙人的等級,應該更是讓旁人愕然吧。
功法運轉一週,體內沒有傳來任何不適,彥小七歡喜的從雲頭上站了起來,趁著恭喜的圍觀群眾還沒有趕來,趕緊掐了幾個淨塵術,將自己清理乾淨。
“恭喜暖暖成功晉級。”文友幾人先一步趕來,雖是說著恭喜的話,但那股酸意卻是怎麼都遮不住。
他們被髮配至這苦海時,青丘上似是還只有四個還是五個小輩,她在青丘小輩中行七,年紀定然還很小很小,說不準還不到成年的年紀。
想著自己都是數萬歲的高齡,三人心中的酸意更甚,都不約而同的想著是不是也應該上進一些,反正,怎麼都是養身體。。。
“呵呵。”彥小七開心的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只是掩著嘴不停的傻笑。
能晉階至金仙,小十八所說的無形結界她就想去試試看能不能打破,這苦海即是被一層結界籠罩,那那所謂的出路她就是再尋上萬年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圍觀群眾的大部隊出現在幾丈外,因彥小七平日在浮萍城中總是很少說笑,再加上又收拾過三大惡霸,所以這苦海中的眾人,心中對她雖是好奇,也更加懼怕。
那文友三人這二十年的表現眾人都看在眼裡,暗地裡恥笑的同時,他們誰都不想步這三人的後塵,所以平日裡在城中就是遇到彥小七也要繞路走。
此時,看著她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