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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而沒有再難為他,他總是笑著向他們說,“他只是頭髮是銀色的而已……”
幔只是頭髮是銀色的而已?!小沐水寒漂亮的丹鳳眼怔怔的看著少年如水的雙眸,原來他也只是想被人當作普通人般對待而已,原來就是這一頭銀髮,他的生命被翻天覆地了而已……
每到一個村落,小沐水寒最常做的事就是遠遠的坐在一角,看著那坐在桌邊為那些百姓診脈、看病的少年,看著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們對他感激涕零,看著他和煦的笑看向那些人……
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他沒有羨慕那些人對待少年的態度,甚至腦中都沒有思考任何東西……
後來他身上大大小小,新傷舊痕基本上都痊癒了,小雪熙然問他,“你還有親人在世嘛?”
小沐水寒愣怔的抬頭看著高出他一個頭還多的少年,他是要讓他離開了麼?小小的年紀,他寧願在那些垃圾堆裡撿拾那些發黴變質的殘羹剩飯,也不願意去乞討,受那些人辱罵和白眼,或者那不多的好心人們的可憐和同情,他生命中僅剩的自尊心在告訴他,他應該放下背上屬於他的包裹,然後轉身離去……
小沐水寒抿了抿唇,漂亮的丹鳳眼中那僅餘的神彩也在瞬間黯淡,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心底緊張糾結的讓他手心都冒出細汗……
小雪熙然如水的眸中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疑惑,只是靜等著他的回答;
小沐水寒狠咬了咬牙關,終於還是低下了他驕傲的頭顱,一排銀色的劉海遮住了他面上神色,他低啞喪氣細聽幾乎能聽出那聲音中暗含著祈求,“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靜默片刻,“這樣啊!”,小雪熙然斂眉思索了起來;
因為緊張和害怕他的答案,小沐水寒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聽到這三個字時他有些錯愣的小心從發隙間偷窺著他的神色;
“那你跟我回天山吧;”,小雪熙然臉上浮現和煦的笑意,他低頭對著他說道,“我想師傅他也應該會同意的,我還幫他收了個徒弟呢,哈哈……”
沐水寒看著幻象中白衣少年那歡快的笑意,唇角不自覺的也跟著牽起,那樣的笑,已經消失了呢,而且還是因為他……
思緒漸漸飛向了那久遠的回憶:
時光荏苒,轉眼間幾年的時光已經過去,當初低他一個頭的他也漸漸的有了和他齊肩般的身高,兩人皆是赤脫了少年時的嫩澀模樣,慢慢秀拖出這天下間難得一見的俊逸容顏;
在他的記憶中,雪熙然的衣衫除了那素色白衣就沒有其他了,那幾年的時光中,他們一起上山採藥,一起習文學武,甚至他們起居食宿都是在那一個竹屋裡,他們幾乎形影不離;
沐水寒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師傅時的情景,那一身仙風道骨的老者,他的頭髮、垂在兩側臉龐的眉毛、還有那已經垂到腹前的鬍鬚都已經花白,眸中是無所不知、直透人心的睿智,他枯瘦的手捋了捋鬍鬚,看著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隨即掐算般的點掐了幾下手指,思索了下點了點頭,渾厚的聲音說道,“這許是天意啊,也罷,你就留下吧;”
就那樣他終於不用在四處遊蕩,他終於有了可以停駐的地方;荒無人煙的天山上只有他們師徒四人,平淡的日子,他卻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
他寵著鈴兒,他也會對鈴兒好,不僅僅是因為鈴兒不介意他的銀髮,更甚是她會甜甜的喚他沐師兄;
他去行醫救世,他會在一旁幫他做副手,這些事已經是他幾年來做習慣的了,沐水寒把這一切都視為平常;
直到有一次,在一處城鎮落腳的幾日,他每日出外為那鎮上的員外家的女兒治療怪疾;誰知那個女孩竟是在雪熙然為他治病的幾日功夫將芳心暗許,病好後又是堅決的要求要嫁給雪熙然,報答他的活命之恩;
那員外也是非常欣賞雪熙然,不說別的,且看他那絕世的容顏、飄逸的風姿便知他絕非池中錦鯉,若是多加栽培,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前途更是無可限量啊!
那時的雪熙然,性格和接人待物都過於謙和,對於這對父女的軟磨硬泡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那一夜直到深夜都沒有等到雪熙然回來,沐水寒不放心他便找了過去,進到廳裡一看,那員外家的女兒竟是藉著酒醉賴在雪熙然懷中撒起了潑;
雪熙然一臉無辜和不知所措的看著門口的沐水寒,而沐水寒則是冷眼看著他懷中的女人和那一邊笑的開懷的員外;
那以後的幾天雪熙然便很少看到沐水寒,他早出晚歸的是為了義診,他卻比他還要早起還要晚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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