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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並將所帶軍糧接濟城中百姓軍士。張全義更是感激,親自操刀宰殺了自己那匹馬,帶著馬肉來到城外營寨犒軍。同時上書朱溫,願意以河南依附汴州,請求派一員將留守河陽。朱溫見敬翔三計均成,喜不自勝,於是允諾張全義所請,命丁會為河陽留守,葛從周部仍然率軍迴歸汴州。自此,河南一地平定,又成了朱溫的屬地。
朱溫仔細考慮了一下當前的局勢,秦宗權的威脅可以不必考慮,兗鄆的兵馬借了過來,河南從此也是自己的管轄範圍了。在河陽一戰中和李克用軍隊再一次短兵相接,新仇舊恨聚在一起,李克用必然咽不下這口氣,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先動手。於是立刻給朝廷上書,說李克用自收復長安後,不思朝廷盡棄前嫌,不計較他還是戴罪之身,起用他迎戰黃巢,反而恃功生驕,各方藩鎮稍有不從,便大軍壓境搶城奪縣,攪得四鄰不安。前次更和李昌符、朱玫失和,竟至殺到長安城去,隱含謀反之意,請唐昭宗這便下旨,削奪李克用的官爵,並且派兵去討伐他,自己自然是萬死不辭。朱溫早已派人聯絡好了雲中防禦使赫連鐸和盧龍節度使李匡威,至此署上三個人的姓名便遞往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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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後梁梟雄錄(50)
唐僖宗早已病故,現在的唐昭宗稍微有點見識,不像僖宗那樣昏庸,接到三個人的聯名信後,立刻招來朝中大臣商議。大部分官員明白這是朱溫借刀殺人之計,都紛紛表態說不能同意。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偏偏宰相張浚出列說道:“當年先帝被趕到山南地區,純粹是因為李克用引軍逼進長安。從那以後,朝廷一直害怕河東、河中、河朔三地聯手,現在河中河朔都異口同聲請求征討,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希望陛下授我權柄,我立刻親自統兵去征討。”樞密使楊復恭卻不同意:“先帝當年出逃長安,雖說是藩鎮勢力太強,但也是因為朝中臣子遇事便驚慌失措,處置失當所致。現在天下剛剛平定,怎麼能捕風捉影無中生有地給李克用安個罪名,然後派兵征討,自己發動戰爭呢?”僖宗重病垂危之時,是楊復恭一手把壽王,也就是現在的昭宗扶持上皇位的,所以他權高位重,說出的話來相當有分量,張浚根本沒有他的影響力。於是昭宗點頭說:“李克用當年戰敗黃巢,是有興復大功的將領,現在局勢穩定了就去征討他,未免有些不公平。”便另議他事。
誰知到了晚上,另一位宰相孔緯卻夜入宮內,奏報唐昭宗:“陛下愛惜李克用曾經的貢獻,但那只是一時的功勞;而張浚宰相話中所講的道理,卻是對唐王朝萬世都有利的。今天朝上臣與眾大臣不敢支援張浚,是因為楊復恭勢大,獨攬朝政,擅自專權。陛下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張浚領兵出外,以達到牽制楊復恭的目的。”這話正好說中了昭宗的心病。第二天,昭宗臨朝頒發聖旨,以張浚為河東行營招討使,朱溫為南面招討使,王鎔為東面招討使,李匡威為北面招討使,削奪李克用所有官爵,命各軍立刻出發前去征討。
楊復恭和李克用交情不錯,於是暗自派人去通風報信。
張浚立刻傳令宣武、鎮國、靜難、鳳翔、保大諸軍,要他們即日派兵同會晉州。朱溫早就把軍隊準備妥當了,但不是要聽從張浚的命令,而是準備趁各路軍馬圍攻河東的時候,趁亂取了昭義軍。那昭義軍節度使李克恭是李克用的從弟,如果能取了昭義的澤州和潞州,就好比斬斷了李克用的一條臂膀。哪知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大軍還沒有出發,就接到潞州牙將安居受的一封書信,信中說李克恭殘暴,自己已經率眾燒死了李克恭,情願將潞州獻給朱溫,請他速速派兵前來助守。那時候朱溫大軍還在汴州,一時之間趕不過去,於是調派河陽將朱崇節前去接管。李克用聽說潞州的軍隊反叛,立刻派康君立、李存孝二人領兵來奪取潞州。朱崇節前腳才進潞州,康君立和李存孝率軍後腳就趕到了,繞城罵戰。朱崇節不知好歹出城去迎戰,第一仗便被李存孝砸爛馬頭,拼死才跑回城中;第二次又差點被李存孝生擒,於是再也不出戰,只是一味據守,等待援軍到來。
朱溫聽說朱崇節雖然取了潞州,卻被李存孝率軍圍攻,連忙命令河陽將鄧季筠先率兵去攻打澤州,以牽制李克用的兵力,然後命令葛從周帶上張氏兄弟去潞州解圍。
王彥章這兩天有點不太舒服,躺在營帳中休息,聽說圍困潞州的有李存孝,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精神抖擻地來見朱溫,一定要隨同葛從週一起去潞州,與李存孝一決高下。朱溫看他主意非常堅定,就應允了。葛從周領兵晝夜急行,數日便趕到了潞州城下,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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