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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路,聽說王彥章求見,知道他是來勸降的,便也就勢找個臺階下了,把城門開啟降了汴軍。朱瑾聞聽叫苦不迭,只得領著史儼、李承嗣二人奔往淮南去了。
至此,朱溫汴軍已經統帥鄆、齊、曹、棣、兗、沂、密、徐、宿、陳、許、鄭、滑、濮諸州,只有青州王師範還守著淄州青州,但也和朱溫交好,互不侵犯。其他各鎮節度使,不是投附朱溫,便是勢小力微,對朱溫構不成威脅。只有晉王李克用,據有河東、河中、雲中土地,卻是心頭大患。於是朱溫整點軍隊,準備再次出兵邢洺磁三州,卻不料竟然有人將昭義軍拱手送上門來。
朱溫和李克用一個在河南,一個在河北,雖然朱溫佔領的地方多一點,但軍士人數兩方卻相當。且晉軍多是塞外沙陀人,個個驍勇善戰,這麼綜合比較下來,兩人倒是勢均力敵。因此朱溫稍微休整了一下,便要出兵再取邢洺磁。上次攻打邢州,碰上李存孝反晉一檔子事,雖然最後沒有得邢州,卻害死了李存孝,給晉軍造成了一大損失。現在鎮守邢州的是李存信,比起李存孝來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加上羅弘信已經依附,願意出兵助戰,魏博道路又暢通無阻,朱溫自然信心百倍。哪知道還有大喜,幽州刺史劉仁恭突然遣人送信過來,說已經和李克用反目,不日幽州將披兵禍,請朱溫派兵助戰,待退了晉軍後願意協助汴軍攻取邢洺磁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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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後梁梟雄錄(62)
這劉仁恭原是盧龍名將,熟識地脈,善於挖地道出奇兵取勝,因此有個外號叫劉窟頭。盧龍內亂時他無處可去,投奔李克用,李克用待他甚厚,親自表奏他為幽州刺史,卻不知道怎麼突然和恩人反目。原來,自李存孝死後,李克用悶悶不樂,大病了一場,大半年時間晉軍只休養生息,很少外出作戰。那李匡籌趕跑了哥哥李匡威,獨自佔據幽州,非常自大,竟然騷擾起河東土地來。李克用義子李存審奉命出征盧龍,李匡籌卻是個銀樣鑞槍頭,和晉軍一觸即潰,晉軍拔武州、降新州、佔幽州。李克用想起劉仁恭自從投了晉軍,至今還沒有什麼好地方可去,幽州既然是他故地,不如就讓他守幽州。於是上表朝廷請封劉仁恭幽州刺史,朝廷也樂得走個形式,所以這幽州刺史其實是李克用封給他的。可李克用心裡終究內外有別,覺得劉仁恭只是外來降將,和身邊這些義子始終不同。表面上將幽州軍政大權交給了劉仁恭,卻另派監軍以及心腹親兵千人駐紮城中。幽州城的所有租賦收入,除了供給必要的軍需外,剩下的全部派人用車送到太原,竟然把劉仁恭當成他們李家收租子的長工了。劉仁恭心裡怎麼能痛快?但又想起當年盧龍內亂,自己無路可走窮困無聊之際,李克用待自己還算仁厚,便把這口氣嚥了下來。等到李存信被羅弘信所敗,李克用要出兵魏博時,便也傳書劉仁恭,要他出兵相助。可憐劉仁恭鎮守幽州這許多日,竟是沒有積蓄一點軍需財物,現在讓他興兵助晉,必然會產生額外支出。可李克用又沒有表示要承擔軍需,讓劉仁恭如何出得起兵?只得給李克用回信,婉轉表示自己實力僅可養兵,若是養戰則萬萬不可。
李克用心中有氣,回信責備他,語氣非常刻薄,隱含威脅,說當年你如喪家之犬四處亂走,幸虧你會打洞,每天晚上才不至於露宿曠野。是我收留了你,還讓你當了幽州刺史。現在能吃飽飯了,不想著報答我的恩義,反說我盤剝你,真是狗奴本性,得勢便要反咬恩人。如此,等我騰出手來,必然替你挖一個大洞,把你放進去等死,看看你究竟還能不能挖洞逃生。
劉仁恭看了這封信哪能不怒,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善人,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刀斬了監軍,又召集將士盡情屠戮李克用留下的親兵。李克用聽說此事,氣得七竅生煙,立即率軍奔幽州而來。劉仁恭既然敢做自然是有所防備,早就令手下驍將單可及埋伏在安塞,準備迎頭痛擊晉軍。李克用當夜駐軍安塞,李存信見李克用神色鬱郁,為了討他歡心,就在附近採買酒肉,召樂官舞伎讓李克用娛樂。李克用心中煩悶,舉杯消愁愁更愁,不覺喝得大醉。當晚單可及率軍突入營中,四處燒殺。那單可及本是劉仁恭的妹夫,驍勇絕倫,綽號單無敵,晉軍眾將都稍有酒意,根本抵擋不住,幸虧李嗣昭拼死相救,李克用才得脫身而去。
李克用敗歸太原後方才酒醒,看眾將個個狼狽不堪,怒不可遏,於是遷怒李存信:“你擺酒給我們吃,結果當晚劉仁恭軍就來攻擊,難道你是為劉仁恭賣命的嗎?昨天我喝醉酒,你卻沒有領軍打勝仗,上一次讓你出兵去救鄆州,也被羅弘信打敗。古代將領連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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